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尚聞言愣了愣，反應也很快：

“這個嘛，結果其實都一樣，我叫他們去是為了别的，燒糧隻是順手的事，不重要。”

淩霜落茶的手微微一頓，擡眸：

“教主，我今日有許多困惑，不知教主可否指點迷津。”

雲尚有些緊張，因為她覺得有東西爬她的腳，也是暗暗發力，狠狠在桌案下的地面踩着撚了撚：

“這個嘛，我比較笨，可能無法解惑，不知公子要問什麼？”

淩霜眸光晦暗，有些陰郁，指尖輕撫茶杯：

“金催說我熄滅糧倉大火，間接害死了很多人，我不明白。”

雲尚有些尴尬，這種事還要來問她嗎？淩霜是不是被墨軒家保護的太好了？根本沒常識啊。

雲尚清了清嗓子，試探着問：

“墨軒家有功績制嗎？”

淩霜微微蹙眉，回答的倒是果斷：

“有。”

雲尚也面露疑惑：

“那你……怎麼？等等，我捋捋，我先捋捋。”

雲尚絞盡腦汁，她有些發懵，墨軒家也有功績制的話，那淩霜不應該不知道的，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雲尚想了半天，硬是覺得自己腦袋不夠用，突的一道傳音刺入耳中，雲尚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在聽完心魔的話後，随即一臉讪笑着道：

“可能，墨軒家比較特殊吧。其實仙門之間有種不太成文的規定，殺了人可以以功績抵過。比如，一點功績可十條人命，雖然每個宗門的标準都不太一樣，但……這種事都是默認的。”

淩霜蹙眉，雲尚解釋：

“一般在鼎盛宗門裡，弟子按照功績晉升内門弟子，内門弟子殺了非修行之人，被官府，王朝，又或是被找上門來狀告，宗門一般會按照所殺人數來扣功績。”

淩霜驚呆了，他猶豫着開口：

“如果，我有一百功績，也就是說，我可以殺一千個非修行者，且不被問責？”

雲尚輕咳了咳，這樣說雖然沒錯，但不全面：

“你錯了，我說的一功績抵十個，隻是一個比喻，事實上根據不同的宗門計算方式，一百點功績可以等于一萬條，十萬條，甚至更多人命。比如按照不同王朝的律法，就算你殺一千個一萬個奴隸或者賤籍，也壓根不需要一點功績。”

淩霜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受，他感覺這個世界好虛假，但是淩霜還是忍不住問出那句他不該問的話：

“殺仙門修士呢？”

雲尚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