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沂已經開始為他們分析:“炎熱是赤焰龍脈的力量,把赤焰龍脈看作一個國家,在這裡生存的妖獸是國家的子民,而我們則被視入侵者,所以赤焰龍脈試圖用炎熱來擊退我們。”
東閑補充道:“讓一個國家相信我們的進入不是侵犯,那就得表達友好的誠意。”
阮輕水跟上她們的思路,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這股力量是在針對我們?我們有與它和好的機會?”
上官蓮蓉睜大了眼,分外驚喜,甚至忘卻了炎熱。
“一個國家防守最重要的就是王宮,赤焰龍脈對付我們的力量越來越強大,那不就是意味着前面很有可能是王宮,而王宮内總是藏着這個國家最緊要的東西,那我們是不是就能遇見聖階法器?”
秋岚毫不客氣地打破她的幻想,道:“那也得有命拿,如果真要防守,這股炎熱絕對不是國家最後的力量。”
邱少英道:“行了,我們目前要緊的是怎麼讓這股力量認可我們,不要再提其他無關的事。”
邱少英又道:“亓沂師姐,你說說我們要怎麼樣才能離開這裡吧。”
作為隊伍中最強勁的存在,亓沂俨然成為這個隊伍的主心骨。
東閑意味不明地笑了,亓沂察覺到投來淡淡的一瞥,東閑想眨眨眼示意她怎麼了,豈料亓沂收得飛快,生怕與她有交流似的。
發作到一半就被人拂了面子,東閑有點點不爽,很想把她臉掰過來,跟她好好對視一息再掰回去。
亓沂道:“我先前遇到一隻四階的木行妖獸,它的力量沒有明顯的火行特征,龍脈要我們适應它而非抵抗它,那些不屬于火行的妖獸正是明白這點才能在龍脈生存。“
阮輕水恍然大悟,真心誇贊道:“原來是這樣,如若隻需要我們适應它,那說明它并非排外,亓沂師姐真是多虧有你在,不然我們都得被困在龍脈。”
上官蓮蓉也道:“有亓沂師姐在果然什麼問題都不再是問題,亓沂師姐,接下來你就放心使喚我們,我們一定會為亓沂師姐掃平一切麻煩。”
她還是不想錯過前方的寶物,很有心機地表示要繼續跟着亓沂。
秋岚也不甘落後地喊道:“亓沂師姐,我們也能幫上忙的,要有什麼事,你放心叫我們。”
衆人皆向亓沂投來誇贊敬佩的目光,紛紛表達他們最大的敬仰,把她捧在其中,平白為她籠起盈盈微光,看着甚是高大。
亓沂無動于衷,沒有回應他們,隻是喚了東閑。
“慕婉思。”
東閑應了一聲。
“布陣。”
這裡隻有“慕婉思”有星日馬傳承,布置五形相生陣必須要由她出手才行。
東閑掐訣起陣,五行相生陣很快成型,陣法沒辦法将整個龍脈的火行力量都平攤為其他四行,人體也是有五行元素的,東閑将入陣的八人體内的五行皆轉化适應這裡的火行,這樣他們不用受火炙烤的痛苦。
經她這麼一處理,衆人終于不用覺得炎熱,同行讓他們成功被認可,不再受炙烤之苦。
痛苦是減少了但仍然存在,五行轉換能讓他們适應火行,不受火的侵害,但是身體因為排斥還是使得他們感覺不舒服。
邱少英訝異道:“原來隻用五行相生陣就能解決嗎。”
他們沒想到用五行相生陣克服炎熱,主要是這陣法就沒有過用在人身上的例子,一般都是藥谷弟子用來促進靈植生長的。
譚白道:“亓沂師姐,為何不選擇轉化成水行?”
水克火,明明轉換成水行能夠更加克制火行力量,這是譚白不解的地方,他問得很誠懇,知道亓沂有她的想法,自己也是單純地表達不解。
亓沂道:“我不曾遇見過水行妖獸。”
水克火,但是在火的主場,水很難打敗火,如若選擇轉化成水行,這就變相告訴龍脈他們在對抗它。
亓沂不确定水行能否在龍脈起作效,保險起見,将他們的五行轉換成火行。
亓沂道:“前面存在機遇,如若你們想繼續往前走,必須保證要在兩個時辰内回去,我隻是把你我的五行僞裝成火行,這是一種欺騙,龍脈不會容忍欺騙,屆時對我們施加的力量會更加強大。
“并且,我無法确保長時間依賴一個剛達淬靈境的修士所布下的五行相生陣,會産生什麼效果。”
東閑頗覺意外,她沒想到亓沂會直接說出來,這麼大一個香饽饽擺在眼前,誰還會舍得放棄,至于亓沂的最後一句話,她有選擇地忽略。
另外幾人神情微妙起來,多是意動的情态。
聞人豐道:“亓沂師姐,你就這樣告訴我們嗎?”
亓沂道:“我在陳述事實,你以為我在說什麼。”
她斜睨了聞人豐一眼,目光無甚情緒,天生強者上位的氣使得她那一眼極為威嚴,不可侵犯。
一句陳述事實讓人有了另一種想法,亓沂根本沒把他們放在平等的競争對手的位置上,這就是她的态度,他們多想是他們高看自己。
原來是根本不把他們當作對手啊。
東閑很沒有自覺地笑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