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明明在流血，玉書，你看，我這一身血，你不心疼嗎？”紫兒扭轉玉書的身體，面對她，“玉書……你仔細看看我！”她的紫瞳再次發光。

“玉書别看她眼睛！”李新月大聲提醒，卻為時已晚。

玉書原本清明的眼睛，再次渾濁。

李新月緊張地攥緊白雨眠的手，将他拉倒一旁，遠離玉紫二人。“雨眠，玉書不對勁，紫兒可能在控制他。”

“我知道。”一直看着玉書變化的白雨眠發現端倪“攝魂大法。”

“攝魂大法？”

“紫兒應該跟媚香夫人有關系。她在對玉書用攝魂大法。”

“媚香夫人？我怎麼好像聽過？”李新月在腦中不斷搜索。

……

“是，秦小姐？她之前也對你用過攝魂大法，你當時提到過媚香夫人。”

“不錯。秦青當時用的攝魂大法不過是皮毛。”他看向紫兒，眼中現出擔憂之色。“而紫兒的攝魂大法已是爐火純青。”

“那怎麼辦？沒法解嗎？”

白雨眠閉眼思考片刻，再睜開時，眼中閃過堅毅神情。“也不是沒辦法。”他撫上李新月肩頭，“你受了傷，别亂動，隻要盯好紫兒，不要讓她再靠近玉書就行。”

“好。”

白雨眠展顔一笑，撫上她的眉眼“答應我，無論玉書做了什麼，不要怪他，行嗎？”

“這又不是他的本意，我當然不會怪他！”

“那就好。”他側頭在她臉頰落下一吻，笑得狡黠。

“你！”她難為情，紅了臉頰，無語望着他“現在是什麼時候，你怎麼這樣？”

他笑得開心。

白雨眠使了個眼色，李新月後退三步，站在一旁。

他上前走到玉書身前。

此刻玉書雙眼眼白猩紅，眼仁全部被紫色覆蓋，紫到發黑。

白雨眠搖搖頭，問紫兒:“紫兒，玉書真心待你，你為何要如此對他？”

紫兒上前一步，媚态叢生，擡手一點白雨眠心口，語帶嬌羞又盡顯妩媚。“還不是因為你。當初你若從了我，玉書也就不用受苦了。你這個公子，可真不體貼下屬呢。”她的玉手不斷在他胸口輕輕劃過，口中香甜的氣息，噴在他下颌處，溫暖而暧昧。

“是嗎？”白雨眠握緊她作亂的手，邪笑道:“那我現在從了你，來得及嗎？”

他的笑容可與日月争輝，明眸皓齒，眼中閃着愛意，任何人見了都會為他所傾倒。

紫兒眼中閃過一絲迷蒙，看着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笑道:“公子，你生的如此好看，紫兒好喜歡。”說着另一隻手已撫上他的臉“紫兒真的好喜歡你！”

“是嗎？”

“當然，紫兒喜歡你，可以為了你做任何事！”

白雨眠輕蔑一笑，撫上她的臉，貼近她耳邊輕語“你先解了玉書的攝魂大法，我再考慮要不要和你在一起。”

“好！”紫兒欣喜，沒有絲毫猶豫，轉身面對玉書。

她的紫瞳再次閃動，“玉書，看着我……”紫瞳裡又帶着絲絲金光。

玉書木讷地看向紫兒。

紫兒眨眨眼，食指點在玉書的唇上，輕聲道:“玉書，醒過來。”

玉書眼中紫光褪去，眼神恢複清明。

不解地看着紫兒“紫兒，你怎麼出來了？”

“我嗎？”紫兒俏皮地指着自己，完全沒有小産後的痛苦與疲憊。“我當然是……”她走近白雨眠，靠近他懷裡，嬌羞一笑，玉手搭在他胸前“為了和公子在一起。”她擡頭眉眼含笑看着白雨眠。

白雨眠推開紫兒，走向玉書。紫兒站在他身後依然笑得燦爛。

白雨眠走到玉書身前，鎮定自若地看向他，“玉書，你看到了嗎？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所謂情真不過是虛妄。紫兒的心，從來都是假的。”

“不可能……不可能……”玉書頭痛欲裂，不停敲打兩側，“我不信……我不相信！”他握緊白雨眠的肩膀，語帶哀傷“公子你告訴我，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他漸漸失去氣力，跌坐在地。不停搖頭“我不信！我不信！”

“不可以不信哦！”紫兒走近玉書，彎腰，可愛的眼眸望進玉書眼中，一點他鼻尖，“玉書不乖哦，怎麼可以不信呢？”

“我……不……”玉書對上紫兒的眼睛，他眼中紫光再現，剛有的清明消失不見，眼仁紫到發黑。

目光呆滞的玉書慢慢站起來，牽着紫兒的手，和她并肩而立。

紫兒依舊笑着，笑得志得意滿。食指豎放在嘴邊，“噓！”對白雨眠眨眨眼，俏皮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