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丙說:“老大,不如我們就在這兒守着,等他們餓了渴了自然就出來了,若是不出來就餓死他們!”
壞人乙又說:“不可,不可,他們既然來調查想必會有支援,如若拖的時間長了,恐生變故。”
壞人丙又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要投鼠忌器?!”
壞人丁說:“非也非也,老大,我們人多,幹脆殺進去,他們雙拳難敵四手,必死無疑!”
衆人一聽立馬附和“對啊,老大,直接殺進去把他們砍成肉醬!”
幾個人摩拳擦掌随時準備奪人性命。
被叫做老大的是個帶面具的神秘人。他思索片刻,命令弓箭手們依舊占領至高點,小心裡面的人逃脫,接着手一揮,數十名手下湧入洞中。
白李二人聽見衆多腳步聲奔馳而來,急忙向洞内躲避。
追擊的人追入剛才的可怖洞内,竟未發現他們,正當他們遲疑之際,洞内的石柱全部向衆人砸下來,半數人被埋,巨大的震動感連洞外的人都在搖晃。
“老大,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你們幾個去找點柴火和幹草來。”
“不是不用火攻嗎?”
“剛才那麼大動靜怎麼可能不引人注意?!快去!”
幾名手下去找柴火和幹草,蒙面人則緊緊盯着洞口,恐防生變。
洞内屍橫片野,輕傷或者未受傷的人,雙目通紅,誓要将白李二人生吞活剝了。他們揮刀亂砍,嘶吼着“出來!出來!”
白李二人突然閃現,與他們厮殺起來。二人手中隻有防身用的短刀,在厮殺中處處受限,還好假皮做的護肘幫他們擋下了不少攻擊。
二人且戰且退,待退到床下密室時,突然聞到了燒焦的味道。
蒙面人的手下們也聞到了,急忙往洞外跑去,人還沒到,洞口就已被巨石封死,陣陣濃煙從巨石的縫隙處往洞内飄。衆人被熏的咳嗽不止流淚不止,無奈隻能退回床下密室。此時的衆人早已沒了殺人的心,除了想出去,不做他想。
白李二人也是一籌莫展地坐在一起。
李新月問白雨眠:“姓白的,如果我們真變燒豬了,咱倆誰的味道好一點?”
白雨眠沒想到這種時候了,李新月還能開玩笑,索性舍命陪君子“應該是你吧,畢竟你們女孩子總用胭脂水粉,味道應該更好一點。”
“哇……哇……”李新月聽完竟然哇哇大哭起來,白雨眠趕緊問“怎麼了?”
“我的味道好,閻王爺肯定就把我留在地府當美味佳肴,不讓我投胎了,我下輩子還想做人,不想當燒豬啊!!!”李新月一邊哭一邊喊。
旁邊的手下們聽了,也不免笑出了聲,一人苦笑道:“我們都是拿錢辦事的,沒想到今天會折在自己人手裡。”
另一人哭泣道:“我還沒娶媳婦呢,原本想幹完這一票,攢點錢,就回鄉下娶妻生子,沒曾想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衆人被感染都各自想起了自己或遺憾或懊悔的事。
白雨眠細聽下來才發現,這些也都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都在拿命賺錢。他朗聲道:“既然大家都不想死,諸位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一石激起千層浪,白雨眠的話讓大家都看到了希望。
“兩頭都堵死了,你能有什麼辦法?”
“辦法我倒是有,隻不過想請各位答應我一個條件。”
“隻要能出去,别說一個了,就是一百個我們也願意!”衆人紛紛站起來彼此應和着。“對……一百個都行……”
“那好,倘若今日我們能僥幸逃出生天,請各位從此洗心革面做個好人。”
“那是自然,若能死裡逃生,我們定當棄暗投明以報大恩!”
看到衆人的決心,白雨眠欣慰一笑。此時洞中的濃煙已經飄過來了,衆人又開始咳嗽。
白雨眠解下假皮護肘分成數塊分給衆人,讓他們以此抵禦濃煙。衆人一邊将假皮護在嘴邊,一邊按照白雨眠的吩咐稍向遠處站了站。
白雨眠讓李新月拿出自己給她的引信,并對她說“機關床堅如磐石我們推不動,但若是以引信炸在床與地面的接縫處,或可炸出缺口。”
李新月一聽,真是好主意“你怎麼不早說?!”
“這是下下策,倘若炸不開,亦或是直接把廂房炸塌了,把我們埋在裡面,都是必死無疑。”
“不會的,我相信你!”李新月看白雨眠的眼神充滿信任。
白雨眠回頭看了看蒙面人的手下們,他們紛紛點頭表示支持。
白雨眠拿着引信對準接縫處,拉開保險,火光四起,在引信飛出去的瞬間,白雨眠拉着李新月用輕功向後急退。
引信在房頂爆炸,整個山洞再次晃動,從接縫處掉落大量石塊和灰塵,與濃煙混在一起,衆人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
待石塊停止下落,白雨眠上前查看,隻炸開了一處小洞,僅容孩童或者瘦弱的女子通行。
李新月見狀開心起來:“你們等我一下,我出去打開機關,你們就都可以出去了”
白雨眠搖了搖頭“傻丫頭,那蒙面人都放火封山了,怎麼可能還留着機關,等你去開?!”李新月的心一下沉到谷底,她盯着白雨眠的眼睛道:“姓白的,你信不信我?”
“自是信的!”
“那你就堅持到我找人來救你,在此之前,你不能死,聽見沒有!”李新月最後的幾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等你!”白雨眠輕描淡寫的說出我等你,也把自己的命交到了李新月的手裡。
李新月也不廢話,争取時間,縱身躍出地面。
不死心的她還是試了試機關,果然已經被破壞,床闆怎麼也打不開。不再耽誤時間,她再回頭看一眼滿是煙塵的密室自顧自的說:“白雨眠,等我!”
李新月來到廟中,發現廟裡一個人都沒有,她沒時間想這些,直往山下跑。剛跑出廟門沒幾步,就迎面撞上了前來搭救他們的曉輕寒和白雨眠的車夫。
來到洞口處,白雨眠的車夫雙腳站定,氣沉丹田,右腳用力踩下,地面應聲而裂,再踩再裂,數下以後,地闆竟被他踩塌了,又是一堆石塊和灰塵,白雨眠無奈的用手扇了扇,随即躍出了洞口,其餘衆人也随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