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人反應過來,終于不再藏着掖着,很迅速的跑了起來,去追前面奔跑着的方瑾文。
她不敢停留,也不敢轉頭去看後面跟着自己的人是誰。
就在即将跑過巷子口要拐彎的時候,她撞入了一個溫暖的擁抱裡。
那人把自己的腦袋摁在懷裡,鼻息中滿是熟悉的味道,那陣慌亂的心莫名的安定了下來。
沈亦棠緊锢住方瑾文的腰,不讓她往後看,也是不想讓她看到自己臉上的失控。
她兇狠的擡腳一踹,毫不猶豫的踢過那個在背後跟蹤男人的腦袋。
這招行雲流水,一點都不拖沓。
整個過程發生的太緊急,也太過于迅速。方瑾文隻能聽到不遠處傳來的撞擊聲和男人醜陋紮人的尖叫聲。
電話還在撥通,警察在電話那頭焦急的詢問着詳情。
沈亦棠抽走懷中的人手上抓着的手機,簡略的描述了一下事情經過,并通知了具體地點。
警察在知道她們現在處于安全狀态,就挂斷電話,準備出警。
還沒來得及把手機還給方瑾文,她就被對方給用力地推開了,“你走開!我讨厭你!”
被尾随的後怕和這段時間累計的怨氣瞬間迸發,她不想理面前的這個人了。
怒氣沖沖的往前走了幾步,她就被後面的人抱住。
“對不起。”
對方道歉的态度特别誠懇,情緒上頭的人又很沒出息的心軟了。
可她一點都不打算原諒沈亦棠,順嘴說出了一句經典台詞。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麼。”
“我不應該讓你陷入危險的。”想起剛剛那副男人的嘴臉,她的表情變得陰沉,“剛剛那一腳好像踢的太輕了一點。”
這人對自己生氣的點完全沒有get到!
才剛心軟的心瞬間又變硬了。
“我要回酒店了——你松開我。”掙脫了兩下,結果對方很輕易地就放開了自己。
這順從的舉動惹得方瑾文更生氣了,她腳步聲很重的大步往前走。
才沒走幾步,襯衣的衣擺就被人給拉住。
“我知道我做錯事了。”
對方拽着自己衣服的力道很大,動不了。想着确實也要等等警察過來處理,她轉過身,叉着腰,耐着性子說:“你做錯什麼事了?”
“我那天晚上沒回你消息,然後第二天也……也沒有接你的電話……”
呵,原來這人全都知道啊!
她氣鼓鼓地豎着根手指,“還有一個!你這麼多天都沒有發消息和我解釋!”
深深地知道自己不做人事,她往前挪動了一步,兩個爪子往上挪了挪,扣着方瑾文,生怕她跑了,“嗯,我錯了。”
對方的眼睛睜得圓圓的,肩膀耷拉着,看上去特别委屈。
看到對方這副模樣,方瑾文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自己還沒委屈呢,這人倒委屈上了。
“我要聽原因。”
那天在小區外分别後,坐在車裡的人越想越想不明白。
幹脆叫停了車,順着樓層爬到了距離方瑾文家不遠處的大平台上賞月。
那晚是滿月,那月光又皎潔又明亮。
她兩手撐在腦後,躺在地上回憶着阿肆與自己說的話。
就在這時,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打開了陽台的門。
沈亦棠的耳朵動了兩下,坐起身靠着牆邊往下看。
雖然兩個建築物相隔的有些遠,可耐不住這人耳力好,說話聲不用仔細聽就自己進了耳朵裡面。
好巧不巧,她聽到了方瑾文與電話裡的那人說的最後一句話。
“空窗期那麼久,真的不想再找一個?”
再結合之前阿肆在自己面前嘲諷她的話,趴在那偷聽的人快要碎了。
完了,方瑾文真的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