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裡不情不願地帶着席樂去了更衣室裡面。
雖然星際時代什麼東西用光腦掃描一下就可以,但是這家裁縫店的獨特之處也在于哈裡更擅長于傳統的做工方式。
隻不過很快,哈裡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的手測量席樂腰圍的時候僵持在了空中,有點不太确定地問道:“您是……雄子?”
“嗯。”這種帶着東西的事情想要瞞也瞞不住。
更何況芬裡爾也說了過不久就會是他們的訂婚宴了,到時候整個艾薩克雷帝國的蟲都會知曉。
“那麼傳言沒錯,上将他真的……”
哈裡眼中的光逐漸幻滅,随後他就感受到腰腹間的卷尺一緊,“這該死的納特·希勒!”
啊……
還好出門的時候做了一下僞裝,不然自己可能又要交代在一家裁縫鋪子裡了。
席樂沒有愚蠢到自爆身份,按照芬禮爾跟他交代的人設裝作是一個十分自閉的小雄子。
哈裡本來還想繼續套話,但見到他一個雄子還乖乖帶着牧羊圈,就相信了他的那一套說辭。
“上将,您是打算定制什麼款式的?”
芬禮爾沉思了一會,“把你最近設計出來的都先試試吧。”
哈裡的助手雌侍于是就拉了好幾車的高檔禮服出來提供他們挑選。
席樂在現世的時候就是個整天穿着格子襯衫的理工男,哪裡見識過這種場面。
衣服拿在手裡很有分量,進去了之後發現怎麼都穿不上。
你們蟲族的衣服為什麼要設計的這麼複雜?
“叩叩叩。”
芬禮爾見席樂這麼久沒出來,以為他出了什麼事,“席樂,你在裡面暈倒了嗎?”
雄子一狠心,幹脆就把蟲直接拉了進來。
更衣室的空間本就不大,容納一隻蟲都已經略顯擁擠,更不要說塊頭賊大的芬禮爾。
雌蟲明顯對這種狹隘的空間感到不适,眉頭都皺了起來:“你做什麼?”
席樂牽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腰背處帶去,“這裡,我不知道你們這個綁帶要怎麼弄起來。”
綁帶是專門為雄子的特别設計,因為出席重要場合的時候,尾勾的露出也算是一種傲人的象征。
就像很多雌蟲會選擇将自己的翅膀露出釋放求偶信号一樣。
“你選的這件衣服很帥氣。”
芬禮爾隻不過是随便挑選了一套,畢竟他現在連看都看不見,隻是為了配合雄子的意見罷了。
雖然席樂現在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但是這點簡單的自由,芬禮爾并不介意給他。
“那就選這一套,不用再換了?”
“嗯……如果能是白色的就更好了。”
黑色的禮服襯得他們兩隻蟲不像是訂婚晚宴的主人公,更像是去參加什麼蟲的葬禮。
兩隻蟲一同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哈裡還很是意外。
可是看見他們穿着基礎的版型都如此的相配後,他有些不是滋味道:“就這一套吧,我會在此基礎上為您設計出新款禮服。”
“上将閣下還有什麼别的要求嗎?”
“顔色也修改一下吧。”
“他喜歡白色。”
·
在裁縫店耽擱了很久的時間。
出來的時候席樂才發現今天除了早上的幾塊面包之外,兩個人滴水未進。
正好是可以吃午飯的時間,席樂看着雌蟲的肚子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