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李二人也停下腳步,擔憂地看着她。
“海棠,不舒服的話,我陪你去看大夫。”怕海棠有什麼女兒家的隐情不好意思給曉輕寒說。李新月主動要求陪着她。
“不是的,我沒病。我隻是在想,咱們既然是來賀壽的,為何我一件賀禮都沒有看到,你們不會沒有準備吧?”
白雨眠和曉輕寒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陣沉默之後,大笑出聲“哈!哈!哈!我們真是太失禮了。竟然真忘了還有賀禮這回事。”
海棠以為他們在開玩笑,誰曾想,“你們真沒準備?!”
曉輕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爹出發前,是叮囑我要備賀禮來着,我給忘了。”
白雨眠同樣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尴尬地說:“以前這種事都是玉書準備的,我一時間也忘了。”
李新月的眼睛同樣瞪得滾圓,“我以為你們早準備了,壓根兒沒想過,你們會不備賀禮。真是佩服佩服!”
兩個男子同時尴尬地擡頭望向天花闆,無語問蒼天。
李新月急道:“快點兒出去看看,能買什麼買什麼吧!”
兩個女子一人拉一個,往客棧外走。
四人逛了一圈也沒有合心意或者說能拿得出手的賀禮。畢竟馬卓然是榮城富商,這裡什麼東西他沒有,無論送什麼他都不會稀罕吧。
四人是一籌莫展,坐在路邊,等着曬月亮。
“咕噜噜……”曉輕寒的肚子,發出抗議。
其餘三人不約而同摸摸自己的肚子,再擡頭看看天色,月升日落,衆人都已饑腸辘辘。
“走吧,先去吃東西!”白雨眠拉起李新月。曉輕寒拉起海棠。
四人結伴去吃夜市。
榮城人嗜辣,道道美食離不開辣椒。四人吃得勁辣暴爽,越吃越想吃,一面吸着冷風緩解辣度,一面又不停往嘴裡放。汗水與淚水交織,痛并快樂着。
四人吃得不亦樂乎之際,一名仆從打扮的中年男人攔住四人去路。
那人躬身行禮,對曉輕寒道:“公子可是曉輕寒曉公子?”
白雨眠下意識将曉輕寒護在身後,問道:“你是何人?”
那仆從又是一揖“小的是馬府的仆從,我家老爺讓我來請曉公子。”
“馬府?哪個馬府?”
“這榮城還有幾個馬府?”那仆從挺直腰闆,甚是自豪,“自然是榮城第一富商馬卓然馬老爺府上。”
“馬老爺,他為何派你來請曉公子?”
“這個小的不知。小的隻是奉命來請曉公子。”
“你又是如何判斷誰是你要找的人?”
那人從懷中拿出一張畫像,畫中人正是曉輕寒。他将畫像交于白雨眠,“我家老爺與曉老爺關系親厚。他得知是曉公子來為他祝壽,很是喜悅。早幾日就讓我等在街上守候,若是見到曉公子,無論何時,都要請曉公子過府一叙。”
無論何時,這四個字引起衆人警覺,這馬卓然為何要找曉輕寒,又有何事要讓他過府一叙。
白雨眠思慮片刻壓低聲音對李新月說:“新月,你先和海棠回客棧。我和輕寒去會會這個馬老爺。”
“好,你們多加小心。”李新月說完就帶着海棠離開。
白雨眠微微欠身對曉輕寒道:“公子,您可願前往?”
曉輕寒還不習慣白雨眠叫他公子,微微一怔,随即輕咳一聲,提起氣勢,回他“咱們本就是為祝壽而來,難得馬伯父盛情邀約,咱們怎有不去之禮?”
白雨眠對他一笑,以示鼓勵。
白雨眠回過身,面對那仆從,道:“馬老爺盛情邀約,我家公子欣然前往,麻煩您給帶個路。”
仆從微一躬身,手臂前伸做引路狀。“好嘞,曉公子這邊請。”
仆從在前方帶路,白曉二人走在後方。
白雨眠研究過對方走路狀态,斷定對方并不會武功,耳力也不出衆後,壓低聲音對曉輕寒說:“輕寒,一會兒進了府,你隻管當公子,我來應付他們。這次是找馬卓然對峙的大好時機,咱們不能錯過。”
“好,一會兒全聽表哥的。”話一出口,曉輕寒就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诶呀,又叫錯了。
白雨眠寵溺地揉揉他的頭發,“不打緊,他聽不到。”
三人一路緩行,戌時三刻來到馬府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