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又疼了嗎?”李新月關切的問。
“無礙!别擔心!”
“我們快點回去找玉書,他一定能治好你。”李新月拉着他就要快步回去。
白雨眠拖住她的腳步,懶懶地說:“活閻羅都知道我們回來了,若是玉書在的話,他能不去碼頭接我們嗎?”
“是啊!那玉書會去哪兒呢?”
“可能是找到了李桑椹的藏身之處,前去打探了。”
“是嗎?”李新月聽到李桑椹,身體還是不自覺的頓了一下。
怕她又想起之前不好的事,白雨眠握緊她的手。
知道他又在擔心,她笑着對他說:“我沒事。”
他點點頭。
“哦對了,剛才活閻羅說他關門是因為我。是怎麼一回事?”
白雨眠不自然地望向天空說道:“他關門,我怎知是為什麼……”
“你真不知道?”
“不知!”
“好!我現在就回去問清楚!”
“诶……别去!”白雨眠一副拿你沒辦法的表情說:“他關門是因為我。”
“不是說是因為我嗎?怎麼又是因為你了?”
“因為他那裡是青樓,我不想沾染那些脂粉氣,就與他約法三章,隻要我去,他就得關門。”
“那跟我有什麼關系?”
“還不是怕你聞到我身上的脂粉氣會吃醋!”
“哦……原來不是不想去,而是怕我聞到了會生氣,果然……你們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新月……”白雨眠牽起她的手放在心口處“我的心意,你還不明了嗎?”
“逗你的啦!你對我的心意,我怎會不知?!”
“那你呢?你對我的心意又是怎樣的?”他急切地想知道她内心真實的想法。
“之前在洞穴裡不是說過了嘛……”
“我那時傷糊塗了,沒聽清,你再說一遍!”他居然學會了耍賴。
她這次沒有害羞,深深地望進他眼中,對他說:“李新月愛白雨眠,上窮碧落下黃泉,李新月跟定了白雨眠!”
“新月!”叫着她的名字,他把她擁入懷中。
此刻月朗星稀,晚風吹拂着二人的發絲在風中飄揚,之後又落在一處,發絲相互纏繞,難舍難分。
突然李新月想到了什麼,從他懷裡探出頭來,狐疑地看着他“白雨眠,你剛才說你傷糊塗了,沒聽清我說什麼?”
“是……是啊……”他明顯心虛。
“你混蛋!我說愛你的時候,你明明就沒有受傷!你又诓我!”
他一把把她攬回懷裡接着耍賴“不管!反正你說了愛我,跟定我了,就不能反悔!”
拿他沒轍,李新月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任他抱着。
突然她又想到了一件事“雨眠,你怎麼沒告訴我,你答應活閻羅要給他紫金蟒蛇皮和蛇肉的事?”
“我告訴你了,你會舍得殺小紫和它娘親嗎?”
“舍不得!”
“是啊,你甯願一輩子受蠱蟲之苦,内力盡失,身心交瘁,也不忍心殺它們,我又怎會為了一個區區承諾而讓你傷心?”
“所以你就弄了個假的藏寶圖诓騙他?你不怕他識破之後找你麻煩嗎?”
“誰說那圖是假的?!”
“藏寶圖是真的?”
白雨眠沒正面回答隻是比了個噓的手勢說:“佛曰‘不可說’”。
二人回到之前的小院看到曉輕寒在獨自飲酒。
白雨眠有些心疼,快步走過去拿下他的酒杯小聲喚他:“輕寒,我們回來了。”
醉眼朦胧的曉輕寒擡頭看他,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委屈的說:“白大哥,你們終于回來了!”之後像無尾熊一樣牢牢抱住他的腰,蹭蹭。接着,他居然抱着他睡着了。
白雨眠無奈地搖搖頭一把扛起他,送他回房睡覺。
看着他的睡眼,白雨眠有些自責,不知道他們沒在的這幾天,這孩子是怎麼睡覺的。不會都是在院中喝醉了,露天而眠吧。
把被子給他蓋好,白雨眠為他關上門出來找李新月。
此時的李新月在玉書的房中,她手上拿着玉書的留書:公子,我查到李桑椹可能在南疆,你知道那裡是我的地盤,我一定讓他有去無回!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勿念!玉書。
白雨眠進來看到那封留書若有所思,而李新月的表情更是奇怪。她問白雨眠“你覺得李桑椹真的會去南疆?”
“我不了解他,無法推測,不過玉書在南疆那是可以橫着走的,倒不用擔心,若是李桑椹不在那兒,他也就回來了。沒事的,别擔心。”
“我還是不放心!你要不給他去封信,問問他?”
“好!我明日就寫信給他!就是不知他哪日走的,明日問問輕寒,也就知道他大概在哪兒了。”
李新月心事重重的将玉書的留書貼身收好。
白雨眠把她推回自己的房間,為她鋪好床鋪,白雨眠拍拍床鋪對她說:“新月,早點休息吧。”
“好。”李新月心不在焉餓應了一聲,走到床邊躺下,自己蓋好被子,就閉眼睡了。
她這反常的舉動還是引起了白雨眠的注意。深深看了她一眼,白雨眠為她關上門,回房。
回到房間,白雨眠從袖袋中拿出暗哨輕輕一吹。
不多時一個黑衣蒙面人出現在他房間。
來人單膝跪地對他行禮“大當家!”
白雨眠沒回頭,負手而立,問他“玉書何時走的?”
“在您出發的第二天。”
“李桑椹真的在南疆?”
“這個屬下不知,二當家說是想要去求證,就一個人去了。”
“通知南疆的暗影衛,玉書一旦到了南疆定要護他周全,不容有失!”
“是!屬下即刻去辦!”
黑衣人走後,白雨眠坐在床頭怎麼也睡不着,李新月都能覺察出異樣,他又怎能感覺不到。隻是一向小心謹慎的玉書為何會獨自回南疆?他着實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