這可是特大新聞!
這得讓多少雌蟲的少女夢碎啊!
和已經被驚呆了的路蟲不同,席樂陷入了深深的内耗之中。
哪怕懸浮車這麼狹隘的空間之内,雌蟲依舊和他的身體保持着微妙的距離。
就和在星船裡面的時候一模一樣。
席樂來到異世界後本來就視芬禮爾為唯一“親近”和“認識”的“人”。
因此一直以來,才會對他對自己的态度如此敏感,“上将閣下,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芬禮爾沒有回答,席樂也不願意再自讨沒趣。
這個時候旁邊的雌侍領着他們來到了傳說中的光腦店,開始天花亂墜地一通介紹。
“有喜歡的嗎?”芬禮爾問他。
“我喜歡哪一個,很重要嗎?”
反正最後都是由雌蟲決定的,他接受不接受,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早知道昨天就不把光腦的事情主動告訴他了……
思來想去,引起芬禮爾态度改變的就是這個事情。
果然主動提起之後,就會引起雌蟲的懷疑。
面前嘗試與他溝通設計光腦的雌蟲喋喋不休,席樂卻覺得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
“上将,我有些不舒服。”
最開始接待他們的雌侍被芬禮爾使了個顔色,“閣下,休息室在這邊,還請您跟我來。”
·
不僅僅是芬禮爾不對勁,席樂覺得自己好像也有些不對勁。
心髒砰砰直跳,說不出的心慌。
休息室的位置很隐蔽,專門給他的房間裡也空無一蟲。
難不成是因為太久沒出門,又或者是大街上那些奇形怪狀的蟲族形态吓到了自己?
“咚咚咚。”
外頭有蟲敲了幾下之後直接推着餐車進來了,“閣下,請問您需要水嗎?”
席樂的确有些口幹舌燥,于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誰知道接過被子的一瞬間,他發現下面墊着什麼東西。
雄子瞪大眼睛,卻隻得到那隻雌侍不變的微笑應對,“如果您有需要的話,按響餐鈴即可,祝您用餐愉快。”
席樂不敢輕舉妄動,這杯水更是不敢喝了。
等到那隻蟲退出去之後,紙條被打開,上面的内容是:
[我親愛的兒子,你過的還好嗎?——拉F。]
席樂很想看清楚上面寫着的名字,卻發現上面的字迹已經開始慢慢消退了。
從右至左,用某種特殊筆水寫出來的。
翻過來看,上面還殘存着一張潦草的圖片,指向的位置似乎是剛才來休息室路過的一個通風管道。
這樣的情形,讓席樂不得不懷疑,可能是有蟲想要就自己出去。
伊塔國的蟲?
唯一能夠與外界聯系的餐鈴看樣子也被對方所控制了。
席樂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項圈,芬禮爾會知道這件事情嗎?
如果自己能夠逃走的話……是不是就不用再過着這麼膽戰心驚的生活了。
席樂承認,他有過那麼一瞬間的動搖。
可是想起了芬禮爾和他肚子裡面的蟲蛋之後,雄子還是決定按兵不動。
但是,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單純想想就可以的。
“轟隆——”
震天動地的聲響,晃動的桌子讓其上面放着的水杯摔得粉碎。
“天哪,爆炸了,快跑啊!”
在求生欲面前,席樂的第一反應也是要往外面逃跑。
隻不過,有蟲比他行動的更快。
剛才那一隻來送水的雌侍打開了門,“三皇子閣下,您怎麼還不離開?您難道是已經背叛了伊塔國嗎?”
席樂瞳孔驟縮。
從對方手上拿着的槍械來看,他覺得自己似乎應該推翻之前的想法了,這隻蟲不像是來救自己的,倒像是來殺蟲滅口的。
“什麼三皇子,什麼伊塔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雌蟲給槍械上膛,語氣之中似乎還有些惋惜,“看來真的失憶了啊。”
“你是誰,你究竟為什麼要殺我?”
席樂覺得今天可能真的就要交代在這了,但是在死之前他也是想做一個明白鬼的。
很可惜,這隻雌蟲已經不願意再透露更多。
眼瞧着他已經慢慢地舉起了槍,席樂害怕地閉上了眼睛,死之前想的竟然:
也是萬一他死了的話芬禮爾肚子裡的蟲蛋該怎麼辦。
“永别了,閣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