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澤沐然又自然而然的摸了摸人的腿和手臂,多少有些軟趴趴的:
“以前摸你都硬邦邦很有彈性,現在你還真是上了一層膘。”
塵栀滿臉羞紅,恨不得紮進地裡去,他确實增了些體重,但是身材并沒有走形,也不影響他行動做事。
淩霜好手藝太好,他就也被養的有些貪嘴,雖然不至于自己到處找吃的,但是淩霜給的他也的的确确全都吃了。
他其實不太清楚自己胖了的,但今日被人這樣一掐,都能掐起肉來,才知道自己的确是胖了不少,至少比他想象中胖了許多。
澤沐然踹了一腳人,倒是也沒怎麼用力,隻是把人踹的翻過來,蹲在他身邊托腮稍稍打量。
澤沐然本來是想問塵栀為什麼跑,但仔細想想就能知道,可能是聽見他們暗示自己死了:
“我倒是忘了你耳力驚人,齊盛那老東西居然沒有看走眼,你果然有反骨。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也會逃,不過,你打算逃到哪裡去?”
塵栀的臉色很難看,他不知道為何心這般亂,尤其是眼前的人,給他的感覺不是熟悉的感覺,就好像眼前其實是兩個人。
澤沐然有些不解,他伸手,塵栀就像後縮了縮,戒備得很,面上沒什麼表情,可眼裡多少有些失魂落魄。
澤沐然挑挑唇角:
“怎的?現在才裝不認得?你剛剛看見我的第一眼,你肯定不知道你是什麼表情。”
其實,塵栀對他有什麼心思,一看便知了,澤沐然一直都知道塵栀的心思,但是他不知道塵栀居然是真的動了心。
還以為把他放到淩霜身邊,達成了他接近自己的目的,他就不會對自己再有那樣的心思。
塵栀垂下頭,一言不發,他不敢再看了。他覺得都是假的,可能是不知不覺中了幻術,興許赤夏家又出了什麼藥力極高的新藥吧。
身體,傳來排斥感,澤沐然知道這一具身軀已經到達極限,每個人能承受這種程度的附身時間都是不同的,引起的副作用也是不同。
肌肉已經開始酸痛,在這樣下去這具身會開始由外向内的溶解,澤沐然隻好速速褪去,再度附身他人。
澤沐然推開門,叫人拖走那不能行動的影衛,叫其他人退下攏了門,才道:
“正如你所見,這并不是我的真身,我本來打算等回去在處理你的。”
澤沐然用腳尖戳了戳人的膝蓋,塵栀沒動,隻是握了握拳,他還是無法确信這是否是幻覺,因為那種能力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極度的不合理。
澤沐然有些惱了,不知為何見到塵栀總是心情很爛,就總是感覺心情莫名焦躁,有一種無名的怒火想要好好清算。
澤沐然起身,他靠坐在座椅上,他知道屋外都是影衛,那是不夜老祖的吩咐,随時随刻無論在哪裡,他都有着無數的壺來提供給他附身。
但塵栀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人隻是壺,從塵栀如今的修為和表現來看,他恢複了很多記憶,雖然不知道是何等手段得到的,但是他現在應該很怕說話。
澤沐然有些頭疼,他是為了讓墨軒逍遙自己做決定決定才把人抓來,但是塵栀卻因為恢複了記憶從而選擇當衆逃跑。
此事不太好處理,還是暫且放置,問題是:
“水淹獨孤這種手段,是你教他的?”
塵栀不語,隻是看着地面,也沒有起身,就那樣呆呆地。
澤沐然眸光一下子就冷了,這都不能說嗎?也是氣的拍桌,厲聲道:
“給我灌藥,灌倒他給我開口為止。”
塵栀驚愕擡頭,門已經被推開,沖入人伸手将他鉗制,影衛們已經開始在一旁調制藥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