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想再去陪陪大伯。”
“好,海棠和輕寒都在祠堂,你和他們一起,好好陪陪爹。”
海吉祿離開後,去了祠堂。
海棠和曉輕寒守了海伯雄三天,都有些精神不濟。
海吉祿見到他們的狀态,有些心疼,“海棠,輕寒,你們還好嗎?”
“二叔!”見到海吉祿,海棠很開心,急忙起身去迎他,可麻痹的雙腿不聽使喚,剛要站起來就向地面摔去。
“小心!”曉輕寒趕忙接住她。扶着她慢慢坐下。
海吉祿走過來,心疼地查看她的腿,“怎麼樣,還能動嗎?”
“沒事,就是有些麻。”海棠自顧自揉着酸痛的腿。
“二伯父”曉輕寒向海吉祿見禮。
海吉祿扶起他,“都是自家人,輕寒不必多禮。”
“你們兩個守了三天了,去休息休息,二叔幫你們守着。”
“不用了,二叔,我們能行,後日一早爺爺就要下葬了,我想多陪陪他。”
“去吧,休息一下再來也行,你難道要髒兮兮邋裡邋遢地送大伯?”海吉祿指着二人髒亂的衣衫說道。
二人低頭審視自己,确實都是小髒猴。
不好意思笑笑,二人對海吉祿一拱手,“那就有勞二叔了,我們回去梳洗,明日來換您。”
“快去吧。”
海曉二人洗漱完,美美地睡了一覺,直到日上三竿才起來。
第四日,海曉二人回到祠堂,換海吉祿,讓他回去梳洗。
午夜時分,海棠側靠着海伯雄的棺椁,依依不舍地和爺爺說知心話。
說着說着,她的眼皮開始打架,很重很重,直到完全閉上雙眼,沉睡過去。
曉輕寒亦昏睡過去。
海吉祿進入祠堂,看到熟睡的二人,輕聲喚他們,二人什麼也聽不見。
海吉祿關好門窗,慢慢走近棺椁。從懷裡拿出一塊手帕,裡面似是包着什麼東西。小心翼翼打開,一截同樣印有胭脂色的趾骨映入眼簾。
他伸手進棺椁,拿出裡面的那截趾骨,再将手裡這截放進去。
“二叔!”他還沒找準位置,背後突然響起海棠的聲音,吓得他手下一顫,那截趾骨掉在其他骨頭上,發出“當當”之聲。
他急忙握緊手裡的手帕,鎮定心神回頭,“什麼事啊,海棠?”
海棠沒回話,上手就要搶奪他手裡的手帕。
海吉祿拼盡全力護着,此時曉輕寒也加入搶奪之戰,二比一,海吉祿依然不落下風。死死護住手帕裡的東西。
“嘭”的一聲,房門大開,李新月腳踏七星梭羅步,直奔棺椁,取出那截腳趾,高聲喊道:“停手!”
三人手未松開,扭頭看她。
李新月搖晃手裡的趾骨,對海吉祿道:“二老爺,你不想解釋下這截趾骨到底從何而來嗎?”
“你把我大伯的趾骨放下!”海吉祿惡狠狠瞪着他,大喊。
“大伯?你确定它真是你大伯?!”白雨眠攸的從他身後出現,手指輕挑,海吉祿手中的手帕,已然落入他手中。
白雨眠打開手帕,另一截一模一樣的趾骨赫然在目。
白李二人分别拿着兩截趾骨走到剛進門的海吉福身前,給他看。
“這……”他不解地看着海吉祿“二弟,你……”
海吉祿掃視過現場每一個人,“哈!哈!哈!”海吉祿笑得癫狂,指着海吉福,“二弟?誰是你二弟?!你爹和我爹早已分家,誰是你二弟?!”海吉祿雙目猩紅惡狠狠瞪着海吉福。
“二弟,你究竟是何意?”事實明明擺在眼前,海吉福卻依舊不願相信。他要聽海吉祿自己說。
“我是何意?我爹過不好,我要你爹同樣不好過!”
“上一輩的恩怨,為何要累及下一代?再說,我對你不好嗎?海家二老爺,你做得不舒服嗎?”
“二老爺?我爹連個牌位都沒有!我憑什麼當二老爺?!”
“二叔當初被祖父母逐出家門,是以不能入族譜,立牌位。可我爹不是照樣尋回你們還讓你以少爺之名住進海府,享盡榮華富貴?!”海吉福怒斥他沒良心。
“逐出家門……我爹做錯了什麼?明明是雙生子,憑什麼隻說我爹不祥?”
“這是上一輩的恩怨,到了咱們這代為何還要揪着不放?”
“因為你是海家家主,而我隻是虛有其名的二老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海吉祿近乎瘋狂地沖向李新月,想要奪回她手中的趾骨。
李新月眼見他沖過來,不閃不躲,高舉手中趾骨喊道:“你若再不識好歹,我就捏碎這塊趾骨!”
海吉祿立刻停下,惡狠狠瞪着她,臉上露出陰狠的笑意,“捏啊,你捏啊!你敢把我爹的趾骨捏碎,我就讓海伯雄曝屍荒野,把他的屍骨讓野狗分食!哈!哈!”想到野狗分食的畫面海吉祿狂笑不止。
“二叔!你還我爺爺!”海棠聽不得一點對爺爺不好的事。
“還你爺爺?”海吉祿轉身面對她,似笑非笑,指着棺椁裡的骸骨“那就是你爺爺!你把他的趾骨要回來,就是完整的爺爺!”
“你胡說,他才不是我爺爺!我爺爺早就被你調換了!”
“呵”海吉祿笑得輕浮,“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二叔,你最疼棠兒,你把爺爺還給我,好不好。”海棠哀求他。
海吉祿摸着下巴沉思,“把爺爺還你,也不是不行,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們要把我爹葬入墓園,給你爺爺另尋墓地!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