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城和步行街之間有些距離,但也沒遠到需要星船這種龐然大物。
又因為席樂實在是不會使用懸浮車,他隻能尴尬地站在芬禮爾身前跟個挂件一樣遭受到路過蟲族的注目禮。
“我們去那裡幹什麼,是上将您要定制什麼衣服嗎?”
根據這段時間惡補的蟲族禮儀,席樂知道了這個種族對于那種隆重的正式場合是非常重視的。
隻要有一些身份地位的人,出席都一定是要尋找最為有名的雌蟲裁縫哈裡。
至于為什麼席樂會記得這個裁縫的名字,又為什麼會認定那麼多出名的設計師裁縫中這個哈裡就是最厲害的。
因為……這也是主角攻未來的後宮之一。
怎麼會有雄蟲連衣服都要老婆給他親自做啊,不用給錢甚至對方還倒貼錢。
真的就是冷臉洗内|褲了。
“我的确要定制一套衣服,但是你也需要。”芬禮爾回答他說。
“為什麼?”
席樂有點慌,“是需要我出席什麼隆重的場合嗎?”
今天不過是來買個光腦都差點命喪黃泉了,他覺得兩個月之内可能都不會再想出門了。
席樂就是這樣的性格。
一旦碰壁,類似的事情就需要緩和好久,才可能被完全消化。
身後的芬禮爾一直不回答,難耐地雄子心癢癢,“是不能夠和我說的那種嗎?”
“當然不是,還需要你的參加。”
芬禮爾不說出來隻是擔心雄子不配合,減少意外的發生。
“那你既然都這麼說了,提早告訴我也沒什麼的吧。”
雄子成功說動了他,“下個月将會舉辦我們的訂婚晚宴,我将對外宣布你還有蟲蛋的存在。”
·
“這麼突然?”
雖然芬禮爾每次做決定自己都是被動接受的那一個罷了。
“但其實你隻要宣布蟲蛋在就好了吧,萬一有蟲認出來我……”
芬裡爾的聲音很冷,顯然是席樂擅自做主忤逆的話有些惹惱了他:“斯萊特的孩子需要一個正當的身份。”
“況且你今天的裝扮,除非有心之蟲,否則不可能被蟲認出來。”
有心之蟲指的就是剛才那隻刺殺自己的雌侍吧。
席樂這麼想着的時候,懸浮車就已經到了步行街的入口。
哈裡裁縫店在這條街邊蟲群并不密集的地方。
店面采用的也是非常符合設計師的調性,完全的鏡子作為的外飾。
但神奇的是,哪怕是如今中午烈日高高懸挂,陽光直射進眼睛也并不會感覺到疼痛。
席樂甚至還沒下車就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模樣。
小甲給他套上了藍色的假發,甚至還戴上了藍色的美瞳,再在眼周打上了許多的小黑點作為雀斑。
偏黃的粉底液和長長的劉海一遮蓋,席樂自己都認不出來自己是誰。
推開門進去後,鈴铛發出清脆的聲音。
随後就是拄着拐杖的哒哒聲,既有節奏,又有力量。
“歡迎光臨哈裡裁縫店。”
“閣下,許久不見,向您問安。”
“您的眼睛……身體都還好嗎?”
“我的眼睛還可以恢複,你不必擔心。”
“那就好。”哈裡作為一隻天生有殘缺的雌蟲,他的腿腳并不方便。
因此才沒有像普通雌蟲那樣進入部隊成為軍雌曆練,而是直接進入了頗受雄子們歡迎的設計師專業。
剛開始的時候,大家總是對于雌蟲能否做好這麼精細又充滿藝術氣息的工作表示懷疑,甚至總是會有蟲路過的時候惡意砸壞哈裡店面的鏡子。
不過哈裡通過自己的手藝證明了自己,而他的伯樂——就是芬禮爾。
“辛苦你了哈裡,上次安德魯為你尋找的義肢材料融合的如何?”
哈裡有些無奈地搖頭,“還是與我的身體有些排斥反應,但至少我不用再坐在輪椅上,可以下地行走了。”
“怎麼不見安德魯副官?還勞煩您親自過來。”
明明剛才面對芬禮爾的時候還是溫聲細語的,但是注意到席樂脖子上的牧羊圈後,哈裡的笑容僵住了一瞬,“這位是?”
“嚴格來說應該算作是我的伴侶,麻煩你為我和他定制一套用作訂婚的禮服。”
“訂婚?”
哈裡的拐杖都快拿不穩了,“上将怎麼……這麼突然?”
“我可以出五倍的價錢,希望你可以為我盡快排期。你知道的,我隻相信你的手藝。”
席樂在旁邊跟個鹌鹑一樣眨眨眼睛。
他突然有點心疼哈裡了,很明顯這隻雌蟲就是對芬禮爾有意思啊,但是後者好像并沒有認識到。
但同時,一種莫名的被寵愛的感覺也讓席樂心裡暖暖的,就好像情敵見面自己獲勝了一樣。
“既然上将您都這麼說了,我又怎麼能夠拒絕?”
哈裡微微傾身,“那麼上将您先過來,我幫您測量一下身體數據……”
“不用了,你先幫他去測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