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不怕毒嗎?”李新月發問。
“他們自身就是毒人,自然不怕毒。”
“毒人?”李新月的語氣略帶傷感。
“可憐他們?”
“倒也不是,無論他們是否自願做毒人,再去害他人,就是不對,我定然不會可憐他們。隻是慨歎為何會有那麼多害人害己的毒術?!”
白雨眠揉揉她的發絲,無奈道:“你啊,怎麼又多愁善感起來。”
李新月不好意思笑笑。收拾好心情與他并肩作戰。
“哈……哈……哈……白公子果然好手段,老身知你百毒不侵,自是不懼我等劇毒,可你身邊的李姑娘不知能撐到幾時?”
白雨眠看了一眼李新月,居然學起了李桑椹“你猜!”
楊夫人不再同他廢話,再次轉動手杖,這次噴出的是綠色毒煙,而且氣味十分刺鼻。
白李二人翻身上房頂,誰知房頂預先設了埋伏,二人剛躍起,一張巨型捕網從天而降。
白雨眠一劍劈開捕網,卻也卸了勁力,二人隻能落到地面。
此時毒煙已至,将二人包圍,同時楊家的殺手門紛紛舉起武器攻來。
這次白雨眠沒将銀絲劍給李新月,而是把她護在了銀絲劍的防守範圍内。
他主攻,李新月負責撿漏,殺手們各個武功不弱,雙拳難敵四手,白李二人打得也是不甚輕松。
一直在旁邊觀戰的楊承步突然閃現在李新月面前。
他揚起如鬼魅的臉,幽幽地看着李新月,嘴巴咧的很大,似是要與耳朵相連,同時發出陰沉滲人的聲音“李姑娘,你為何不要我……”瞬間吓得李新月連連後退,他更是趁她方寸大亂,一掌打在她肩上,驚人的掌力震的她口吐鮮血。
白雨眠見狀立刻目露兇光,左手一把拉過李新月護在身後,對楊承步大喝一聲“找死!”右手劍氣送出直接一劍劈開了楊承步臉上的鬼面具,同時也在他臉上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不斷往外冒。
楊承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噴出的鮮血,直挺挺的氣絕身亡。
白雨眠又是一腳,直接将他踢到了楊夫人身邊。
橫劍一掃,劍氣所到之處火光炸裂,硬是将全部近身之人逼退數丈。
他轉身查看李新月的傷勢“新月,怎麼樣?”
“沒事,别擔心。”
看她強撐的模樣,白雨眠很是心疼,大喊一聲“出來!”
一個上半張臉帶着半截面具,身穿男子長衫的女子落到白雨眠身前。
她剛一落地,白雨眠就把李新月護在身後,冷冷地說:“去幹活!”
那女子才不吃他這套,一個瞬步移到李新月身側,擡手就要摸她的臉。
李新月也不是好惹的,她看出白雨眠的不悅,微一閃身躲過她的手,側身旋步直接躲進白雨眠懷裡,完全不給那人下手的機會。
那女子索然無味地拍拍手,對白雨眠道:“和你一樣無趣!”
白雨眠沒理她,扶着李新月坐下,朝前方點點頭,示意那女子快去幹活。
與此同時,死了兒子的楊夫人已然成了地獄修羅,帶着衆人殺到。
她直接折斷手杖,将裡面毒煙全部釋放,一時間整個楊府毒氣漫天,可怖至極。
那女子回頭關切地問:“這麼濃的毒煙,她行嗎?”
“放心,有我!”白雨眠把李新月摟得更緊。
女子不再說話,沖入毒煙中與那些人厮殺。
白雨眠拿銀絲劍割破自己的手腕,把手湊到李新月嘴邊。李新月微微避開,為難地問他“還要喝嗎?”
“楊承步的掌中帶毒,以防萬一,乖!”
為了不讓他擔心,李新月握住他的手腕吸取他的血。
喝了幾口,她實在喝不下了,推開他的手,用手帕幫他包紮,“每天喝你的血,再這樣下去,我成瘾了,變成吸血狂魔怎麼辦?”
“我的血多,管夠!”
二人在這邊濃情蜜意,那邊的女子卻有些招架不住,求支援,她大喊道:“盛錦麟你個王八蛋,隻管媳婦不管師姐,你還是人嗎?”
“師姐?”李新月不解。
“她就是沈怡。是我母妃師兄的女兒,她比我大一點,總是自稱師姐。”白雨眠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在這兒等我!”回頭看了一眼葡萄,對它說:“葡萄,好好看着新月,她若有閃失,就把你交給大黃、二黃!”
葡萄吓得急忙躲進李新月懷裡。
白雨眠手持銀絲劍加入戰局,局勢瞬間朝他二人傾斜,不消片刻,楊家之人,已所剩無幾。
沈怡從腰間卸下一根長鞭,那長鞭每隔三寸纏有一張紫色符紙。她長鞭一揮,地磚炸裂,拿着長鞭指着白雨眠“小麟子,給師姐整幾個人偶玩玩。”
“要就自己動手,我隻會殺人!”很顯然白雨眠并不喜歡她這種做法。
“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偏要把他們全變成人偶!”沈怡長鞭揮舞,将近身的兩個人背靠背蜷在一起。
接着又是一鞭纏住二人脖頸,那紫色符紙剛一碰到頸部皮膚,便鑽了進去,那二人立刻如被施了定身法動彈不得。
接下來沈怡又定住了幾個人,偌大的楊府,如今隻剩下楊夫人一人。
沈怡一臉嫌棄地看她,“我可不喜歡年齡大的人偶!”随即收了長鞭。對白雨眠道:“小麟子,她是你的了。”
說完就朝李新月跑去,“弟妹,我來了!”得知了她的身份,李新月也不好發難,乖乖坐着,等着她。
白雨眠擔心李新月在沈怡面前會吃虧,對楊夫人處處下死手出殺招,不多時就已廢了她的武功,挑了她的手腳筋,隻留下一具會說話的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