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尚掩不住的笑都要滿溢出來,看着那背影消失,她突然想起來忘記問這心魔叫什麼。
雲尚掩面,開心的來回踱步,隻覺得人那小手細皮嫩肉的,笑起來像是星星一般閃呀閃。
就算不是淩霜那張臉,換了個模樣,也是俊的叫人心裡癢癢,而且身段一點不差,比淩霜還高一些,總感覺比淩霜更勾人心神。
次日,血奴通報,說是昨天夜裡淩霜就醒了,想要偷跑,結果被人發現,逼退了回去。
如今到是老老實實在房間裡呆着,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逃跑,總之,看起來似乎很恨魔修的樣子。
雲尚琢麼着是因為那日金催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又把人給打了,看來還得聽那心魔的,否則怕是撈不到好。
大殿之上,雲尚一如既往的開朝會,聽衆長老議事,讨論最近的風向等等。
金催因為之前的事告狀,下面的人都在說應該把淩霜給處理掉。
人們各執一詞,有人說拿去要挾龍族,有人說強行拉人堕魔,還有人說給撼天宗,又或者完璧歸趙,讨好澤沐然。
雲尚隻覺得她爹養了一群蠢蛋,廢物,沒一個能提個好意見,聽到最後那些歪瓜裂棗提的愈發邪門不靠譜的提議,也是氣的雲尚破口大罵。
就拿要挾龍族一事來講,聽傳聞,萬龍巢遷徙至墨軒家,他們今日去要挾,不論淩霜是與之交好,還是不被在乎,都讨不到好果子吃。
本來他們就人人喊打,把淩霜拿出來去要挾龍族,怕是還沒等龍族動手,所有人人都要群起而攻之。
問題是淩霜對于龍族重不重要另說,那龍族不答應他們能怎麼辦?殺了淩霜嗎?
拉人強行堕魔,這話也要看看墨軒家的情況,就墨軒家教出來的弟子,他們那些獨門心法,那是能拉一下就能堕魔的?
而且龍族堕魔可不是一般的強,到時候能不能壓得住人都是兩說。
更何況強行堕魔死的概率遠遠大于存活,這種情況完全是不可控的,人死在他們手上,血傀教能得好處?
給撼天宗,他們腦子被狗吃了給撼天宗,給撼天宗幹嘛?給他們仇人送上一份大禮拉着墨軒家入水嗎?到時候就能改變楊武帝拿他們血傀教開刀的現實嗎?
還有把人送回,墨軒家那是能和魔修溝通的嗎?
雲尚氣的肝疼,直言面對淩霜現在最重要的兩個要素,在什麼都沒搞明白之前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還活着,更不能讓他死在血傀教。
如今楊武王朝突然就變了節氣,這事本身就很異常,聽聞淩霜的兄長鴟於附離瑕疵必報,而澤沐然又陰險狡詐琢磨不透,實力更甚,指不定人已經到了,在暗中搗鬼。
之前的留影珠幾乎無人不曉,那種實力血傀教隻能高攀不能招惹,他們魔修是修魔道,但又不蠢,怎麼手底下的人能提出這種建議。
雲尚還記得,想當年他爹身邊有個先生,雖然修為不怎麼樣,但是腦子真的好,那時候有那位先生在,至少她爹不用聽聽下邊的人出這些馊主意。
雲尚一個腦袋兩個大,還有人提議嚴刑拷打逼淩霜說出功法,甚至把人煉成傀儡等等。
雲尚恨不得把這些人拖下去全都大型伺候,她真的很想問問這些人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該不會他們是撼天宗派來的内奸吧?要不是這樣,為什麼能提出這種做了血傀教就一定會完蛋的事。
雲尚最終還是決定,就按照心魔說的話去做,他們要做個局,集體演戲,騙過淩霜。
隻要讓淩霜不覺得他們是傳聞中的那種魔修,而是一不小心走上歪路的正道修士,惹他垂憐,那麼他不僅僅會隐姓埋名的留在血傀教,還會一點點的幫血傀教撈好處。
這件事,必須從長計議,徐徐圖之,不能着急眼下一時,隻要他們成功把人騙過去,那麼日後龍血龍骨那些都會落到他們手裡,血傀教再一次振興根本不是難事。
所以,所有人都必須把那些髒事藏到暗處去,如果誰把事情捅到明面上叫淩霜發現,壞了她的好事,那就别怪她這個教主不講過往種種,不管是什麼職位,哪怕是長老,她也會出手,以儆效尤。
衆魔修領命,報上近來需要由教主決斷的相關事宜,很快朝會結束,紛紛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