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舞點頭:“自然,不過,本宮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你得先學琴,還要幫本宮一個忙,才能跟本宮談條件。”
姜玬已隻剩鎮定:“勞煩琴師教小女琴藝,小女感激不盡”。
顧卿舞卻道:“天色已晚,本宮還要送琴師回去,盡待明日吧”。
顧卿舞拉着安若雅的手走出了小院,她裝作無意地回頭,發現小院的角落裡有一處衣角,她對青竹說道:“青竹,先送本宮和琴師回去,你明日再來教功夫吧”。
“是!”
坐在馬車上的安若雅終于松了口氣,扯下面紗,對顧卿舞笑笑:“要不是我反應機警,僅僅聽你說起姜員外死于買官案,我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演下去”。
“雅姐姐,一向聰慧,不需說太多,便能明了其中關竅”。
安若雅點了點她的腦袋:“是,奴家多謝殿下誇獎!”
顧卿舞不好意思地說道:“哎呀,别打趣舞兒了”,顧卿舞遂問起安若雅這幾日的行動:“雅姐姐,最近,在京城貴女聚集處,相處的可好?”
“嗯!都是些無聊的女子,能有什麼不好的,我完全能應付的過來”。
顧卿舞點頭:“越是無聊,越能說出有價值的事情,雅姐姐,還得勞煩你多去”。
“你的吩咐,我必然照辦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倒也不無聊,就這麼說說笑笑地,向安國公府的方向行進。
莊子的小院裡,姜玬還跪在那處未起身,直到一雙黑靴映在自己面前,她被那人扶起,便聽到對方冷冷地開口:“玬兒,别自作主張!”
姜玬卻一揮手:“阿哥,此次,你别想再攔我,祖父的死,姜家的清白,我一定要翻過來”。
姜樗歎一口氣,姜玬聽到耳裡便覺刺耳:“阿哥,樗字是祖父所賜,阿哥一直不喜,這會做的事情倒是真如樗材一般,無用!”
姜樗拉住要離開的姜玬,他對姜玬提醒道:“你剛從那種地方出來,難道還要再進去?”他們都知道,剛才安若雅所說的腌臜的地方為何處。
姜玬不以為意:“為了祖父,我願意,即便入地獄,也是我向祖父請罪,不必你操心”。
姜玬的離開,讓姜樗無可奈何,他隻能與顧卿舞商議。可是,事實卻未能如他所願,接下的三日,顧卿舞都沒出現在莊子裡,他問安若雅,安若雅卻說自己隻是殿下聘用的琴師,不知道殿下的下落。他問青竹...自然招來青竹的拳打腳踢。自從顧卿舞讓青竹訓練他後,青竹不放過任何一個訓練他的機會。
顧卿舞沒露面是有原因的,她本就很忙,結果顧卿媚回來了,安世惇和趙子昂也回來了。
顧卿舞聽聞蔺墨岩一進京城,就被綁上直接北上流放,連踏進京城一步都不曾。
顧卿媚跟在顧卿舞身邊,叽叽喳喳地說着自己在南蕭的見識,還說了璋王府的所見所聞。
顧卿舞看着自己面前這個已成熟許多的妹妹,見她手舞足蹈地表演,她耐心地聽完,對她說:“既然回來了,就自個兒回宮吧”。
顧卿媚鼓起腮幫子,煞是可愛:“皇姐,我不回去,我要跟着你!”
“你看這裡有你住的地方嗎?聽話,你母妃可是很想你的。”
顧卿媚作傷心狀,委屈地說着:“哼,皇姐不想我嗎,我跟皇姐睡在一處如何?而且,皇姐還沒告訴我,為何蔺家被流放了,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想你!皇姐不是已經見到你了嗎,皇姐在外面住,是有事要做。你想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何事,回宮後自會有人告知”。
顧卿媚兩眼一亮:“皇姐,又有事情做了,派給我一件,可好?”
顧卿舞卻不理會她,對好久未見的藍月說道:“藍月,讓瀾哥哥派人送二公主回宮,你随本宮去趟集市”。
“是”
顧卿舞起步出門,顧卿媚在她身後喊着:“皇姐,皇姐”,還怒瞪攔着自己的藍月:“好啊,有皇姐在,你就不尊本宮了”。
藍月搖頭:“殿下,您還是聽安樂公主的吧,否則,我們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顧卿媚隻能遵從顧卿舞的旨意,說實話,顧卿舞生氣的時候是不理人的,她可不敢随意惹怒顧卿舞,她不想被顧卿舞無視。
隻是,顧卿媚問道:“那個孩子,還有芸娘,怎麼辦?”
藍月思索了一下,“他們不是被安排在客棧了嗎,奴婢今日問過殿下,再給您答信”。
顧卿媚無法,隻能委屈地回宮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