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雕的?”
“之前練手刻着玩的。”
“真是巧奪天工!”
“伯母謬贊了!”
“李姑娘,你這份禮物我太喜歡了,不知你可否教教輕寒,讓他演給我們看?”曉母說完開始找曉輕寒“寒兒?寒兒……去哪了?”沒找到曉輕寒曉母很奇怪,明明剛剛還在這兒的。
“娘,你才想起我啊?”
“你去哪了?”
“我一直都在啊!”曉輕寒眨着星星眼。
“那我怎麼沒看到你?”
“因為……娘!老虎……孩子别怕,娘保護你!”曉輕寒用戲中母子的不同聲音說着戲裡的台詞。
衆人都吃驚的看着他“這戲裡的配音是你?”曉父覺得不可思議。
“如假包換!”曉輕寒很開心,終于可以在父母面前露臉了。
“不錯……不錯!我兒日漸長進了!”曉父捋着胡須一臉欣慰。
李新月收拾停當将皮影盡數送給曉母“伯母,輕寒他已經學會了皮影的用法,并且他可以演繹任何人的聲音,您隻管點戲,他都會為您傾情演繹的。”
“好!伯母謝謝你!”曉母的臉上樂開了花。
白李二人同時望了望天空,弦月高挂,夜已深沉。
白雨眠道:“伯父、伯母,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告辭了。”
“這麼晚了,你們就在家裡住下吧,走夜路不安全。”曉母不想讓他們走,尤其是白雨眠,她還有很多問題想問。
“是啊!是啊!白大哥,新月姐你們就住下吧。我們把酒言歡,也讓我好好盡盡地主之誼。”曉輕寒也想和他們促膝長談。
“二位,就住下吧,我已命人将客房收拾妥當,你們若是怕家裡人擔心,我立刻命人去二位府上秉明緣由。”曉父這招先斬後奏得到母子二人一緻好評。
“如此恭敬不如從命了,隻是家中就我一人,不用麻煩您特意差人前往。”
“如此甚好!”曉父看向李新月“李姑娘以為如何?”
“感謝伯父伯母的好意,隻是,我之前因為受傷已經幾天沒回家了,若今日再不回去師父怕是要擔心了,所以……抱歉,辜負了二老的美意。”李新月作揖表示歉意。
“不妨事,不妨事,隻是你一個姑娘走夜路,我們也不放心,不如讓寒兒送你回去?”
“不用了,伯父,您别看我是女孩子,其實我很能打的,一般的毛賊我還不放在眼裡!”
“是嗎?李姑娘巾帼不讓須眉,老夫佩服!”
“伯父,您莫要取笑我。”李新月有些不好意思。
“爹!您快讓新月姐走吧,再聊下去天就亮了。”曉輕寒催他爹快放李新月回家。
“是了!趕緊回家吧!我送你出門。”曉父要送。
“你送什麼,讓寒兒送,他們年輕人有話聊,誰要跟你這老頭子一起走路。”曉母拉住曉父,把曉輕寒推了過去。
三個小輩看到二老的互動都露出笑意。
李新月想:這麼好的家庭氛圍難怪能養出曉輕寒這樣不仗勢欺人又善良仁義的好孩子。
“爹,娘,我去送送新月姐,你們要是覺得無聊就和白大哥說說話。”白雨眠剛擡起腳,聽了曉輕寒的話,又放下了。
“伯父、伯母那我就先告辭了,白大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們一定會聊的很開心的。”說完又對白雨眠道:“是吧,白大哥?”
“是!隻要是伯父伯母想聊的,小侄一定奉陪到底。”白雨眠覺得自己被這倆小的擺了一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二老很是開心。
曉輕寒把李新月送出門口,折返途中看到了在涼亭對月獨飲的白雨眠,見他神色略顯哀傷,曉輕寒決定逗逗他“新月姐才剛走,你就想她了。”
“噗……”曉輕寒的話吓得白雨眠把酒噴了出來。拿袖子擦擦嘴角,狠狠瞪了曉輕寒一眼“你胡說什麼呢?!”
“我哪有胡說?你明明就在對着月亮睹物思人,還不認賬!”
“我确是在對月思人,可惜思的不是她!”
“那是誰?”
“我在想……我的母親。”提到母親,白雨眠臉上的哀傷之意更盛。
“白大哥的母親肯定是個很溫柔的人,她的懷抱一定跟我娘一樣暖。”
“你怎麼知道?”
“因為白大哥你雖然總是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但你的内心卻很溫柔。你一直用自己的方式保護着我和新月姐。所以我認定伯母肯定也是位溫柔的母親,才能培養出同樣溫柔的你。”
“溫柔?”白雨眠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這兩個字不适合我。”
看到白雨眠愈發陰沉的臉,曉輕寒忙端起酒杯敬他酒“白大哥,今天咱們倆忘掉一切煩惱,不醉不歸!”
“你還有煩惱?”在白雨眠看來,曉輕寒家境優渥、父母身體健康,又是家中獨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他會有什麼煩惱。
“是人就會有煩惱,我怎麼可能沒有!”曉輕寒一飲而盡。
“說來聽聽,或許我能幫你參詳參詳!”白雨眠表現出發自肺腑的關心。
“不要,你會笑話我的,不要告訴你!”曉輕寒再次端起酒杯“我們接着喝!”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等你想說了,我一定洗耳恭聽!”白雨眠也把杯中酒幹了。
“白大哥,你太好了!”此刻的曉輕寒化身抱抱熊,一個熊抱抱住白雨眠,還要蹭蹭。白雨眠被他“惡心”的雞皮疙瘩掉一地,趕緊推開他“回去,坐好!”
曉輕寒乖巧的坐回去再次舉起酒杯“白大哥,敬我們的友誼!”
“幹杯!”
“幹!”
正所謂“相逢意氣為君飲,系馬高樓垂柳邊”熱血年少的好兒郎,願你們的友誼日久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