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都是赤夏家包下的,從王朝收購下來,也不是尋常鐵礦,而是靈石礦山那些靈脈。
澤沐然喝了一口茶,匆匆咽下去,又咬了一大口,油香四溢。
不夜老祖搖搖頭,也是笑笑,隻覺得澤沐然實在很接地氣。
要說澤沐然到底什麼地方最有意思,那就是他抱着燒地瓜在田裡蹲着啃的時候,被燙的合不攏嘴,白皙秀氣的指尖也跟着燙的發紅,手忙腳亂的吹氣。
偏偏那張臉,那身段,妖孽的無論他做什麼都透着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貴氣。
不夜老祖也不知道為什麼,隻要澤沐然他不拿筷子,吃起東西來就是這種狼吞虎咽的德行,但卻又偏偏吃的特别香,很有煙火氣。
有時候不夜老祖覺得澤沐然不是堕神,他是餓神,因為總是很餓的樣子,好像一直都在忍。
隻要吃到東西,人立馬心情就好了,也會變得和善,所以在說什麼事之前,先拿這種手段忽悠人一套,還是很占優勢的。
澤沐然吃的開心,三個夾心燒餅下了肚,吃的也是滿手流油,整個屋子裡都是燒餅的鹹香。
吃完了燒餅,澤沐然看向不夜老祖,不夜老祖暗暗咽了一口唾沫,莫名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吃完了燒餅就要吃他了。
澤沐然起身洗漱幹淨,擦着手,這才道:
“說吧,要我做什麼?”
不夜老祖搖搖頭:
“倒不是我,是此地閣主,擔心你發火一氣之下滅了楊武王朝,這才買了這些讨好你,他說京城裡好吃的有的是,會經常買給你吃。”
澤沐然打了個哈氣,他有些疲倦:
“我看他是怕我斷了他的生意,要我做什麼都三思。”
不夜老祖笑:
“那,三思嗎?”
澤沐然清了清嗓子,也笑:
“三思。”
澤沐然沒忍住,又打了一個哈氣,不夜老祖知道他這是遷躍次數太多,因為很照顧他們,所以也消耗了不少力量,已經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也道:
“回去吧,我看着,都按你的意思辦,你可以放心去。”
澤沐然飲茶,突的扯出一抹森笑:
“隻需要一場天災,我便無需回去。”
澤沐然起身,站到窗邊推開,好看的眉輕挑一分,俯視半邊皇城,眼裡滿是輕蔑含笑:
“聽說,先帝之臣有一忠公殿上死谏,觸怒楊武帝,明日午時便要滿門抄斬示衆。你說,到底是在他死前白日飛雪,還是在他死後天降洪雨?”
不夜老祖心中暗歎堕神的殘酷,但他并不在乎這一場天災會帶走多少人的命,這對于堕神來講,不過是在進食。
不夜老祖在乎的是另一件事:
“在此之前,可否由我挑選一個壺作為祭品,您現在附的,正是此地副閣主。”
澤沐然也隻感覺無趣,他看出不夜老祖想的隻有如何自保,給赤夏家留些後人,也是關了窗,坐回不夜老祖對面:
“牛羊十隻供奉即可,我答應過你,要好好憐惜赤夏家的血脈。為了幫我,害你們死了那麼多老祖,還搶了你們那麼多精心培養的子弟,淪為不人不鬼離經叛道忤逆祖宗的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