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不還活着嘛?應當沒事。”秦關晖漫不經心的,“話說,魅魔怎麼還沒有吃掉你的心髒?”
倚明窗思索:“楚熙南不想傷我的意志太過強烈,魅魔一時沒能控制住他。”
“那還得是我來的及時。”秦關晖歸功于自己,大言不慚。
倚明窗将此後“母魅”與“尹河”的事細說于秦關晖,聽到後者,秦關晖明顯頓住,他蹙眉:“尹河?”
“這人怎麼了?”倚明窗與他并肩走出屋子,回首見楚熙南還愣在原地,上前拉住他的手腕。
楚熙南回神,猛地甩開倚明窗的手,沉着一張臉。
估計這小祖宗因為受魅魔控制做了些出格的事正别扭着呢。
倚明窗也不介意,好聲好氣:“祖宗,走了。”
楚熙南聲音悶悶的:“嗯。”随後跟上。
秦關晖接着道:“我之前查魅魔一案,卷宗上所記載的第一位被剖心的人叫尹木,而陪同其在場的另一人,名字便是尹河。”
“不是,”倚明窗大腦嗡嗡一炸,“這名字……骨科啊?”秦關晖說過,魅魔剜心案發生在一對情侶之中,魅魔上身其中一人,借此行事剜掉另一人的心髒。
秦關晖疑惑:“何為骨科?”
“啊,亂/倫的意思。”
“非也。”秦關晖搖頭,細細道來,“尹木是個秀才,和貴鎮著名的教書先生,尹河是他撿的乞丐,兩人并無血緣關系。”
“那這尹河又是怎麼淪落到成為了母魅的孩子?”
秦關晖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但尹木和尹河的關系定然不簡單。”
倚明窗贊同,颔首道:“魅魔對尹河貌似有着很深的仇恨。既然是第一案,或許我們不妨大着膽子猜測,尹木許是被尹河剜了心,帶着極深的仇恨之心化魔。”按照他所看的許多電視劇的套路,真相應當是這樣。
“你的意思是,這是殺人案?”秦關晖恍然大悟,拍掌而道,“我就說這魅魔怎麼無緣無故地忽然出現,原來是逝去之人積怨成魔。尹木救濟身為乞丐的尹河,尹河卻恩将仇報。但尹木對尹河有着其他感情,因此幻身為了魅魔。”
“你再深查此案,應當還會有别的收獲。”倚明窗建議道。
秦關晖嘿嘿笑道:“如此,你所言的母魅應當是真實存在的。要不你再幫我把那母魅引誘出來?”
“不要。”身後傳來一句。
兩人轉頭看向楚熙南,楚熙南重複了一遍:“不要。要引誘母魅的話,我去。”他的目光看向倚明窗:“他不去。”
倚明窗道:“她又不想做你娘,你去有什麼用?”
楚熙南斬釘截鐵:“可是她想殺的是我。”
輕松的氛圍瓦解于一刻,視線不斷交彙的兩人劍拔弩張,好像下一秒就要吵起來。
秦關晖忙摟住倚明窗往前走,“這事再容我計劃計劃,不急于一時。”
倚明窗撇嘴。
這孩子,一直在保護他,非要往危險的地方沖。
哎……不對,他要幫忙擋住主角的死亡危機,主角不往危險的地方去,他怎麼完成任務呢。
他回頭,商量的語氣:“我們倆一起去,我也好照看你。”
楚熙南欲言又止,避開他的目光,像是同意了。
秦關晖道:“你們還搞上同生共死這種殉情的把戲了。”
倚明窗望着他,兇狠道:“我先寫好一封告你沒有保護好普通百姓的信,若是我死了沒及時去取,那封信就會被寄去淩山,毀你清名,讓你名譽掃地。”
“好狠。”秦關晖咬牙切齒。
回了鎮長府上,倚明窗發覺楚熙南神色恹恹,被魅魔附身這事對楚熙南的影響頗深。
關注心理健康要及時,倚明窗便喊了楚熙南來談話,拍着他的肩一本正經:“你别想太多,這件事又不是你做的。更何況兩個大男人而已,沒誰吃虧。你在我眼中就像兄弟一樣。”
楚熙南壓下眉尖:“兄弟?”
倚明窗點頭:“對啊,兄弟。我兄你弟,從此以後你叫我一聲張虎哥,我把你當一輩子的弟弟。”
楚熙南閉目冷靜,拍開倚明窗按在他肩上的手,扭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