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振東回來,蔣翊自然是高興的。之前蔣振東就打電話說他會回來,他本就期待了很久,隻是沒想到他們在親昵時,會正好被蔣振東碰見,還被猜出來屋裡有人,一時間不免有些心虛。
在一起吃飯的時候,蔣翊簡直和小狗心虛時不斷露出眼白亂瞟的樣子沒什麼區别。
好在蔣振東什麼都沒有說,才讓蔣翊那起起落落的心緒平靜下來。蔣振東要在伶陽待兩天,如果是之前蔣振東回家待兩天,蔣翊也當然是非常高興的。
然而現在就算他父親回來,他也隻顧着往沈秋嶼那裡跑,擔心昨天這麼把他送走會讓沈秋嶼多想。蔣翊知道,沈秋嶼是最為多心敏感的人。
不過這樣看起來,沈秋嶼似乎并未在意昨天的事情,而是問他:“你的爸爸看起來像是體制内?”這是沈秋嶼說的。這個時候他坐在卧室的書桌前,在蔣翊來之前他似乎在看書,現在也沒有把書放下。
他面前的窗戶是開着的,昨天下雨之後今天也沒完全天晴,外面有些潮冷的氣息傳遞過來,讓坐在窗前的沈秋嶼多添了幾分清冷氣息。
蔣翊躺在沈秋嶼的床上,手臂枕在腦後看着沈秋嶼的側臉,回答了一聲:“以前在鎮裡,現在在縣城裡任區政府辦公室政務部門負責人。”一提到他的父親,蔣翊不禁就有點滔滔不絕,他凝望着窗外那略顯灰暗的天空,說起這件事來眼睛是明亮的,表情是明媚的。
他說:“我最崇拜的就是我爸,我之前想過以後要當那樣的人。”
沈秋嶼放下手中的書,轉身過來看着蔣翊,說:“你是說按照你現在作業也不寫,整天就知道出去玩和親小嘴的架勢也去體制内嗎?”他毫不留情地戳破現在蔣翊的情況。
蔣翊被說了一句,逐漸反思自己,尴尬地用手撓了撓自己的臉頰,說道:“一定還來得及的。現在不是有你天天盯着我呢。”
沈秋嶼說:“蔣翊,雖然你現在不學你成績也很優秀,但是你要知道,你隻是在我們學校拔尖而已,你要和全國各地的人比。你知道嗎?”
沈秋嶼說這些話,蔣翊一點都不覺得煩,甚至聽到這些話時他隻想要到沈秋嶼的懷裡撒嬌去,說上一聲知道啦,然後再跟着沈秋嶼一起學習。
确實自從沈秋嶼來了之後,他收心了很多,整天就跟着沈秋嶼,還在沈秋嶼的監督下每天都寫作業學習,也怪不得白海岚最近天天這麼高興。也正是當蔣翊要站起來伸手去抱沈秋嶼時,又聽見沈秋嶼說道:“看起來你爸爸和你關系很好?”
“很好啊。”蔣翊下意識說道,說完之後發現沈秋嶼好像很在乎蔣振東,他仔細看了看沈秋嶼的面色,雖然沈秋嶼很多時候情緒都不外露,但這些時間的相處已經足夠讓蔣翊了解他,也能夠讓他看清沈秋嶼的情緒。
沒在這張臉上看出什麼情緒,卻又隐約知道沈秋嶼在意的不是他們的感情會被蔣振東發現這件事,于是将這件事簡單地說了一下:“我爸沒有調任的時候,我們還出去釣魚,我爸說這叫修身養性,讓我不要浮躁。”
沈秋嶼說:“你确實不能浮躁。”
又聽沈秋嶼說他一句,蔣翊當真忍不住了,上前去抱住沈秋嶼。他開始有了小脾氣,他故作矯情地說道:“你以後不能總是這樣說我,我會傷心的。”
沈秋嶼當然知道他就是故意的,聽到他這麼說,沈秋嶼臉上的表情也頓時放松,隻聽着蔣翊說那一大堆如果傷心會有怎麼樣的後果的話。
蔣翊還對沈秋嶼說了實話:“因為這兩天我爸都在伶陽,我要老實一點,不能老往外跑了。”他作出了痛心疾首的模樣,用一副西子捧心的姿态看着沈秋嶼,“一想到這兩天不能時時刻刻跟着你,我也覺得難受。我的心兒喲,早已痛得無法自愈了。”
沈秋嶼一見他這樣的狀态就知道蔣翊不知道又從什麼電視劇裡學到的了。
他在蔣翊一直不斷嘟嘟哝哝的嘴巴上親了一口,蔣翊立即回抱他,也像是真的難受一樣依依不舍地吻他。在分别之際,兩人還在耳鬓厮磨,沈秋嶼輕輕地問他:“你屁股難不難受?”
蔣翊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小,他說:“有點。”
“初次都是這樣,還好我昨天看了沒有腫。”
說起這件事,蔣翊不知道為什麼真的害羞了,他們的額頭抵着額頭,距離非常近,近到呼吸相融。他猛然親了沈秋嶼一口,然後說:“别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