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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玫瑰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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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童刺耳的笑聲在夜幕中顯得更加陰森詭異,床上僵持的兩人不約而同看向緊閉的房門。

一牆之隔,她就站在門外。

在片刻的沉寂後,門外傳來了潮濕生鏽的門鎖被輕微擰動的細碎聲響,陰冷的氣息驟然無孔不入地鑽入房間。

連阙眼前一片黑暗,因為剛剛的纏鬥,此刻被壓制的他脫力般大口喘息着,被薄汗洇濕的上衣緊貼在身上,讓他不由得在心下低咒了一聲。

就在這時房間外的笑聲驟然停止,那扇阻隔的門就在下一秒“嘭”地大敞開來。

借着門外慘淡的月光,連阙的眼睛終于可以視物,隻見在大敞的房門外,一位看起來不過三四歲的女童正目光一瞬不眨地看向屋内兩人。

她原本的雙馬尾松松垮垮的耷拉着,一雙杏眼空洞泛白,有暗紅的液體順着她的臉頰緩緩流下。

她的身體殘破得如同一個縫補不細的布娃娃,肢體各處都透露着詭異的弧度,暗紅色的液體順着關節流下,将她身上的那件連衣裙也染得斑駁可怖。

就像是粗心的工匠,沒有認真将娃娃縫好。

她的左腳上穿着黑色的小皮鞋,但在右腿下原本腳的位置卻隻剩空蕩裙擺下的半截小腿,可見剛剛那令人牙酸的拖行聲就是來自這處斷骨與地闆的摩擦。

連阙瞥了一眼門口的女童便将目光收回。

自己果然沒猜錯,惡靈的模樣多少會與死因相關,身體缺失的部分更可能會是解開謎團的關鍵。在确定女童沒有腳之後他才回過頭,将視線重新落向身上的男人。

“這麼巧?”

連阙就着僵持的動作斜靠在床邊,即便是這樣也未有半分受困的窘迫,聲音反而夾帶着嘲弄的戲谑:“都是來殺我的?你們是想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模樣駭人的女童像是也沒有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時間呆呆站在門外。

男人的動作明顯一僵,卧室昏暗的光線讓連阙隻能捕捉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線和微薄的唇形,那人似乎因為他的話稍稍拉開了些許距離。

連阙無心去猜他動作的意味,即便他在進入公館後便猜到了在暗處的人應該不止一個,但兩個同時撞上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此刻對他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他趁着對方動作停滞的一瞬順勢而起,用最大的力氣踢在那人的腰腹處,将人重重的踢撞在一側的紅木桌邊。

他終于得到暫時喘息的時間,趁着那人自紅木桌邊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他也自床邊翻身站起。

就在這時,他的衣角卻被什麼東西扯緊。

連阙低下頭,見剛剛還站在門外的小女孩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的腳邊,正仰着頭拉住他的衣角,見他低頭唇邊便裂開了一道駭人的弧度。

桌邊的男人在此刻也已重新站起身,向他走來。

連阙的視線重新戒備地定在那人身上,他伸出手按住小女孩的發頂,似安撫地輕輕拍了拍:“你先去自己玩一會。”

他說罷抄起被扔在一旁的扳手重新向那道黑影揮去。

“……”

小女孩茫然地站在原地,看着兩人旁若無人地再次打作一團。

絲毫沒有要理她的意思。

“你們……”她的表情漸漸從茫然轉為憤怒:“有沒有聽我說話?這裡是我的家!”

連阙的視線掃過握緊扳手的手。

雖然體能的流失讓他漸漸顯露疲态,握緊武器的手卻異常的穩。方才在浴室的時候他有仔細檢查過,他的手未生一絲薄繭,并不像曾握過武器。

這具身體卻有着對于戰鬥本能的身體記憶,隻是礙于體能太差,導緻他的行動受到極大限制。

“你說。”

“不可以一個人睡覺……”

“為什麼不可以?”連阙凝視着眼前隐匿在黑暗中的男人,一邊不動聲色地問道。

“不能一個人睡覺,必須是兩個人,如果一個人睡就會、就會……”

女童咬着牙,可她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緣由。

從來沒有人問過她這個問題,是了,在這樣的時候哪裡有人會在意這些東西?!

隐匿在黑暗中的男人沒再動作,連阙未敢有半分松懈地與他隔空僵持着,他有一種直覺,眼前的這個男人要比身側的女童危險得多。

而身邊的女童明顯還在掙紮思考,連阙的餘光瞥見她思考未果,竟開始用力撕扯起自己的頭發。

她的頭發稀疏,塊塊掉落尚未結痂的傷口還滲着殷紅。

盡管他不想與女童過多周旋,但為了擺脫眼前的困局,他還是皺了皺眉:“不可以一個人睡?”

“對。”

女童終于停下了動作,擡起頭重新看向連阙時面上的暴躁已退,那一雙杏眼在此刻的陰暗中定定地望向連阙。

她重新擡起手,滿含惡意地伸向面前的男人。

“可是——”

誰知眼前的男人卻回過頭,終于将目光重新落回到她身上:“在你來之前,這個房間難道不是兩個人?”

女童的笑意僵在唇角,她驚愕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這番反複之後,她像是終于确定了房間的人數。

“可是……怎麼會……”

自剛剛開始,房間的另一位不速之客就隐匿在角落,他像是最擅長這樣隐藏自己,甚至感覺不到一絲殺意或敵意,卻讓連阙片刻也不敢松懈。

連阙目光戒備地鎖在男人身上,說出的話卻是:“我們是一起的。”

“可是你們兩個剛剛在打架。”女童擡起稚氣未脫的臉,再次堅持道。

連阙急于擺脫女童,也未顧及當事人在場便笃定道:“這是大人增進感情的方式。”

女童似乎沒遇到過這樣棘手的問題,她茫然呆立半晌,也沒消化連阙說的話。眼前僵持的兩人顯然也完全沒有将她放在眼裡,擺明了就是一副送客的姿态。

在這一點上竟出奇的一緻。

連阙其實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這般冷靜,至少他清楚此刻的自己是無法與眼前的男人以武力抗衡的,如果再加上這個女童,那幾乎就是希望全無。

他這樣的話也是在試探兩人之間是否存在聯系,卻不想女童似被這件事繞了進來,她呆呆地在一旁掰着手指數了幾次,最終似情緒再次崩潰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間。

連阙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這樣鑽了空子。

随着女童的離開,房間的森冷與黑暗也似在一點點褪去,連阙松了口氣,神色卻依舊戒備地看向那随着黑暗褪一點點出現在月光下的男人。

“說說,和剛剛的小女孩有什麼關系?”

對方卻并未回答,半張隐在黑暗中的臉讓連阙辨不清神色。

就在連阙心中的疑惑更甚,上前一步想看清這一切時,那道身影就如同煙沙一般消散在被月光重新鋪滿的房間。

連阙微皺起眉,他竟覺得消失在眼前的人也有些莫名的熟悉。

走廊外已經沒有了響動,他嘗試輕輕擰動門把手,眼前的門卻如同最堅固的囚籠不動半分。所以……過了十二點,他們每個人都會被限制在選定的房間,無法再出門?

女童雖然不甘心可還是離開了,那就說明他們說的副本規則沒錯,這些副本中的人也會受到規則的限制。

女童是這間房子主人的女兒,剛剛那個明顯與油畫中男人年齡不符的人又是誰。他與女童并不認識,剛剛的交手中也沒有殺意,相反隻是對他攻擊處于防禦的反桎。

所以他……究竟是誰。

夜晚的公館寂靜無聲,就像剛剛無人來過,一切不過都是他的一場夢罷了。

連阙重新坐回床上。

困意再次襲來,他靜聽了片刻,隔壁房間也未傳來什麼奇怪的聲響,連阙稍稍放松下來,在良久的沉寂後重新閉上了眼睛。

……

第二日清晨,衆人起床後三三兩兩來到餐廳,他們大多都頂着黑眼圈顯然這一夜休息得并不好。随着餐廳的人漸漸多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環視着身邊的人。

果然,在場的人中并沒有昨天那個單獨居住的男人。

這似乎是大家早就猜到的結局。

“所以……”想起昨日男人的慘狀,栗發青年的聲音帶着顫抖:“單獨房間的人真的會……”

在場的人面色各異,昨日三人中的小姑娘神色越加愧疚不安。

“你的室友怎麼不在?”紅唇女人環視四周,對着女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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