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便順勢借助雲尚的金絲鈴,抽出金絲,将淩霜整個人都騰空提起,加速催動七色蓮,與之靈力進行融合。
黃潭子欺看看雲尚,也一臉疑惑:
“他這心魔,是不是有點太超常了,你的法器借來就用,還給正主療傷煉化法器?”
雲尚也是臉色不好看,她也沒見這麼離奇的心魔,按理來說,心魔就是跟着正主一起死,也不會讓正主好過。
她也頭一次見心魔,在正主受傷後不造次,反而跑出來給自己正主療傷的。
而且,她這金絲鈴明明是她煉化的本命法器,怎麼着絲線叫人家抽出來用的這般順手?
澤沐然百般心累,大抵是他過于重視修為體魄,所以在陣法與煉器上就沒有好好栽培淩霜。
淩霜雖然破陣不算差,但是他布陣就是個問題,會破不會立。
至于煉藥不說什麼水分,反正這煉器真的是差的沒邊,好東西到他手上隻能睜眼瞎,幹看着。
這都多久了,身上還沒一件本命法器,就算他給淩霜修煉定的方針是練體,但是本命法器這種東西淩霜自己就該操心。
煉化大半,人睡的倒是熟,澤沐然越想越氣,怎麼好東西給人就是不會用呢,和墨軒逍遙一個德行的不争氣。
想到這就來氣,澤沐然擡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淩霜臉上,抽的人面上紅了一大片,五個巴掌印清晰可見,頭也跟着被抽的歪了過去。黃潭子欺看向雲尚,豎了個大拇指,用口型道:
“正宗了!”
這才是一個正宗心魔該有的舉動,趁人之危……
雲尚無言,她的金絲鈴不聽使喚,一直都在自主抽絲,她甚至懷疑自己的法器是不是正在被人煉化。想着淩霜是不是有什麼奇遇,得了魔修傳承的什麼魔功,也是一直發功與人較着勁,累的是滿頭大汗。
黑影很快鑽入人的口鼻,刹那不見了蹤迹,黃潭子欺速速上前,一把将人嘴巴捂住。
雲尚一臉怪異:
“幹什麼呢?”
黃潭子欺順手在人腦門上貼了一個驅魔符:
“那東西看着就邪乎,比正主吓人多了,幹脆封印在他體内,我記得你不是有什麼封魔鍊,你趕緊趁這機會掏出來。”
雲尚沒拿,反倒是把那驅魔符摘下來撕了:
“你少添亂,我記得傳聞中他每次曆練都與魔修打過交道。我看他這是得了什麼機緣,控血術與操縱術也像是我們魔修的路數,這心魔因此便别緻了些。”
黃潭子欺摸着下巴:
“這麼說,他其實還是魔修?可是他身上沒半點魔修之氣。”
說到這,黃潭子欺頓時目瞪口呆,他看見淩霜那骨骼盡碎的手臂此刻正噼裡啪啦的一陣痊愈,有黑色的魔氣由内而外的被逼出許多,正是金催的氣息。
很快淩霜便吐出一大灘黑水,那心魔居然從中鑽了出來,扯着一捋捋金催打入淩霜體内沒有被七色蓮化去的魔氣,通通牽引着從淩霜體内拽了出來。
那黑水蠕動着沒入淩霜的影子,七色蓮所吸取煉化的靈力魔氣也被抽離潛入影子,七色蓮最終雖然有被人煉化的痕迹,但本質上并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