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尚想了想,道:“那就三個?最多五個不行了,不然你的藥就白喝。”
連筝氣才消下去,道:“這還差不多。”
華尚向着安泛泛道:“阿筝中的毒不是要緊事嗎,我見你拿的這些,好像都是尋常的靈植。”
安泛泛自信地道:“因為有我施下的三次針,就基本能消除連前輩體内的毒素。”
連筝關注到了重點,道:“所以我可以不用藥?”
華尚輕斥一聲:“連筝。”
連筝不樂地撇嘴。
醫館外傳來稍顯急促的腳步聲,很快一個女人出現在他們面前,口中喊道:“華尚,連筝怎麼樣了?”
華尚拿起擱置在一旁的淺藍長傘,應道:“沒有什麼大事,小月亮,我們好久沒見了,我和阿筝來玄清宗也算是特意來看你的。”
月華長老臉色皲裂,尤其在場還有安泛泛在,她感覺自己作為長老的尊嚴有所損失,咬牙切齒地道:“你就算改不了給别人取名的臭習慣,也别亂取名。”
華尚眉眼彎彎道:“好好好,小月亮别生氣啦。”
安泛泛看出月華長老不耐的神情,知道這是源自于自己的存在,識趣地乖乖告退。
她出來後想找東閑,卻發現隻有秦師姐和其他弟子在。
“秦師姐,你看見慕婉思了嗎?”
秦師姐道:“她有事先走了。”
安泛泛問道:“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嗎?”
秦師姐道:“這我就不清楚了。”
安泛泛向她道謝,心中暗道東閑這個大壞蛋,明明是她說要陪自己的,結果半路就一個人溜走,這不是在耍她嗎。
“讨厭的慕婉思,我今天理你就是狗。”安泛泛憤憤地道。
一個紙人輕輕拍了拍安泛泛的鞋尖,安泛泛似有所覺地俯身看了過去,好奇地将那紙人捧在手心。
紙人卻是在她的手心跳舞,看起來有幾分滑稽,惹得安泛泛不禁莞爾。
“你到底想幹什麼呀?”
紙人的身上躍動出幾行字,最後化作星星點點消散。
那上面寫的是:“于師姐說漫情花海有一種花在晚上會發光可漂亮了,不過因為偷的太多,執法堂特派出一弟子看花抓偷花賊,正巧碰上看花的當值師姐不在,我去偷偷給師姐采一朵,師姐去廣場等我就好。”
安泛泛神情為之所動,沒忍住以信鶴回了過去,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就是狗了。
安泛泛懊惱地拍腦袋,不過應當沒人聽見她的話吧。
她東張西望片刻,而後開開心心地朝廣場跑去。
躲在暗處的東閑沒忍住笑了。
原本煩悶的心情因此得到疏解。
東閑其實沒有離開,她讓秦師姐留了口信給安泛泛,告訴安泛泛自己有事先走了,實則她一直待在旁側觀察。
她在想朝天宮的人來到玄清宗會不會是因為她。
她知道外界有多少人尋她,故而基本待在玄清宗不曾出來,若非必要她連山下附近的集市都不會去,為的就是減少大家對從鬼煞冢回來的慕婉思的讨論度。
可惜她還是被注意到了。
方才她向秦師姐打聽,得知這二人分别是朝天宮七英中的連筝和華尚。
不久,她還看到月華長老進入了醫館。
眼見月華長老匆匆趕來,東閑心中跳出一個想法,莫非這兩人就是月華長老口中的在朝天宮的好友。
如若月華長老與她們關系很好,這些日子,她少不得要跟這兩位來自朝天宮的前輩周旋。
來自百生鏡的僞裝固然不會被識破,但是如若有人想到世間能有一法寶可使一個人完全變成另一個人呢。
東閑深感自己的弱小,在危機來臨前,她不知自己的退路在哪,似乎隻有抵死反抗。
光靠修煉是不夠的,何況她馬上就要離開玄清宗,她已經打聽到消息,無妄之地那裡得來了回應,這意味着掌門和朝陽長老再不過兩月就能回來。
東閑最後看了眼醫館,轉而離開。
同時刻,醫館内的連筝已經将話題引到了從鬼煞冢回來的慕婉思身上。
月華長老道:“你們如若想見她,我便安排時間讓你們見一見,她是我的弟子,明日她會來我的無雙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