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明窗瞳孔一縮,往後伸手拉住楚熙南手臂,“啊!鳥,快轉彎!”
楚熙南及時回神,操控着木劍立刻轉換方向。
倚明窗被慣性一甩差些掉出木劍,楚熙南單手撈住他的腰。站穩後倚明窗啊啊亂叫,求生欲作祟使他胡亂地抱住楚熙南。
楚熙南低頭望着縮在他懷裡的倚明窗,環住他腰的手不由用力,“抱歉。”
等木劍落在平地後,倚明窗才反應過來自己和楚熙南抱了良久,推開人後他跳去地上,“我不學了,被罰就被罰吧,這種沒有安全帶的交通工具太危險了。”
楚熙南收起木劍,疑惑:“安全帶?”
倚明窗扭了扭頭,轉移話題,“額……你們禦劍飛行就沒有出現意外摔死過的人嗎?”
楚熙南搖頭,緊抿着唇,擡頭對他道:“抱歉,方才是我的失誤,我不是有意讓你受到驚吓的。”
倚明窗被他認真道歉的狀态吓得不輕,忙擺手:“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不是,之前一直嗆他的楚熙南何時如此體貼過。
他往前,伸頭貼在楚熙南腦袋上,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納悶:“也沒發燒……看來所受打擊确實不小。”
楚熙南不躲閃地任由倚明窗觸摸,倚明窗對上他乖巧的視線,呼吸窒住片刻。
【宿主,檢測到主角對你的感激值有所增高。】
瘋子,這有什麼好感激的。
倚明窗忙躲開對視。
與楚熙南分開後回到寝室裡,倚明窗查看隔空竊音的内容。
用在畫眉上的能力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他無心管畫眉,便去偷聽了胡禮與落罔。
耐着性子聽了許久,沒聽出異常後,他剛要離開。
“真的,我親眼看見他帶着李岩和蔣海去了後山,我尋去時蔣海身上都是血,衣服也有很多裂口。楚熙南想殺死蔣海,但我不知道為什麼蔣海沒了所有記憶,身上也毫發無損。掌門應當要知道這件事,并且把楚熙南趕出淩山。”胡禮的聲音。
倚明窗凝神,認真往後聽。
“胡禮,不要多想。”
是易安的聲音!
倚明窗深吸了口氣。
“我受夠了,楚熙南那張臉我再也不想再看見了。我每次耐着性子關心他,他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遲早我要扒了他的皮!”胡禮抓着頭發,“為什麼夢裡的我會喜歡上這樣的垃圾廢物,想想我就覺得惡心!”
易安歎氣:“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宋景見過面。你收斂一些,上次人皮鼓的事已經讓人對你起疑心了。”
“李岩也知道這事了……他是不是和秦關琳說了些什麼,秦關琳近些日子都不怎麼與我說話……我不能聲名狼藉,我要殺了他們,隻要殺了他們,就不會有人知道我做了什麼了。”胡禮近乎瘋狂,語調起起伏伏。
易安沉穩道:“胡禮,夠了。懸崖勒馬,一切都還來得及。”
胡禮一字一句:“不,如果我不插手,那麼那個夢境就會實現……在夢裡我會成為楚熙南的附庸,我所經曆的痛苦都是為了讓我成為他的附庸……我的人生本該不是這麼悲慘,都是因為楚熙南!”
易安道:“你在說什麼!那隻是夢而已。”
“不止,那個夢會實現。夢裡告訴我,一個叫李岩的弟子會為了楚熙南拜入掌門座下,這證明一切都會發生。我不是什麼用來襯托别人的鮮花,我是活生生的人,我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的,我要殺了楚熙南和李岩,我要讓任何可能影響到我的因素都消失!”
易安耐下性子:“胡禮,不要一錯再錯。”
“哥!”胡禮大聲,哭着述求他,“求求你了!求求你殺了他們,求求你……”
宋景果然是被胡禮慫恿的。
哥?胡禮叫易安哥?易安是胡禮的哥?
倚明窗震驚。
“噓,好像有人。”易安喝止胡禮,揮手瓦解了法術。
滋啦一聲,隔空竊音的法術因此失效,倚明窗大腦嗡嗡的,消化着方才偷聽到的内容。
胡禮疑似意識覺醒,知道了她是小說裡的女主,因而對楚熙南産生了極大的厭惡。
然後……易安是胡禮的哥哥?
胡異萬應當是胡禮的親生父親,那胡禮的娘是易安的娘?等等,胡禮的娘不是死了嗎,那易安的母親還活着啊……
難不成!易安并非易家當家主母的親兒子,是易家家主與胡異萬妻子偷腥所生的私生子?胡禮與易安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妹?
等他理清思緒後,細細咂摸這份八卦,門被敲響,他推開門後與門口的易安四目相對。
“易安師兄,這,大晚上的來找我幹嘛?”
易安拽住他的手腕,将他拉進屋子反手合上門,把他壓在桌子上,“你偷聽胡禮與我談話,聽到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