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前戲内容與碟片劇情一模一樣,讓蔣翊在夢中氣喘不止,身軀也似乎在打哆嗦。沈秋嶼忽然調整了姿勢,按照碟片,他應該慢慢地坐下去,但是沈秋嶼的兩隻手卻握住了他的小腿,将他的身體折彎起來,似乎在将什麼東西完全展露,接着……他在夢裡驚叫了一聲,在現實裡也是驚叫了一聲清醒過來。
蔣翊坐起來,大口喘着氣,碟片已經播完了,電視屏幕閃着藍色待播的光,周圍靜悄悄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的蔣翊在放碟片之前關掉了室内的燈,唯一的光源就是電視機發出來的細微的光色。
他看了看周圍,還是自己房間,并不是在那個逼仄狹窄的出租屋裡。他頓時松了一口氣,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卻又摸到一手汗,往下一看,卻忽然注意到一抹深色在他的褲子上,再去一抹,已經濕漉漉的,而且連那個也還沒有完全地平靜下來。
蔣翊雙頰通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呆愣片刻後将自己藏進被窩裡去躲着悶悶地說了一聲:“怎麼會這樣……”
第二天,蔣翊頂着一雙無神的眼睛将某張重新裝好的碟片扔到蔡英陽的桌子上。蔡英陽擡起頭來一看蔣翊這副樣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後竊笑起來說道:“你不會弄了一晚上吧,怎麼一副虛弱的樣子?”
蔣翊疲倦的眼睛看着蔡英陽,用不太和善的語氣對他說道:“将你的破東西收起來。”
蔡英陽一聽,不高興地将這東西放到自己的書包裡去,“破東西?這可是好東西,我千挑萬選,才找到的又有劇情又有……動作的,可是我閱片無數當中覺得最好看的,男女主也非常好看,你居然和我說這是破東西?暴殄天物,你愛看不愛看。”
見蔣翊還是這副像是丢了魂魄的樣子,他湊近過去說道:“說是破東西,我看你弄了一晚上吧?”
蔣翊一聽蔡英陽這欠揍的語氣,伸出手來狠狠要去教訓蔡英陽,蔡英陽哪裡想到蔣翊會突然動手,立即站起來拔腿就跑,還大聲喊道:“蔣翊,你就是惱羞成怒!”
蔣翊沒工夫回答他,就是想要找個随便發洩一下自己心裡的那股無名之火,化無名之火為暴力教訓蔡英陽。
兩個人大早上就在這教室裡進行一場追逐戰。剛剛進教室的其他同學見到這樣的場景,紛紛表示:不愧是蔣翊,精力就是好啊。
“蔡英陽,你死定了死定了!”
“蔣翊,惱羞成怒惱羞成怒!”
兩個高中生在教室裡進行小學生罵戰,聲音能傳到外面的走廊裡去。昨天晚上蔣翊本來就沒睡好,現在這麼動了動,更是力竭,他撐在課桌上喘氣,餘光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窗子前走過,立即連呼吸也屏緊。這個人影他當然很熟悉,畢竟這是反反複複出現在夢裡的,哪裡還有不熟悉的說法?
他悄無聲息地看向窗戶的位置,看着沈秋嶼逐漸離開的身影。而那邊也是氣喘籲籲地蔡英陽見到蔣翊不來追自己,也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見了沈秋嶼,他想也不想,就跑到後面說了一聲:“沈秋嶼,蔣翊找你!”
蔣翊還沒反應過來,蔡英陽已經将話說完了,那邊的沈秋嶼腳步也是一頓。蔣翊頓時慌了神,但是沈秋嶼已經停下了腳步看過來,他不得不走出去站在沈秋嶼的面前。
沈秋嶼的面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冷冷淡淡地看着他。
“你有事找我?”
昨天晚上做了一晚上春夢甚至不敢睡覺的蔣翊現在哪裡還敢面對沈秋嶼,當即在沈秋嶼的面前半句話說不出來,臉頰滾燙得要命——不過剛才的那一番追逐戰也讓他這紅暈看起來不太突兀。
沈秋嶼冷靜地看了他一眼,又說:“不說我就走了。”
這時候蔣翊才支支吾吾地說道:“沈秋嶼,我、我,我想要說……”可是說到這裡,就當真什麼都說不出來,又是支支吾吾一頓,已經讓沈秋嶼失去了耐心,他轉身就走,蔣翊這一下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一邊抓住沈秋嶼的手腕。
他的體溫很高,與沈秋嶼接觸過來,隻讓人覺得肌膚上一陣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