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明窗急忙躲開楚熙南的視線,輕手将元寶扔在地上,假裝愠怒,“哪來的蛇,竟敢咬我。”
金蛇吞血入腹,楚熙南脖子上的傷轉瞬便好。
元寶委屈巴巴地爬回楚熙南腳下,楚熙南将它撈進掌心裡,點了道靈光在它額間,又禁了它咬人,随手放到一旁,“這蛇有毒,你要是求求我,我便幫你解毒。”
這蛇壓根沒毒啊!
倚明窗愣了愣。
楚熙南什麼時候學會的唬人?
楚熙南背靠身後馬車,将手搭在翹起的腳的膝上,揚着臉看他,眉眼似乎帶笑。
要不還是演一下吧。
倚明窗裝作被唬到,“啊!這蛇有毒!我還不想死,求求仙人,求求你幫我解毒!”
楚熙南挑了挑眉,“你如今叫什麼名字?”
忽略了“如今”這個詞,倚明窗被問得懵了,道:“劉元。”
“劉,元。”兩個字在舌尖滾了滾,楚熙南莞爾,“幾歲了?”
劉元這個馬甲是個年輕的官員,倚明窗估摸着,随口,“二十,成冠之年。”
楚熙南輕輕點了點下颌,“如此,我比你大。叫聲哥哥來聽聽。”
倚明窗悚然,“仙人,這玩笑可開不得。”
楚熙南指着他手腕上的兩個血洞,“你還想不想解毒了?”
楚熙南莫不是腦子被驢踢了?這種毫無常理的理由都能提出來。
倚明窗苦澀一笑,“仙人别說笑了。”
“你不是怕死嗎?”楚熙南放下腳,雙手拄膝,身子向前一傾,兩人的距離瞬間縮短了不少,鼻息相纏時,“這蛇毒可厲害了。你要是再不求我,蛇毒入身,你會死得很痛苦。”
胡說!
倚明窗往身旁側身躲了躲,“仙人别拿我取樂了。”
“算了,我幫你解毒吧。”楚熙南拉過他被咬傷的手腕,撩開衣袖,慢慢低頭挨近。
手腕上傳來濕熱的感覺,倚明窗瞳孔一縮,感受着楚熙南滾燙的舌尖舔過血洞,他身子一顫,來不及感受腦袋湧過電流的酥麻感,擡手抵着楚熙南的額頭将他撐起來,“楚熙南,松開!”
楚熙南仰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攬住他的腦袋,鼻尖擦過,唇才貼近,倚明窗便伸着手推楚熙南的胸,掙紮不得,牙關被撬開,柔軟溫熱的舌尖纏繞着他的呼吸,理智随着嘴唇的酥麻和心跳的失衡漸漸消弭。
喘息聲起,視線迷離,倚明窗沉醉在似水淹過腦海的快樂之中,直至呼吸不夠面紅耳赤時,他才一把推開了楚熙南,擦掉嘴角的涎水,罵出一句髒話,“瘋子吧你!”
楚熙南輕輕喘着氣,眼尾挂紅,落下一滴淚,直直盯着他。
什麼叫我見猶憐,什麼叫楚楚可憐。
咯噔一聲。
倚明窗腦袋炸開,他伸手幫楚熙南擦掉那滴淚,“你方才是不是被什麼邪祟上身了?”
兩人吻着吻着便糾纏着摔下了椅子,此刻衣衫盡亂,發絲翹起,相坐而視,身上起了一層薄汗。
“沒有。”楚熙南話落,又将身子挨了過來,扶着他的腦袋要吻上來。
倚明窗躲開腦袋,用手擋在他的唇上,“夠了,夠了!仙人,你冷靜冷靜,我是劉元啊。”
楚熙南神色微變,“你還要演到什麼時候?”
倚明窗:“演什麼啊?仙人你可别胡說八道。”
“你不想與我相認。”楚熙南抽出佩劍,将劍柄放入他的手中,“你是不是生氣我之前未能保護好你?你再刺我一劍,你别生氣了,好不好?”
記起在祥雲楚熙南發瘋那一次,倚明窗驚慌扔下劍,“仙人,你别鬧了。”
“你若是不想,那我自己動手。”楚熙南撿起劍,劍刃對準心髒。
劍刃入膚,血色染衣。
倚明窗神經瞬間繃起,他搶過劍扔去地上,“行了行了,是我!”
楚熙南垂了垂眼眸,莞爾。
倚明窗單手按壓太陽穴。
楚熙南伸手過來,将他的頭發别在耳後,輕輕撫摸他的臉頰,指尖泛涼,眼神炙熱,“你救了我那麼多次,隻要你想,我的心髒随時都可以給你。”
顔卿跟着楚熙南那麼多年,好的不教教些壞的,“我的心髒随時都可以給你”這種惡心的話都能說出來。
倚明窗沉默,低着頭瞧着手腕,上面落了個淡淡的牙印,是楚熙南方才吮血時落下的,原本就亂的心情更加煩躁了。
馬甲就這麼掉了?不對啊,掉馬甲就掉馬甲,楚熙南親他是什麼意思?
趁他分神時,楚熙南捧着他的臉親過來,唇舌相絞,等他思緒回來後,又是一場大汗淋漓,身子乏軟,他推開楚熙南,“不是,你等我捋捋。”
楚熙南伸手抹去倚明窗唇上的涎水,“我知道你心悅我,我也心悅你。”
轟——
猶如五雷轟頂,倚明窗瞪大了眼,“你說什麼?”
楚熙南将他的手拉入掌中,愛撫地摩挲着他的手背,眼裡是仿佛能吞噬他的魔力,“我不會問你這麼做的原因,你别離開我就行。”
他心底有一隻想剝開一切外殼探尋真相的野獸在肆虐喧嚣,被他強行壓下。
他有多種方法知道真相,他此刻隻想讓倚明窗留在他身邊。
【禁止透露系統與任務!】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