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琴是我的，你想買琴你對它了解多少？”

額，怎麼感覺有點像老爹嫁女兒在盤問渣女婿？問題是她一點也不了解！

她了解的隻有後世那台花了不到六百塊在二手網站上買的琴，那把在她記憶深處的桐木古琴，觸手光滑，琴音沉澀凄锵。

她一直想要一把好琴，包括唐清輝也說讓她先買一把練手。可她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買，剛才彈過‘聽雪’後她好像明白了，她在等它！

“吳老師，坦誠的說我并不了解它。但隻是一條我彈過它以後，恐怕再也彈不了别的琴了。”

“噗。”吳青霜被這種孩子氣的話逗笑了，“你現在才多大，怎麼我不賣琴給你，你以後就不彈琴了？你這孩子有點滑頭。”

“吳老師，我看過一書叫《太古遺音》，裡面伏羲之後便是琴月，正是我剛才彈過的那種，我以前就幻想過這種中間是圓形的琴彈起來和普通琴有什麼不同……現在我知道了，我很喜歡。”

吳青霜微微皺眉，《太古遺音》那本書在灣灣圖書館向來不對外展出，這孩子是怎麼看到的？但他沒有深究隻是接下去：“的确，這把琴是琴月的仿琴，出自民國制琴大師雷霄之手，雖不及綠绮九霄亦是一把好琴。”

“吳老師，這琴是您買了以後自己修複過的嗎？我看它的琴弦全換過了。”

吳青霜笑着點頭，“對，十年前我在潘家園淘到它，花了兩年時間修複它的音色。”

“吳老師，一萬塊賣嗎？”

一萬塊？這樣沽酒論價很傷害文化人的自尊。

“等你考到八級證書，再來和我談價格問題。”吳青霜認為周海燕隻是一時興起，便随便報了一個數字，他不認為她真會來‘聽雪’，哪怕她報出的價格完全可以買兩把‘聽雪’。

“真的嗎？”周海燕從口袋裡掏出筆記本，“吳老師，您貴人事忙要不給我寫個條子吧！萬一下次我找您，萬一您不認了怎麼辦？”

“……”他害怕她不認了呢！

*

第二天，早上起點李主任就和徐磊過來敲周海燕的房門，三個人跟着大部隊一起去賓館樓下的小吃店吃早餐，聽李主任說筆試的卷子考試組會加班加點的批改，加上今天的口試，三天後就會出成績。

周海燕一聽：“李主任，那我們是要等成績出來了再回去嗎？”

李主任吃一口小籠包：“對，我們所有人等成績通知了再走，今天好好表現，考完以後可以在首都玩兩天。”

“李主任！我想去爬長城！”徐磊道。

“行行！今天好好表現！到時候我和其他領隊商量一下組織一起去哪兒玩！”

上午八點進校後，所有考生按照前一天的考号十五人一組上台抽簽，徐磊和周海燕的小組都屬于上午組，徐磊抽的是上午第一組，周海燕抽到的上午第三組，按照一組一個半小時來算輪到自己怎麼也得中午了。

口試的氣氛很緊張不時有同學在教室門口走動，半個小時候後徐磊就一頭汗水從考場中出來了，抹了抹被汗打濕的額頭，笑得有點憨。

“怎麼樣？”周海燕和李主任連忙圍了上去。

“還可以，我抽到的題目是薛定谔的貓。”

我去，怎麼英語口試問題這麼古怪的嗎？周海燕原本非常放松的狀态變得有些緊張，姜還是老的辣李主任可能真猜對了，考題或許真出現在書報上，薛定谔的貓是1990年《教報》上發的一篇文章：《薛定谔的貓——量子世界的最大謎團》。

但她不認為同類的題會有現很多，一般競賽題有難有易，如果全是一些冷門問題也不太可能，本來這次考試就是随機抽題，全是難題恐怕大家都要崩潰。

周海燕認為，考題至少是熱門問題，因為力學也是熱門問題之一。她開始回憶1991年發生了什麼大事，華夏運動員伏女神成為最年輕的世界冠軍，H國戰争爆發、華夏第一枚120公裡的高空低緯度運載火箭‘織女三号’發射成功、美波音1493航管失誤造成34人遇難……以及華夏申奧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