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傀教,雲尚盯着書房裡站在桌案前的血奴,質問:
“你是說,他用了一個晚上,看完了我七天才能看完的折?”
血奴吓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渾身顫抖:
“教主,小奴絕無虛言。”
雲尚幾乎是氣笑了,她捏着其中一本冊子,指着上面的字:
“你是說,他昨晚隻看了一遍,然後仿造我的筆迹,就這麼寫寫畫畫,簡簡單單把那些混蛋長老都給我擺平了?”
血奴吓得直磕頭:
“大人,大人他有教主令牌,他說是您允許他出入書房批改的,他說,他是您的請的師爺。”
雲尚扶額,她覺得荒謬絕倫,也是踉跄一步坐在茶案邊,扶額:
“對,是師爺,他人呢?”
那血奴大為震撼,又驚又懼:
“您,您昨晚不是讓他今日替您上朝會後回來彙報?”
雲尚聞言大驚失色,她昨晚宴上玩的太瘋,太刺激,已經忘了大半到底說了些什麼了。
讓潭飛絮替她上朝會,那不是把人往火坑裡推,不會吧,她現在起的這麼晚,等她到了不會人已經挂掉了吧。
雲尚匆匆前去,他們已經順利遷徙至伏魔山,以往的山莊已經舍棄,沿途襲擊不少村子抓了大把修士活人準備拿來煉化備料,戰利品更是數不勝數,所以這才大擺宴席慶祝一番。
雲尚很是頭疼,但等她到的時候,朝會已經結束了,潭飛絮與大長老勾肩搭背笑作一團,還拍了拍人的肩,這才分道揚镳。
雲尚懷疑她是昨天晚上喝多了還沒醒酒,就見潭飛絮迎面朝着她走來,也是咬牙切齒,拽着人的衣領入了暗處:
“說,你又在搞什麼幺蛾子?你什麼時候和他們站到一起去了?”
澤沐然無言,掰開雲尚的手,也是歎氣:
“教主,昨天晚上的事你都忘了?”
雲尚蹙眉,她其實有點什麼都記不清了,昨晚好像興緻太高,一下子喝了很多的酒,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還醉死過去了。
不,倒不如說,她居然沒死,以眼下這種情況她要是喝的醉死過去,簡直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澤沐然也是無奈,附耳說了幾句,雲尚大驚失色,擡手就是一巴掌,抽的澤沐然也是偏過了頭。
雲尚咬牙,潭飛絮這麼一說,她就想起來一些,她昨夜原來玩的可不是一般的瘋,潭飛絮怎麼可以……算了,是她主動幹的,現在不想那些。
重點是,那些整日與她對着幹的混賬為什麼突然态度轉變,如此遷就潭飛絮:
“你是怎麼讓他們聽話的?嗯?”
澤沐然很幹脆的反推雲尚,也是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心口上的刺痕:
“你還問我?你昨晚是想搞死我嗎?别告訴我你是真的喝醉了酒就獸性大發。”
雲尚摸着那極深的傷痕,非常準确的刺在心髒的位置,也是一臉怪異:
“你怎麼還沒死?”
澤沐然無言,雲尚是對他有什麼不滿嗎?昨天他可是挨了三刀:
“所以你是真的想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