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方便的褲子便能夠讓沈秋嶼伸進去輕而易舉就捏了一下他的屁股，而蔣翊還在和這繁瑣的腰帶做鬥争，蔣翊說：“喂，你們律師穿得也太麻煩了吧。我剛才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在沒有撕壞你襯衫的情況下脫掉你的衣服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重重地氣喘着，因為剛才那激烈的吻，兩個人的呼吸都很沉重。聽到蔣翊這氣急敗壞的聲音，沈秋嶼握着他的屁股輕笑着說：“你慢了，蔣翊，所以這次是我先。”

很少能夠見到在沈秋嶼的臉上有着這種如此的明顯的、輕快的笑聲，極具幾分爽朗的少年意氣。他真的很高興。蔣翊知道。

蔣翊也知道，他自己也很高興。

他說：“好，你先，反正等會兒就是我了。”

他們就是喜歡這樣，一會兒是你，一會兒是我，反正這樣來來回回倒騰一會兒，四肢永遠糾纏在一起，直到徹底地筋疲力盡才會一同擁抱着睡去。

不過這個時候，沈秋嶼還沒打算着急地開始這件事，當蔣翊都已經要在沈秋嶼的身邊躺下了，卻看見沈秋嶼将他那很繁雜的皮帶先給打開，隻是“嗒”一下，輕易就打開了，讓剛才努力弄了一會兒都沒有弄出個所以然來的蔣翊目瞪口呆。

瞧見蔣翊這神态，沈秋嶼說：“我們都沒有傳染病，有沒有套無所謂，但是沒有油，總得找點東西來稍微代替一下吧。”這個代替，其實是指他們的體/液。所以蔣翊接下來就知道要做什麼了。

他們面對而坐，腿幾乎交叉在一起。沈秋嶼的一條腿有些不方便，那隻就随意地耷拉在床沿。他們依舊在親吻，身體幾乎要緊緊貼在一起。熱意與熱意相貼，肌膚與肌膚相貼。他們的手指也糾纏在一起，但現在是蔣翊握着沈秋嶼的手。

他們的唇瓣貼在一起，蔣翊有些難以忍受地“嘶嘶”兩聲，随後稍微遠離了沈秋嶼的嘴唇，對他說：“這麼猛，你是想讓我們兩個都擦破皮嗎？”其實他那隻手是在阻止沈秋嶼某些難以忍受的力道。

沈秋嶼沒有管他，一雙眼睛在黑暗裡看着蔣翊，在這個距離其實能夠看見沈秋嶼顴骨上紅紅的。

沈秋嶼說：“你看起來很長時間都沒有弄過，你真麻煩。”

“我都說過了我沒有找過别人，而且我每天都很忙的，非常非常忙。”

“你說的忙是有時間跟着我、盯着我，還有時間在這裡和我做/愛？”

“……我們不嗆兩句行嗎，在這個時候都要說上兩句？”他深覺自己理虧，立馬結束了這個話題，隻是模糊地說了一句：“還是親嘴吧。”于是就把嘴唇湊近過去，又在沈秋嶼的嘴巴上啃起來。

整個黑暗的空間裡都是他們黏黏糊糊的聲音，還有他們喘氣的聲音。

忽然幾乎都是同一時間，他們從咽喉裡擠出一聲歎息，他們的親吻稍微停止了，那似乎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黏在一起無論怎麼樣都很難分開的嘴唇總算又分開了一些。他們交纏在一起的手指上一片濕熱。在蔣翊還稍微沒回神過來，眼瞳有些渙散時，聽見沈秋嶼說：“快點，别浪費了。”

蔣翊才打起精神來，仔細用手指剮蹭了一些，打算自己去弄。結果沈秋嶼似乎覺得他動作慢，便自行牽着蔣翊的手到他的身後去。“你——！”蔣翊急急地被逼出一聲。

沈秋嶼湊近過去，親吻蔣翊的嘴巴。很多時候都那麼激烈的吻，在撫慰蔣翊情緒的時候就很溫柔，現在就是這樣的。

輕柔柔地落在蔣翊的嘴唇上、臉頰上、脖頸上，輕柔得像是春日裡一場細密柔和的春雨，讓人覺得溫柔得不可思議。

而蔣翊也在他這樣的親吻與安撫中緩緩放松了軀體，他的另外一隻手攬住沈秋嶼的肩，這總是咋咋呼呼的咽喉裡擠出另類的、不可思議的、柔軟的聲音。

他的腦袋靠在沈秋嶼的身上，他忍了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了，對沈秋嶼說了一聲：“靠，你能不能慢點。”又是聽到這久違的語氣，沈秋嶼動作一頓，也将下颌靠在蔣翊的肩膀上，又輕笑了一聲，這一次他什麼都沒說，笑完之後，在蔣翊那稍微覆了一層薄汗的脖頸上輕柔地落下了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