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緻意思是自己在鄉下過得很好,成績優異得老師重視,但這裡的教學質量不好,也想念大哥,講了自己的朋友特夫拉斯基,還講了自己以書為伴的生活。
足足寫了一個星期,每次寫完再讀一遍就還有話再添上,最後足足有六頁紙才滿意,最後添一句,“盛冉可好?”
信寄出後,甯珂就一直期待甯建國的來信,但不知道信是被張嬸子截下了還是甯建國沒寄信,她一直沒有收到回信。
轉眼就到了冬天,初雪那天剛好是周日不用上學,方老大在後山上也打到了一隻野雞,高高興興地讓張嬸子殺了,說要下酒。
甯珂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将柴火擺好,今年冬天比去年還冷。每天在教室坐着不動,她的腳都凍僵了,後腳跟裂了個大口子。
所以她要多檢點柴火,這樣她晚上就能多燙點熱水灌在玻璃瓶子裡,可以暖被窩。
她照常在廚房裡盛好飯,張嬸子就喊她去夾點肉,甯珂就一腳一拐的往堂屋走,最近天冷,膝蓋也有些隐隐作痛。
堂屋的兩個男人正在喝酒,張嬸子笑道,“你方叔今天高興,就讓這小子跟着喝一杯,這剛下一口呢,就滿臉通紅,遠不如他爸酒量好。”
甯珂默默聽着,象征性地夾了兩塊野雞肉。
“姐,你也來喝兩杯呀。”
甯珂渾身一震,每次方途在家裡喊她姐,就是要惡作劇了,“不,不了,你們,慢慢喝。”
甯珂吃完飯就躲進屋裡,她有種不祥的預感,把門栓拴好。
她用暑假賣東西的餘錢買了點煤油,在昏暗的燭光下,她靜靜地看着書,聽着雪花落在屋頂上的聲音,卻怎麼也靜不下心。
甯珂索性直接睡覺,剛剛沒來得及去廚房灌熱水,現在她躺在冰窖裡,也不敢動,生怕把她還沒來得及感受到的熱氣放出去。
緊繃着身體,她終于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木門發出嘎吱的聲響,甯珂就瞬間驚醒,她不敢睜眼,因為她已經聽見空氣中另一個人的呼吸,她怕她睜眼就被那人發現她醒了。
她起初以為是小偷,心裡安慰自己,這屋裡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那人翻找一通就會離開。
突然,她聽見那人說話了,“甯珂,你睡了嗎?”
甯珂一顆撲通亂跳的心瞬間沉入谷底,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她完了!
比起圖财的小偷,方途的不軌之心才更可怕,甯珂更不敢動,想找個時機逃出去。
“甯珂?”方途的聲音很輕,接着就是他得意的笑聲。
屋裡的酒氣越來越濃郁,他的呼吸靠近,甯珂渾身汗毛倒豎,被窩下的手腳偷偷蓄力。
等方途要親上來的時候,她陡然把他推開,從床上竄起來拔腿就跑。
她一隻腳剛落地,另一隻腳就被方途拉住,被狠狠一拖。
“啊!”甯珂重重地摔在地上,額頭磕在地磚上,一瞬間天旋地轉,溫熱的液體留下來染紅了她的眼睛。
“方途,你是不是喝醉了,你清醒點!”忍住随之而來的疼痛和嘔吐感,甯珂坐在地上一點點後退。
“我很清醒啊,我很喜歡你,别跑,你過來。”聲音像地獄的幽靈,想把她拖進萬劫不複的深淵。
“方途,我去給你煮點東西醒酒,你先等等。”甯珂從地上爬起來就往外跑。
方途根本就沒有理智,不管甯珂跟他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沖上來就把她按在地上,坐在她身上,将她胡亂拍打的手捉住困在頭頂。
甯珂吓得大叫,“嬸子,叔,救救我!”聲音剛發出來就被方途一口咽下,還使勁扒拉着甯珂的衣服。
常年不見陽光的皮膚格外的白,刺得甯珂身上的方途更加瘋狂,空出來的一隻手在她身上到處亂摸。
“啪!”方途嘴上吃痛,松開手就給了甯珂一巴掌,他是使了全身力氣的,一下身體不穩從甯珂身上滾下去。
不顧暈眩和疼痛,甯珂繼續往外跑,還沒爬起來就又被方途拉住,再次摔趴在地上。
眼角餘光看見床邊有一道白芒,是刀!方途應該就是用這把刀開的房門!
他一直盯着甯珂的臉,享受她那雙明亮的眼睛染上驚恐和無力,他小學畢業暑假的時候跟着村裡大點的男孩玩,在那裡知道了男人的趣味。
他覺得自己已經成長大了,可以成為一個正式的男人,所以初一之後他交往了不少的女同學,在她們那裡發現的女孩的不同和美麗,正在他樂此不疲的時候,他發現了甯珂,他可是忍了好久。
這個小屋本就不大,放了一張床之後活動空間就很小。趁他不注意,甯珂終于摸到了床邊那把刀。
把刀橫在他脖子上,“放開我!”
方途直起身,“怎麼,你想殺我?你敢嗎?”
雖然他嘴上說不怕,但甯珂還是看到了他眼中的害怕,咬牙下狠心,甯珂刀鋒一轉,往他的肩膀劃了一刀。
第一次做這種事情,甯珂把握不好力道,肩膀那裡本就肉少,她輕輕一下就讓那裡見了骨。
“啊——”一聲慘叫在空中懸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