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閃的出現成功轉移了衆人的注意力,直到它飄到白雨眠的正上方。衆人才想起這還有個“死而複生”之人。
“鬼!鬼啊!”膽子小的看看白雨眠再看看那個球形天閃,吓得屁滾尿流。紛紛躲到強吉身後,“國……國師,救……救命……”
強吉也沒想到還有這一出,扶了扶頭上帶着的羊頭冠,給自己壯膽。大喝道:“你究竟是人是鬼?此處乃金銮殿陽氣至盛之地!爾等妖魔鬼怪速速退去!”
白雨眠擡頭看一眼球形天閃,那天閃似有靈性般,徑直朝強吉飛去。
強吉手中浮塵一甩,那天閃竟在二人中間爆炸。
爆炸産生的強氣流,将衆人掀翻。繞是白雨眠武功之高,也被逼退數步。
李新月趁亂拜托拾捌的束縛,跑到白雨眠身邊。
久别重逢的二人,彼此對望。李新月似是要哭出來,撫上他的臉,不敢确信,問道:“真的是你嗎?你回來了?”
白雨眠撫上她的手,似有一瞬間的停滞,仔細望向李新月的眼眸,不多時,才溫柔又欣喜地回話“我回來了。”
“麟兒,真的是你嗎?”盛帝的神志瞬間清明,快步走到白雨眠身邊。手伸出又顫巍巍地縮回來,不敢觸碰他。
他目光粘在他身上,眼簾卻低垂着,不敢看他。“麟兒,父皇真的好想你!”
白雨眠斜眼看他“我不是什麼麟兒,你的麟兒早死了!”放開李新月的手,将她護在身後“我今日誓要為母親和蒼瀾一族報仇雪恨!”
說話間,他已抽出腰間的銀絲劍。握緊劍柄,看着銀絲劍,他說道:“我知你多日未出鞘,已是心癢難耐,今日定讓你飲飽這仇敵之血!”
話落,一劍橫掃,劍氣如虹,本欲殺那些忠臣的多個禁軍紛紛血流如注當場斃命。
死裡逃生的趙窦,看到白雨眠,激動地立刻爬起,手腳并用,跌跌撞撞奔向他。前前後後左左右右把他檢查一邊,趙窦拍着他的肩膀開懷大笑“小麟子,你又活了!”
白雨眠翻個白眼,什麼叫又活了,他從來就沒死過,好不好。
強吉再次命令紫兒,控制盛帝。盛帝的眼眸變成紫色,皮膚開始出現褶皺。他憤恨地說:“來啊,将這群亂臣賊子拿下!”
殿内的禁軍立刻揮刀砍向白雨眠。
白雨眠推開趙窦,一甩銀絲劍,正面迎敵。
禁軍雖然人多,但架不住白雨眠武功高。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已死傷過半。
強吉一個眼神,拾捌縱身一躍,加入戰局。拾捌功夫不弱,卻依舊拿不下白雨眠。
強吉悄悄走到紫兒身邊,對她說:“好女兒,适時候出你的殺手锏了。”
紫兒點頭道:“遵命”。
她握住玉書的手,柔媚嬌嗔道:“玉書,紫兒被人欺負了。你要為我報仇啊。”
玉書紫色的眸子一閃,木讷說道:“沒人可以欺負紫兒!誰欺負你,我殺誰!”
“他!”紫兒一指以一敵多的白雨眠。
玉書二話不說提着遇見,朝前刺去。
他劍風淩厲,直逼白雨眠。身處戰局之中的白雨眠突然感到一股威壓将他牢牢鎖定。他深知若是被這股劍氣所傷,一定會敗下陣來。
他靈機一動,竟朝拾捌身邊移動,企圖混淆玉書的視聽。
果然如他所料,玉書的劍仿佛認錯目标般,從他眼前劃過,接着轉彎,直接刺向拾捌。
劍尖在拾捌左肩上留下一道血痕。鮮血還未流出,就已被冰封。他的左肩頭似被凍住般導緻整個肩膀動彈不得。
拾捌立刻運氣于掌,一掌震碎肩頭的寒冰。破碎的寒冰帶着他肩頭的衣衫和那處的血肉,飛濺四處。拾捌痛得握緊雙拳。厲聲罵道:“玉書!你到底認不認人?!”
“我當然認!”此刻玉書已站在白雨眠身側,他紫色的眼眸慢慢褪色。“玉書一生隻認公子一人!”
“玉書,你在胡說些什麼?”紫兒握住心口,心痛不已。“白雨眠是咱們的敵人啊,玉書,你快醒醒,不要被他迷惑。”
玉書手中遇見直指紫兒“一直以來迷惑我的隻有你!你利用攝魂大法控制我。害我誤傷公子。是你害了我,更害了公子!今日我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強吉仔細觀察玉書,他心中隐隐覺得此事不簡單,低聲問紫兒“好女兒,你确定玉書一直被攝魂大法所控制?”
“我确定!他之前就因攝魂大法而陷入沉睡。是我把他弄醒的。而且,一般人是不會知道中攝魂大法之人,一旦遠離施術者就會陷入沉睡。他不可能騙過我的。”
“若不是一般人呢?”強吉的目光鎖死在白雨眠身上。
“義父的意思是?”
“我記得你說過,白雨眠也懂攝魂大法,還試圖破解。而且他體内有攝魂奪魄,再加上萬毒丹。有沒有可能,他的血就是解藥?”
“您是說,在玉書殺了他的那一刻,他的血就已幫玉書解了攝魂大法!而且他們還将計就計,設計白雨眠假死,玉書還被控制,令咱們降低防備,好讓他們反戈一擊?!”
強吉雖然不想承認,他們被白雨眠設計了,可如今這局面,他不得不信。“我确是……”
強吉的話還未說完,下一秒發生的事,就已證明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