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兩隻最近多災多難,已經許久沒有親近。
生理和心理上……床上毫無防備的雄子好像一下子就變成了香饽饽,讓雌蟲想抱着不停地吸。
嘴裡終于被渡了一口水,一直幹涸着的嗓子由痛意變為了癢意。
芬禮爾在雄子身上四處撩撥,腦袋上的熱度少了不少,但是漸漸地都開始往下走了。
半夢半醒之間席樂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變得涼飕飕的。
巴拉在一起的眼睛睜開,他就看見了芬禮爾岔着腿坐在自己的腿上。
雌蟲隻穿了上面的襯衣,衣衫大開,露出來略有些形狀的孕肚。
席樂還以為自己又做了什麼春夢,傻到眼睛直愣愣的連轉都不會轉了。
沒辦法,芬禮爾的長相本來就是他的取向狙擊。
蒙着眼睛的時候那種禁欲又色情的感覺穿着衣服的時候都裹不住了,更别提現在等于沒穿。
好可愛,鼓鼓的。
芬禮爾都好久不讓自己碰了,好想摸一下……
手已經伸出去了。
雖然因為身體發熱五感遲鈍了很多,但是比觸感先來的是一股子血腥味。
雄子用手一抹,發現虎口上沾滿了血。
“醒了?”席樂聽見雌蟲這麼說道。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不是在做夢。
·
最後這個愉快的夜晚是以雄子先撐不住而告終。
對此清醒後的席樂表示:
他當時燒在頭上,并且考慮到芬禮爾肚子裡還有那麼大一顆蛋。
小做即可,大做傷身。
所以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一下子出了很多汗,雄子的燒也一下子就好了,甚至還有心情死皮賴臉地追着芬禮爾說要摸肚子。
雌蟲一大早被他鬧得煩了,“你是變态嗎?”
一陣沉默。
雄子的光腦落在了他自己的房間,所以現在是一個瞎子和一個啞巴正在嘗試交流。
席樂都覺得有些莫名地搞笑。
但是沒有什麼比肢體動作更能夠表達心情,于是他直接偷親了芬禮爾一口。
吃飽喝足的雄子感覺就算現在有人走到街上扇他一巴掌,他都是開心的。
但席樂很快就從嘻嘻變成不嘻嘻了。
在旁邊的醫師都能從光腦毫無感情的聲音聽出來雄子的怒意:“為什麼不讓我去前線,不是都說好了嗎?”
芬裡爾給出的理由十分充分:“萬一你逃跑了怎麼辦?”
兩隻蟲差點又因為這件事吵起來,無奈之下席樂隻能想辦法拉攏蟲脈:
“他不是每天都需要我的信息素嗎,我不在的話他肚子裡面的蟲蛋要怎麼辦?”
“上将,席樂閣下說的确實有道理……”
老頭從專業上肯定是認同喜樂的話,但是如果納特·希勒出逃了,他一個小小的醫師也沒有辦法承擔這個責任。
“但如果上将堅持的話……兩位可以嘗試雙重保險。”
“什麼雙重保險?”能有什麼比他自己跟過去還要靠譜的?
“精神體外化。”
醫師閉上眼睛,攤開手掌,很快手掌上就出現了淡淡的一隻瓢蟲的虛影,“這就是每一隻蟲子都會有的精神體,隻不過有強有弱。”
席樂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起來了芬禮爾精神海中的那隻小東西,“你的精神體是螢火蟲嗎?”
“不是。”
竟然不是嗎?
席樂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對那隻引路的小蟲子有些在意。
兩隻蟲都從來沒有外化過精神體,哪怕在醫師的幫助下都耗費了很多時間。
神奇的是,他們兩個的精神體乍一看和人形并無二緻,隻是身上多了許多的昆蟲特征,可能用Q版來形容更為精确。
席樂的精神體觸角和翅膀都是黑黃黑黃的,帶着節環,乍一看還以為是什麼蟑螂成精。
而芬禮爾的精神體頭上長着兩根純黑色觸角,身後也有漂亮的金色翅膀在一顫一顫的,一藍一綠的眼睛看上去特别可愛。
但是兩隻精神體的狀态卻和他們彼此的樣貌不相匹配。
席樂的精神體雖然看上去醜醜的,但是非常活潑,好奇地看了世界沒兩眼,直接就麻溜地飛到芬禮爾的精神體旁邊去了。
而芬禮爾的精神體雖然很漂亮,但是它的翅膀特别地小。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席樂的精神體還在那給小布丁呼呼地吹氣,後者啪嗒啪嗒地在掉眼淚。
小布丁和面無表情的芬禮爾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他隻是覺得手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癢癢的,并且,随着席樂精神體一下一下的安撫,心情莫名地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