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的發生這件事的時候,蔣翊才徹底知道這個“等會兒”要用,真的是要這麼用的。
一開始他聽見沈秋嶼說這句話時,他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甚至以為是自己腦子太肮髒了,在第一時間就去往那件事情上去想,可是思來想去,也不知道這個用到底還能用在哪裡。
短短的時間内進行了一番頭腦風暴的蔣翊見沈秋嶼已經要出門去了,連忙問了一聲:“你說的用是什麼意思。”
沈秋嶼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随後看見他轉眸看了蔣翊一眼,如果蔣翊沒看錯的話,他覺得那就是在看傻子的眼神。果不其然,沈秋嶼就這麼淡淡地看了蔣翊一眼之後什麼都沒說,又自顧扶着牆走出去了。
隻留下蔣翊還在這裡胡思亂想。他一陣胡思亂想,還是不知道這個用,除了那種是事情的用,到底還能用在什麼地方。一想起那件事情,就想起當初和沈秋嶼探索的那段時光。
一想,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畫面湧上心頭,他隻能趕緊上完廁所,雖然還是很不确定這個用到底用在哪裡,但還是很認真地去洗了洗,最後還擦了擦,才穿上褲子去那間卧室去了。他們第一次探索的時候,也是在蔣翊的家,也是在蔣翊的有些昏暗的卧室裡。
現在蔣翊的腳步有些小心,才緩緩地靠近那虛掩的門。他推開了門,看見沈秋嶼沒有像之前那樣躺在那裡,而是坐在那裡。
他的眼睛看着蔣翊,見蔣翊呆愣愣地站在那裡,沈秋嶼說:“過來,蔣翊。”
在很多事情上都會有退縮之意的時候,總是沈秋嶼先給他拿了主意,現在也是這樣。
蔣翊聽見他說了這句話,繼續推開門,将自己的身軀擠入一條小小的門縫,就這樣朝沈秋嶼走了過來。蔣翊說:“沒有東西。”
沈秋嶼說:“如果你擔心有傳染病,你自己說你從來沒有找過其他的什麼人,你要是說得是真的,你就會對自己放心。我也可以告訴你,這些時間我也沒有找過其他的人,我沒有傳染病。”
蔣翊說:“為什麼呢。”這樣稀裡糊塗脫口而出地問出來,沈秋嶼卻明白蔣翊在問的是什麼,他看起來冷淡的眼睛看向蔣翊所在的位置,他說:“因為沒意思。”
他的眼睛看起來冷淡,但仔細去看看,在這眼眸當中似乎出現着一縷幽冷的火光,看起來沒有任何溫度,但是接近過去,就會感覺得被灼燒。“那和我就有意思了是嗎?”
蔣翊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忽然嘴賤,他明明知道很多時候沈秋嶼不喜歡将自己的心髒就這麼鮮血淋漓、這麼清楚地刨在别人的面前,他還是要在這一刻打破砂鍋問到底,像是要徹底證明自己在沈秋嶼那裡确實有着很高、很高的地位。
毫不意外看見沈秋嶼皺眉了。
他因為蔣翊這種問法而感覺到冒犯,但是他的眉眼之間沒有一點愠怒的意味,隻是對蔣翊說:“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隻能告訴你,能讓我覺得有意思的,幾乎沒有。為什麼說幾乎,你應該能夠知道是為什麼,蔣翊。”
蔣翊不再說什麼,他低下頭來吻在了沈秋嶼的嘴巴上。沈秋嶼抱住蔣翊的脖子,以更為激烈、濃烈的吻去回應他。
這帶着情欲的吻,簡直就像是在一堆幹柴裡面扔了火星,一瞬間便燃起了熊熊的烈火。更何況他們分離了那麼多年。其實在他們的眼神對視的第一個瞬間、擁抱的第一個瞬間、親吻的第一個瞬間,他們是戰栗的,不僅身體在戰栗,靈魂也在戰栗。
他們知道這件事,卻不願意明晃晃地承認這件事。現在他們在這激烈的吻中滾作一團。濃烈的情感、激烈的親吻,都在猛烈地表達他們的情感。他們的手在互相解開對方的衣襟。
沈秋嶼愛穿襯衫,所以蔣翊順着就能在這親吻的過程中解開所有的紐扣。蔣翊喜歡穿短袖,所以沈秋嶼早已經從他的衣服尾擺下面探手進去,順手就拉到了蔣翊的脖子上,隻要蔣翊的微微低頭,就能夠将那衣服完全脫去。
沈秋嶼被蔣翊剝開了衣襟,蔣翊被沈秋嶼掀開了衣襟。
他們上身赤/裸相對,當肌膚也這麼久違地貼在一起時,他們同時又戰栗起來,也同時發出一陣歎息。不過他們的親吻依舊沒有停止,手指也依舊沒有停止。
沈秋嶼的手指順着蔣翊的脊背撫摸下去,蔣翊的手指順着沈秋嶼的胸膛撫摸下去。沈秋嶼摸到了蔣翊的收縮褲腰,蔣翊摸到了沈秋嶼的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