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才受了傷的緣故,席樂整隻蟲都看上去病怏怏的。
世界已經進入寒冰期,他穿着很厚很大的貂皮大衣,但這樣反倒更襯得雄子嬌弱,惹蟲憐惜。
【上将從哪裡撿的智障雄子,能告訴我地址嗎?我也想去撿一個。】
【+1】
【+1】
世界本來就是個巨大的外貌協會。
剛才還惋惜于上将鮮花插在牛糞上的雌蟲們,在見到席樂的樣貌後瞬間逆轉了風評。
芬禮爾難得主動關心:“你還好嗎?”
希勒搖搖頭來表明自己沒事。
依托于蟲族強大的自我修複能力,他雖然差點半個腦袋都被割下來,但至少被發現的早,保住了性命。
這次的事件也讓席樂從攻略遊戲的幻想裡徹底清醒。
從始至終他都在經曆着生存遊戲,找到想要殺害自己的蟲,活下去,才是最為重要的。
“你就是席樂?”
雄子點點頭,因為身體的原因他暫時說不出話。
依舊隻能通過光腦代替發聲:“向帝國的太陽問安。”
這也是席樂第一次面見艾薩克雷帝國的蟲皇。
乍一看上去他的年紀并不是很大,感覺換算成人類也就是四五十歲的樣子,但是渾身的氣勢瘆蟲,和日常生活中接觸到的雄子都很不一樣。
蟲皇打量的目光是赤|裸裸的,讓席樂聯想到了他那遊戲公司不常見到的董事長。
“長的這副模樣,怪不得被惦記。”
不知道是不是雄子的錯覺,他老覺得蟲皇的眼神另有深意,可惜他并沒有所謂的讀心術。
“父皇您當年不也是英俊潇灑?不然怎麼能有我這麼優秀的雄子?”旁邊的凱特吊兒郎當地擺弄着頭頂上的皇冠,想要緩和現場比較尴尬的氣氛。
所幸蟲皇也吃自己兒子這套:“你就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凱特賣完了乖就再次對着下面站着的雄子說道:“我父皇想見你很久了,他聽說你一個雄子願意上戰場很是驚訝呢。”
席樂不知道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但是說什麼都是一國之君,該有的格局還是得給。
他緩緩在光腦上敲好:“芬禮爾一直以雄子的身份前往戰場,他都沒有說苦,我更是沒有資格。”
蟲皇聽到後先是一愣,随後哈哈大笑:“不愧是小夫妻,兩隻蟲都是同樣的性格呢!”
“芬禮爾,當年還是你求着我讓你偷摸進去兵營的,一轉眼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真是可惜了,本來以為你可以成為綠光的雄主,和我們成為一家人的。”
話題開始進入尴尬的部分。
席樂這次來本就是給蟲皇露個臉的。
畢竟芬禮爾這個位置的一舉一動都涉及了各種利益,其實如果按照原文來說,最後雌蟲還是會和蟲皇成為一家人。
因為……主角攻是蟲皇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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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寒暄完畢後蟲皇就要親自帶着他兩去逛皇宮。
席樂自然是萬般推辭,可惜拒絕無效。
一行人甚至一同喝了下午茶,蟲皇熱情的樣子别說是席樂,就連芬禮爾都有些招架不住。
雄子一上到星船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也許是因為長時間在外面吹了冷風,半夜的時候,席樂發起了高燒。
芬禮爾一直淺眠。
聽到外頭的動靜,他在光腦的提示下打開了門,然後就感覺到有一隻手在扒拉着自己的腿。
同時耳機裡傳來聲音:“您眼前的畫面是一條走廊,左邊是畫像……而在您的視野下方似乎存在着一個活物。”
那個光腦所檢測出來的活物,也就是席樂拖着被子趴在門口,手扶還在在門把上一下一下的,很難不讓蟲懷疑他是不是一路爬過來的。
嗅到空氣中熟悉的信息素,雌蟲彎下腰去摸到了席樂的臉。
芬禮爾天生體寒,就連手也是冰冰涼涼的,雄子一下子得了樂趣就順着杆抱住了腿,像那個大型的挂件。
本來想把小甲喊過來讓他把蟲帶回去的。
但是感覺到不同尋常的體溫,雌蟲遲疑道:“你發燒了?”
這麼晚了如果隻是小病也沒必要叫醫師過來。
宅邸裡面有簡單的測量身體狀況的儀器,他本來想去叫雌侍拿過來,但是席樂上了瘾,說什麼都不肯松開雌蟲的腿。
“芬……”雄子嘟嘟囔囔的,卻還能把蟲認出來。
說出來的話沙啞又難聽,芬禮爾都想把他的嘴巴給捂上:
“你現在就别說話了。”免得真的成了啞巴。
再這麼下去就要被看到出醜的一面,雌蟲直接一把将席樂抱回了房間。
被子還沒蓋上,雄子又抓住了芬禮爾的衣服,“ke……”
“你說什麼?”
“咳咳咳。”席樂咳得撕心裂肺。
蟲族的特性就決定了雄子在感覺到不安的時候,會釋放出信息素吸引雌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