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誤?不,消息無誤。隻是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看上了自己,這一點,就連陸裕川自己都很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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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到馬場,就聽見一串清脆的笑聲,宛若黃莺出谷,清脆悅耳。
陸裕川一眼就看見了那個身着紅色騎馬裝的身影。
周錦悅坐在通體雪白的馬上,倩影搖曳,腰肢纖細,高高的豎起的長發和紅色絲帶一起在風中飄揚,正和旁邊的人說笑。
一股力道輕輕地把陸裕川推了出去:“快過去啊,傻愣在這裡幹什麼?”
陸裕川羞惱的回頭瞪了楊逸明一眼。
“剛剛是我不對,把昭和郡主和那麼個玩意兒連在一起。不過她現在既然已經和你兩情相悅,過去的事情不管真假,當下的才是最重要的。”
兩情相悅。
陸裕川喜歡這個詞。
他以前不知道什麼事喜歡,隻知道自己和她在一起的時候,情緒波動特别大,變得不像他自己了,他會特别在意她對自己的看法,會在意她是不是害怕自己,會擔心她的名聲,會擔心自己拖累她、配不上她。
他開始患得患失,總是一遍又一遍的向她确定她真的選擇了他。
這麼多的不确定加起來,他若還是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便是天底下的頭号傻瓜。
來上騎射課的女學子那麼多,身上的騎射服裝都很亮眼,但他一眼就看到了他心愛的姑娘。
周錦悅的容顔無疑是在場最美的。
旁邊的男學子也不少。
“昭和郡主可真是漂亮,不愧是京城的第一美人!”
“人這麼漂亮就罷了,身份也高,身材都那麼好......”
陸裕川臉上瞬間就沉了下去。
他那雙狐狸眼黑沉沉的看了一眼說話的幾個男子,好在他們沒有再繼續說什麼下流話,陸裕川勉強把火氣壓下去了。
隻是那個男子眼裡的愛慕和贊美幾乎要溢出來,
陸裕川還是有些不高興。
有些自豪,想讓更多人看到她的小姑娘有多好;但是又有種隐秘的占有欲,想把人藏起來,誰也不讓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目光太過灼熱,那邊的周錦悅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往這邊看過來。
陸裕川清晰的看到,本就耀眼明亮的小姑娘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她似乎一點兒也不顧忌,還朝這揮了揮手,于是陸裕川心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頓時都被驅逐了,心口填的滿滿的都是她。
不自覺的,陸裕川也露出一個笑容來,他平日裡笑的少,此時笑起來,臉上多了幾分以前從未有過的潇灑風流,讓旁邊離得近的一個人都愣了一愣。
什麼時候陸二郎也能笑得這麼好看了?就連臉上的疤都不可怖了呢。
沒多久,不遠處的鐘聲響起,教騎射祝先生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開始集合,男女分列兩邊。
永川書院在京城外,是有自己的馬場的,不過因為騎射課上的少,有時候也會開放租出去,算是書院的一項經濟來源。
此時除了書院的人,不遠處的樹林裡正好也有幾人在那裡,這種情況也常有,大家都不在意。
再說永川書院,說是男女一起上騎射課,但畢竟場地有限,男女有别,一般都是女子組先開始騎馬,男子先練劍。雖說上騎射課的人和整個書院比起來并不算很多,但大家一起,也不算少了。
祝先生教導男子的時候,會有助教在旁邊護衛女子組的安全,反之亦然。
為了保證安全,騎馬也是一批一批的上,周錦妍以前是和白瓊意她們一組的,但這次加了個周錦悅,周錦妍見白瓊意臉色看起來還是不好,多次勸阻之後,她便到一旁休息去了。
周錦悅也沒管。騎射課一個月也才那麼一次,算起來,她真的很久沒有騎馬了,是以周錦悅也很開心。
周錦悅的的騎射很好,隻是如果加上上一世的時間,她算起來也有很多年了沒有接觸馬匹了,剛上馬的時候還十分生疏,好一會兒才适應坐在馬上的感覺。
周錦妍有些奇怪:“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水平退步了?拿出你上一次超過我的勁頭兒來啊,可别就打自家人打得歡。”
周錦悅尴尬的笑笑,周錦妍說的上一次,她已經想不起來了,估計是她和周錦妍又開始較勁兒了。
周錦妍看她适應了這麼久,也收起了剛剛那股子傲嬌:“喂,你若是實在不适應,也别着急,你平時成績那麼好,就算是大考中騎射一項丢了分也不打緊,這隻是平時上課小組比賽而已。”周錦妍蹙眉道,“别受傷就行了。”
周錦悅擡頭一笑:“好。”
沒過多久,助教在一旁吹了哨子:“因為大考即将開始,今日便看看你們的成果。從這裡為起點,繞馬場三圈,到終點線取得小旗再返回,第一個回來的人就是第一名。”
“現在,準備!第一組開始!”說完,吹響了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