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賣的越多雜志社賺的越多，如今《芍藥》加上加印的數量經統計已超過二十一萬餘本，出版社賺得缽滿盆滿辛勇自然是發自内心的感謝陸明把這個聚寶盆送給他。

陸明的第一反應和辛勇想象的不太一樣，他開口的第一句居然是：“你給人家把加印的稿費結了沒？”

辛勇一拍腦袋！哎呀好像沒有！隻有首印的一萬冊稿費年後結算打了過去，後來加印的因為沒有走二次合同疏忽了。

“你趕快給人家結賬啊，不然還有好事兒我也不告訴你。”

“什麼好事？”辛勇一聽也顧不上和同事喝酒了，走到背靠燒烤店的地方，着急地繼續方才的話題，“你快點說啊老陸，你想憋死我是不？”

“渡渡鳥同學在《少女》上發新文了，而且她已經寫完了，有三十幾萬字吧……還是系列文可以做四冊！”

“啥！她寫的啥？寫的咋樣？”

“我隻能說京台已經開始立項準備買電視劇版權了。”

“我去，牛啤啊！老陸！老陸！京台有沒有買紙質版權？我明天聯系一下渡渡鳥？讓她把紙質版權簽給我！”

“那你趕快把餘款給人家結了啊！還有這一次首印必須十萬冊起，版稅要調到12%。”

辛勇還在猶豫，陸明就接着來了下一句：“你抓緊時間哦，已經有其他出版社在打聽這本書的版權了哦。”

辛勇一聽哪兒還敢讨價還價咬緊牙關：“行！我明天給我們領導彙報！”說完察覺出一絲不對味兒，“老陸，我怎麼覺得你對那個周同學格外關照？”

陸明咳咳兩聲正色道：“因為我是她的經紀人。”

*

周海燕當然是在第一時間在陸明那裡聽說辛勇要簽她第二本書，找了一個周一請了一上午的假去銀行查自己賬戶上的流水。

銀行櫃台新入職的小姐姐打開存折瞄了一眼餘額瞬間眼睛瞪得像銅鈴。她工作以來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顫抖着手指把數學數了數，又把存折放進機器中，很快新的數字就出現在了紙面上。

“上個月一萬五，這個月一筆六萬五，一筆三萬七。”櫃台小姐姐生怕周圍的人聽到這麼巨大的金額會發生什麼惡性搶劫綁架事件，嘴巴湊在櫃台上小聲對周海燕說。

周海燕掃了一眼上面的數字：“可以查到彙款處嗎？”

“前面兩筆的打款的是滬市的崇明出版社，後面那一筆的打款地址是《少女》雜志。”櫃台小姐姐報出地址，又認真看了眼周海燕，看來這是一位作家！還是一位很有名很有錢的作家！

她瞬間聯想到了最近行長給他們下發的任務，底氣不是很足的問起：“這位客人您有沒有存定期或者買國債的需求啊？我們銀行對大客戶待遇很好的，跨行轉賬不要手續費，預約存取款可以直接上門而且平時還有送米面油送，定期還送電影票。”

“好的，我有需要的話找你。可以麻煩你幫我開一個銀行流水證明，還有我需要開一個股票賬戶。”

“好的，我這就為您辦理，我叫王曉花！下次您來銀行直接找我。”

周海燕拿着打好的流水回到紡織廠家屬院，然後收拾好各種證件去找唐德鳳。

“奶奶，我們一起出去一趟。”

“幹啥去？”

“辦護照！”

華夏從成立到改革開放的幾十年間，普通公民護照僅僅簽發了21萬本，每年平均7000本，這個數字看起來不少但平攤在每個省每個市那真是需要搶破頭還需要碰運氣。

周海燕帶着帶奶奶來公安局，向門口兩名身着制服的同志打聽後才兜兜轉轉找到戶籍管理處。因為周内大家都要上班上學所有辦理業務的人不多，周海燕進去的時候也隻要兩名群衆在辦理身份證。

兩張辦公桌上坐着四名工作人員，補辦身份證的統一圍在第一張桌子前。

見周海燕攙扶着一位老人進來，空閑窗口的那名警察同志招了招手：“你，那個帶老人的同學，你們需要辦理什麼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