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穿透了席樂的視野。
身體重重倒下,隻不過……并不是他自己的。
明明應該留在宅邸的安德魯不知道從哪裡率先沖了進來,還檢查了一下地上雌侍的狀況:
“上将,目标已擊倒。”
外頭傳來了芬禮爾的聲音:“給他上牧羊圈,這次必須留下活口。”
席樂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但是顫抖的厲害的身子能看出來他被那一聲槍響已經吓得魂飛魄散。
安德魯見他半天沒有反應,但席樂身上也沒有傷口。
“您沒有受到驚吓吧,這隻暴徒引爆了放置在商場的炸彈。”
席樂依舊是沒有回答,眼睛怔怔地注視着那把掉落在地上槍。
雌侍被五花大綁給帶了出去,留下來了一片狼藉。
“走吧。”芬禮爾在門口站着。
席樂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跟着雌蟲呆呆傻傻地走了出去。
所謂的炸彈被防護罩限制在了一定的範圍之内。
盡管建築物出現了部分損壞,但感覺都是皮外傷,碎掉的瓷磚找點膠水都能重新黏着回去的。
“你們……早就知道那隻雌蟲要做什麼了?”席樂問道。
“嗯,這還得多虧了你的幫忙。”
“我?”席樂怎麼可能會知道他們的計劃。
但是芬禮爾顯然不願意多說,領着雄子就往設計光腦的店鋪走去,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剛才的雌侍明顯是認識自己的。
能直接說出來三皇子的身份,那麼很可能就是伊塔國派來的人。
伊塔國的人竟然要殺他?
為什麼?
席樂突然覺得毛骨悚然,按道理來說,自己不是他們的皇子嗎。
注意力不集中就導緻拐角的時候雄子直接就撞到了柱子上。
“哎喲。”
這等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席樂回想起穿書來的第一天,那時候好像就是這樣……
有蟲說一定要讓他被艾薩克雷的士兵折磨死。
莫不成原主有這麼多的仇家,哪怕自己都在芬禮爾手下了也依舊不願意放過他!
芬禮爾聽見動靜往聲源看去,“你怎麼還不如我這個瞎子?”
“沒有,我隻是在想為什麼會有蟲想要殺我。”
“你真的不知道?”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除了你以外我根本不記得自己還的罪過誰。”
畢竟不過是一個為了主角受出場做鋪墊的炮灰雄蟲,作者并沒有用過多的筆墨去描繪這個角色。
席樂得益于此但也受制于此。
“那這可讓我有些失望了,我也很好奇他們為什麼對你如此執着。”
“他們?”
“你最好習慣這樣的刺殺行動,以後很可能會繼續發生,也不是每一次我都能夠控制得了的。”
芬禮爾這話一出,在雄子這裡就是撇清了與這次意外的關系。
上将的能力超群。
提前發現一些難以察覺的秘密行動也是在情理之中。
席樂還想要深入詢問,但是最開始接待的雌侍又走上前來。
“您好,還差最後的幾個測評就能夠為您定制出最适合您的光腦了,還請您跟我來。”
雄子落座後,隔間門緩緩關上。
他覺得無趣,“反正最後我的光腦都會是芬禮爾給我的,你們這樣一對一服務的意義是什麼?”
隻戴着一隻眼鏡的白胡子老頭似乎驚訝于他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還請您不要誤會。我們商店的定制光腦從來都不會假于蟲手,還請您不要對我們店的理念進行質疑。”
“那就是說……你們真的會設計一款完完全全隻屬于我一隻蟲的光腦。”
“是的。當然,前提是在遵循帝國法律的情況下。”
·
“都弄好了嗎?”
旁邊的雌侍交代道:“光腦預計半個月就能完工,到時候會直接派送到您的府邸上,還請及時簽收。”
無蟲關心席樂前不久才與死神擦肩而過。
确認光腦設計的時候,為了保命,他甚至還懇求了光腦老爺爺很久能不能加上危險預警裝置,好讓自己及時逃跑。
這一套操作下來,席樂其實很累,很想要回到床上躺着。
所以他直接問芬禮爾:“那我們是現在直接回去嗎?”
感受着雄子好像在發抖的腿,芬禮爾讓席樂能夠在自己身上靠着些。
但是嘴上卻并沒有答應他的話:“不,還有一個要去的地方。”
“我們還要去哪裡?”
“服裝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