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把奧斯卡給叫來了?”
“你沒聽他剛才說的那番話嗎?分明是不請自來的!”
席樂并不認識這隻擅闖宴會的蟲。
但從他這亮眼的紅發以及芬禮爾皺起的眉頭和略微抿起的唇來看……很可能是書中重點描述過的反派——奧斯卡爾·阿諾。
同為雄子,如果說芬禮爾是那種給予雌蟲愛護與尊敬的存在,那麼阿諾就是完全不把雌蟲當蟲。
甚至如今市面上很多折磨雌侍的方法都出自他手,這蟲甚至還拉幫結派搞了個俱樂部,很多雄子都以成為裡面的會員為傲。
“這雌侍小臉長得真不錯。”
席樂都沒看清動作,阿諾已經站到了自己跟前強迫他擡起下巴。
這輩子都沒被人調戲過的雄子都還沒反應過來。
而奧斯卡看似注意力是在席樂身上,但他的眼睛一直都盯着芬禮爾,“真奇怪,我和上将閣下喜歡的東西總是雷同呢。”
席樂眨巴眨巴戴了藍色美瞳的眼睛。
莫名其妙的,為什麼大家總會默認他是雌蟲啊?
“我不是……”
“伯爵,請自重。”
芬禮爾将雄子攬過身邊,很明顯的護犢子的姿勢。
見他這麼寶貝,奧斯卡繼續挑釁,完全不在乎現在是怎樣的場合:
“小美蟲,芬禮爾這蟲無趣又不行,你不如跟我走吧?”
“奧斯卡伯爵這是要幹什麼?搶親?”
“他不是才搶走了上将和公主的婚約嗎,這兩隻蟲的關系真的太差了吧?”
席樂在看書的時候就覺得這隻蟲賤賤的,如今成為了場景當中的一蟲,更是對他嘴欠的功力有了深入了解。
在場有不少蟲本來就與奧斯卡交好。
他這一起哄,各種難聽的話從原本的窸窸窣窣就變成了大聲的侮辱,安德魯在下面都快跟他們幹起來了。
“艾薩克雷每天的頭條都快被你占滿了,與其那些專家繼續猜測你到底還算不算雄子,我|幹脆用信息素一試便知。”
在衆蟲的目光之下,一股子辛辣的味道從雄子的身上發出,像是毒蛇般向着芬禮爾沖去。
“哦,沒反應?”
見蟲不動如山,奧斯卡揚起了下巴,似乎還想要進行下一步動作,“看來隻是尾勾沒了,成了雄不雄雌不雌的怪物啊。”
“住手!”席樂幾乎是沒過腦子就這麼吼了一句。
别的蟲以為斯萊特上将還風輕雲淡,但席樂在後面可是看得清楚,雌蟲背過去的手已經在抖了!
想起來醫師曾經囑咐過孕期的雌蟲不能夠受到其他雄子信息素的刺|激,席樂趕緊釋放出了一些安撫性質的信息素,但是芬禮爾還是非常難受的樣子。
手掌被雌蟲緊緊握住,奧斯卡依舊咄咄逼人:
“你這小雌侍,知道打斷我說話會面臨怎樣的後果嗎?”
席樂覺得不能夠讓奧斯卡繼續在這裡胡作非為,在芬禮爾難受的情況下他作為訂婚儀式的另一個主蟲公,理所應當地要站出來。
“你并沒有被我們邀請。”
他也來了些火氣,“所以,請出去。”
一下子,全場寂靜無聲。
奧斯卡家族作為落寞十族後的後起之秀,是任何蟲都想要攀附的對象。
“你知道我是誰嗎?”奧斯卡不屑地質問。
原本針對于芬禮爾的信息素迅速掉頭,雄子脖子上的牧羊圈發出刺耳的警報,“如果我想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捏死你這隻不自量力的蟲侍。”
席樂正要繼續理論,芬禮爾卻扯了扯他的袖子,微微搖頭。
對他做出了個“不要”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