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月沒有随身武器,白雨眠将銀絲劍交到她手上說:“銀絲劍會替我守護你!”
李新月也沒跟他客氣,拿着銀絲劍挽了個劍花,别說還挺趁手。
她持劍站在白雨眠身前“一會兒你不要出手,我先給你找個稱手的再說。”
白雨眠聞言展顔一笑,立刻站在她身後享受着她的保護。
大批“官兵”蜂擁而至,迅速将二人包圍。
李新月正面迎敵,一劍砍在第一個“官兵”的手腕處,他的刀應聲落地。
白雨眠在李新月身後,踢出一顆石子,剛好踢在刀柄上,那把刀瞬間飛起,白雨眠一個鹞子翻身接過飛起的刀,加入戰局。
二人背靠背作戰,把背後放心地交給對方守護。
那些“官兵”武功不俗,絕非一般縣衙捕快可比,招招狠辣,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更讓二人心驚的是那些人似乎是沒有痛覺,被砍傷,鮮血直流,卻面不改色。
一人被李新月用銀絲劍貫穿左側肩膀,他不但沒有退縮反而用右手握住劍刃,令她無法撤劍。眼看另一人已至身前持刀砍向她。在此危急關頭,白雨眠一個側踢,把那貫穿肩膀之人踹離銀絲劍,又是橫刀一掃,逼退了近身之人。接着叮囑李新月“這些人沒有痛覺,多加小心!”
二人恢複站位繼續迎敵,本不想殺人的李新月也被那些人不死不休的作風逼的隻能将其斬殺。
站在遠處的曉輕寒時刻緊盯局勢變化。
他也發現了那些人的異常,在腦中仔細搜尋為何會有如此變化。
突然一人耳後反射出太陽光芒,耀眼的光亮引起他的注意。他定睛一看原來那人耳後有東西。他大喊出聲“白大哥,那些人耳後有蹊跷!”
白雨眠聞言立刻閃身至一人身後發現他耳後似有類似金針之物。
他左手以劍指點在那人耳後,金針破體而出,他急忙躲避。
再看那人此時正驚恐地看着自己的傷處,之後疼的在地上打滾。
白雨眠與李新月交換眼神想要依法炮制破除那些人身上的禁锢。
眼見數人被放倒,縣丞恨得咬牙切齒,趁他二人不備,偷襲曉輕寒。
縣丞來到曉輕寒身後,一把扣住他的肩膀,曉輕寒掙脫不開。
縣丞順勢從他背後禁锢住他,又掐住他的脖子大喝一聲“住手,否則我殺了他!”
白李二人循聲望去看到被擒的曉輕寒,二人無奈的相視一笑。
白雨眠問她“怎麼辦?”
李新月聳聳肩無奈的回他“還能怎麼辦!”
白雨眠扔掉手裡的刀對縣丞說:“隻要你放了輕寒,白某任你處置!”
曉輕寒看着地上的刀難過地大喊:“不要,白大哥你别管我!”
白雨眠沖他暖心一笑“傻弟弟,哥哥怎會不管你?”為表誠意白雨眠居然盤腿坐在地上,束手就擒。
“綁了他!”縣丞得意地下達命令。
手下官兵将白雨眠綁了,帶着他往縣丞身邊走。
縣丞得意地哈哈大笑。
就在他最得意之時,曉輕寒的衣袖裡突然滑出一把匕首,他反手刺向縣丞腹部,縣丞猝不及防用左手捂着腹部的傷口,右手掐他脖子的力道突然加強,曉輕寒被掐得喘不上氣。
此時李新月擲出手中的銀絲劍,劍鋒劃開白雨眠的繩索,他一個後空翻讓過銀絲劍,接着腳踹劍柄,銀絲劍如離弦的箭一般朝縣丞射去。劍柄沒入他的心口,連帶着他的身體,被銀絲劍帶飛,直接釘在牢房橫梁之上。他懸挂在橫梁上搖搖晃晃地閉上了眼睛。
那群“官兵”因為的縣丞的“死”,似是提線木偶斷了線般,瞬間沒了生氣,集體跌坐在地。
曉輕寒急忙跑到二人身邊,邀功“白大哥,我厲不厲害?”
白雨眠寵溺地摸了摸他的頭發“很厲害!”
曉輕寒一手拉一個,把他二人的手舉高,高聲歡呼:“我們盛國三俠第一次鋤奸行動成功!”
在三人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時,被“釘死”的縣丞大人突然睜開眼,滿嘴是血的大笑起來“哈哈哈!白雨眠,我在奈何橋等你!”說完他就咽了氣。
聞言曉輕寒非常生氣,跑到他屍體跟前猛地拔出銀絲劍,縣丞的屍體掉到地面上臉朝下趴着。
曉輕寒對着他就是一腳“混蛋縣丞,死了還要咒我白大哥,祝你永堕幽冥,不入輪回!”
聽他罵人,白李二人笑得合不攏嘴。
突然“噗!”的一聲白雨眠一口鮮血噴出,感覺天旋地轉,向地面倒去。
李新月趕緊接住他的身體。這似曾相識的一幕,令她回想起辰霧島。
她驚慌失措地搖晃他的身體,拍打他的臉,一遍遍“雨眠……雨眠……”的呼喚他。
“白大哥……白大哥……”曉輕寒也不停地叫他。
可暈倒的人就像是在裝睡,無論他二人如何呼喚,他都聽不見,更不做回應。隻是閉着眼,任他們焦急崩潰。仿佛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再無瓜葛。
李新月顫抖着手,一點點靠近白雨眠的鼻子,就要接近終點時,她又把手縮了回來。
握着他垂在地上的手反複摸索,倔強的把眼淚憋回眼眶,假裝非常生氣地跟他說:“白雨眠,你要是敢有事,我就立刻找人嫁了,當着你的面和他拜堂成親,讓你永世不得安甯!”
曉輕寒張大嘴巴一臉不可思議,他第一次見有人這麼威脅人的。
可白雨眠依舊毫無生氣地躺在她懷裡,一動不動。
崩潰的淚水終于決堤,大顆大顆的淚珠滴在他臉上,順着臉頰流下來。
一顆不聽話的居然滾到他的嘴角,沒入嘴裡。
就在這一刻,白雨眠的嘴角有了一絲絲抽動,很輕微,但李新月還是看見了,她開心地揉捏他的嘴角,不知是悲傷還是開心的淚水更加肆虐,哭濕了他的衣襟,裡面鮮紅的顔色透出來,與淚水化作一團,在他胸前綻放出一朵巨大的“血蓮”。
李新月趕緊扯開他的衣襟,胸前纏着的紗布已經被鮮血侵染成紅色。紗布?他的胸口為何纏着紗布?難道……辰霧島時所受箭傷一直沒好,而他為了不讓他們擔心也從未告知他們?越想越氣,越想越心疼!
李新月小心翼翼地揭開紗布,果然之前在辰霧島受箭傷的地方,傷口再次崩裂,鮮血汩汩往外冒。
她趕緊用紗布按壓住傷口,并為他點穴止血。
然而此法隻是減緩了血流速度,卻無法阻止鮮血外溢。
看着還在流血的他,她崩潰地沖曉輕寒大喊“輕寒,你幫雨眠按住傷口,我去請大夫,切記一定要用力按住!”
曉輕寒接手以後用力按住傷口,強裝鎮定地對她說:“我記下了你快去吧!我一定不會讓白大哥有事的!”
人生路不熟的李新月直接躍上房頂眺望全城,找尋醫館。
看到醫館旗幡飄揚,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腳下輕功用上了十成,一路不知踩壞了多少家的屋頂,終于來到醫館。
看到櫃台前負手背身而立的人,她飛奔過去,拉着人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我的朋友危在旦夕,請大夫與我速去救他!”
剛想帶着大夫躍上房頂,誰知大夫竟使了千斤墜的身法,她根本帶不動,疑惑地轉頭看向大夫……那是一張化成灰她也能認得的臉……
李新月轉頭看到的人正是李桑椹。
她立刻甩開他的手,後撤三步與他保持距離,火藥味十足地問他:“你怎麼在這兒?”
李桑椹見她反應,反倒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沒什麼,多日不見,來看看你,順便問問你的任……務……”他故意拖長任務二字的聲音,生怕别人聽不見。
“不勞你費心!管好你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