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
唐覓清偏過頭,黝黑瞳孔溫柔又認真凝望她,唇角含淡笑。
肩膀抵着秦秀清的力道加深幾分。
秦秀清沒抗拒,軟下身子任由那人為非作歹。
直到,另一邊肩膀挨上側門,她才輕拍那家夥,嗔道:“鬧什麼?”
“阿清沒說想我。”眼神執着。
幽幽低歎,秦秀清胸膛波動起伏。
唐覓清可真是個好學生。
羞于直視唐覓清,甕聲甕氣道:“想你。”
偏生那人頑劣不堪,明明聽到了還要故意問:“嗯?誰?沒聽清。”
怎的攻守雙方轉換了呢?
咬唇,秦秀清擡眸。
琥珀色瞳仁在夕陽餘晖下泛着異樣的美感。
“唐覓清,我想你了。”嗓音中的顫意掩住了羞赧。
分明是自己挑起的話題,卻羞于面對。
那雙眸子倏地染上一層薄光,陡然間唐覓清屏住呼吸,雙手不受控地撫上那人光潔的雙頰。
輕輕托着,仿若惜待易碎的美瓷。
面對面,秀挺鼻尖相距不足兩拳,秦秀清周身萦繞的香氣不受控地鑽入鼻腔。
不知怎麼辦了。
面前的青梅,好像又要掉小珍珠。
甚至無師自通了别樣的哄法,唐覓清嗓音清越又溫柔:
“這裡沒紙巾,阿清的小珍珠若掉了…我便吻上去,可以嗎?”
輕柔不失耐心的請求語氣,還帶了一絲疼惜的輕笑。
秦秀清的眼淚猝不及防滾落,須臾,唐覓清清冽的氣息撲面而來,陰影籠罩。
屏息。
她被唐覓清圈在懷中,後腦勺抵在車窗上。
那人卻沒觸碰她,隻溫軟濕滑的唇在臉上緩慢挪動。
酥麻直抵渾身神經末梢的感覺不斷沖擊,鼻腔不經意間逸出輕哼。
“嗯……”
軟滑似棉花,唇瓣覆上秦秀清那張無暇臉蛋的感覺實在過分美好。
知道是冒犯的,可她忍不住。
湊近時,但凡秦秀清有一絲抗拒的神色,她便馬上終止行動。
可秦秀清沒有。
反而,她愈是湊近,青梅的眼神愈發羞澀,暗含絲縷不易察覺的期待。
心尖仿佛觸到雲朵,軟得一塌糊塗。
二人皆期盼的吻,就此落下。
珍之,重之。
精準銜住滾落的小珍珠,青梅卻越掉越多,她隻能顧左而不及右。
唇很忙。
“阿…阿清,小珍珠。”三個字太長,她換成了秦秀清能理解的單字,“水堵不住了……”
口齒含糊。
秦秀清:“!!!”
“你胡說八道什麼!”惱得狠狠拍了一把唐覓清。
推開胡亂說話的混蛋。
那人卻滿臉無辜:“我沒有胡說八道,真的止不住了,得找紙巾。”
秦秀清:“…….”
閤眼輕歎。
這下,真被那臭不要臉的家夥吓得止住眼淚,亦無需紙巾了。
羞得撇開臉,她沒搭理那人的話。
唐覓清卻是想起了什麼,揚聲:“阿清,摸頭!”
宛如一隻巨犬,興奮地看着秦秀清,微微垂首,等摸。
沒好氣地翻出車上的濕紙巾,甩到唐覓清身上,秦秀清命令:“擦臉。”
那人嘴裡還嘟囔着:“诶,有紙巾。”
一邊伸手溫柔耐心地替她擦拭。
秦秀清惡狠狠地揉亂唐覓清那蓬松柔軟的頭發。
滿頭炸毛的唐覓清:“?”
诶?
“這便摸完了?”
“嗯哼。”
好像遭詐騙。
但阿清确實摸了頭。
暫時沒想明白,她将問題擱置在一旁。
換進駕駛座,載着秦秀清回家。
手感真好,下次還摸。
坐在副駕駛的秦秀清戴上墨鏡,美眸眯起。
-
領證兩月有餘,在唐以寒設定的情感培養期期間,一直是隋夏妻妻在操辦二人婚禮事宜。
戒指,是唐覓清領證後瞞着秦秀清去定制的,現已拿到實物。
臨近日子,隋夏将婚禮事宜的決策權悉數轉交唐覓清。
按理,她和秦秀清結婚要辦兩次婚禮。
先辦的,是在唐家莊園舉辦的封閉式婚禮,不邀請非親屬。再次是公開婚禮,宴請所有商業夥伴與合作媒體。
兩次婚禮間隔時間較長,唐覓清時間充足,有條不紊地下達命令,閑時去查看實物和進度。
唐覓清這段時間鬼鬼祟祟的。
秦秀清知曉那人怕她累着,沒讓她操心婚禮事宜,她也樂得做甩手掌櫃。
這樁婚姻,本就不在她的期待之中。
隻是很幸運,對象是這條傻魚。
愈臨近婚期,秦慕在她面前公開私生女的想法似乎更為堅決。
甚至,不惜将所有女兒都聚在一起。
獨缺裴柔。
不姓秦,工作能力極佳,藏在競對公司,資料如何都挖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