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外語大學，一個由十二名專家組成的專家小組正在進行第一屆‘牛津杯’比賽試題篩選核定的工作，出題期間進行全封閉管理，其次又是與教育部門聯合的一系列宣傳。

林笙揉着酸軟的肩膀回到家中，這大半個月封閉生活着實讓人疲憊。手裡帶的十六名研三學生馬上就要結業，畢業論文上來她需要進行一一審核修改，研二的學生需要發表期刊，又是慌慌亂亂的找對口單位。

燈光下林笙正拿着紅筆一行行改學生的作業，忽然門口傳來重重的敲門聲：“林老師，您在嗎？”

走進房間的是自己前幾屆的學生吳文濤，如今正在學校做大一的輔導員。

“林老師，我來這是有個事想和您彙報。”

“怎麼了？”林笙不由揉揉眉頭，眉間一根懸針紋越發深刻。

“您看過這本書嗎？”

什麼書？林笙低頭看了看吳文濤手裡的雜志，映入眼簾的是一名最近很紅的港台明星，雜志名叫《少女》，從類目看應該是年輕人的時興讀物，内容偏低齡化那種。

于是她擰了擰眉看向吳文濤：“吳同學，這個月月底你就要進行研究生考試，有這個時間你不如多複習一下專業方面的知識。”

吳文濤見老師誤會了冷汗直流連忙解釋道：“林老師，不是的！你記得上次你讓我幫你輸入電腦的那個文章嗎？就是那個……”

文章？什麼文章？林笙完全沒有印象，她太忙了，每天很多事追着她攆，完全不記得吩咐過這位同學什麼事情。

吳文濤拿起手中稿件：“《少女》上發表了那個文章的中文版，林老師……這是您的文章嗎？為什麼文章的署名是渡渡鳥？”

這個叫渡渡鳥的作者太可惡了！居然連林老師的文章也敢剽竊！不過……如果是因為他工作失誤，把稿件放在辦公室，被哪一個人偷偷帶走發表……

“？？”

林笙被吳文濤臉上義憤填膺的表情感染，翻開手中的書，越看眉頭越緊，看到第三頁時忽然大笑起來：“這個丫頭，還知道多向選擇！”

什麼意思？吳文濤沒有聽懂。

“是我本科同學家孩子練筆的作品。”

“啥！！！！”吳文濤震驚。

“這小姑娘現在應該讀高二了吧？”

“！！！”高二？？現在高中生這麼牛了嗎？可以用全英文寫小說？吳文濤崩潰了。

《芍藥修仙傳》在《少女》上已經連續刊登了四周，每期以兩萬字的速度在連載。《少女》專門為渡渡鳥作者打造了一個連載專欄。編輯寫信和她溝通，問她是否能夠去上海參加《少女》雜志的作者見面會，并且特意說明往返費用雜志社會報銷，并且他們和國内許多出版社都保持着良好的關系。

這是……有推薦她出書的意思？也是紙媒時代的編輯，哪個不是編制出身左右逢緣，手握大把資源？

事情是好事情，周海燕低頭看了一下邀約時間：一月十日，這個日期和期末考試以及英語競賽時間太近了，她實在沒有辦法參加，于是寫信給責編說明自己情況，并附上家裡的電話号碼，說如果有急事可以通過電話的方式聯系她。

去銀行查詢了稿費，果然又有幾筆新的費用彙進了賬戶。有錢腰闆直，有了進項周海燕就敢想一些前世不敢想的事情。90年代最賺錢的是什麼？是股票？是房産？是地！雖然她口袋裡的錢還不至于置辦這幾個大頭，但想想總是沒錯的，還有一年就要高考了，她要帶着奶奶離開A市去首都，到了那裡必須得買房子！首都的房價可不像A市那樣的大白菜價！

如果有可能的話，她想買個靠近後海的四合院，居住環境好，再過幾十年價格那可不千倍百倍的長！

如此想來，她手裡現在這點錢好像又不怎麼夠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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