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虛?”
這話一出,大家夥都笑了,旭繞的皮膚是那種古銅色,本來膚色不是這樣的,結果人喜歡特意去曬的,還把臉曬得比身上還黑了一個度,剛回來的時候大家都沒敢認。
最後給人認出來了,也笑得不行,氣得旭繞直喊下次再也不去了,養了那麼久才養回來一點。
隻是臉依舊挺黑,這下黑裡透紅了。
“哪兒,昨兒睡太晚了。”
旁邊的聲音傳來,幾人聽見一個男聲在厲聲喊着。
“就你這樣還想待在我們馬場,癡人做夢。”
“我告訴你啊,你不僅待不下去,你之前的工資也不可能得到了。”
“這馬場都歸我管,得罪了我,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混不下去知不知道。”
“喲,誰啊,橫到這兒來了,我怎麼不知道顧惟峤的場子歸他管了。”饒旭吹了個口哨說道。
蔣嬌依踮起腳遠遠地望了一眼:“好像是這兒的經理。”
“嘁,”旭繞笑罵了兩聲,“顧惟峤也夠不會管人的。”
“你們過來。”
男人的聲音冷冽又帶着不容置疑。
旭繞看向白斯硯:“硯哥,你要管這事?多累得慌啊。”
白斯硯不答,隻慢慢理着手裡的毛巾,旭繞也閉嘴了,雖然剛才話是那麼說,但其實他也挺想看樂子的。
甯露和經理都聽見了剛才白斯硯那句話,甯露在糾結着要不要過去,剛剛從經理的口中也能知道那群人不一般,她要過去惹上什麼麻煩怎麼辦?
誰知經理直接狗腿子地推了甯露一把,在他耳邊低聲威脅着:“給我好好表現,要讓我丢了人,你馬上就可以滾蛋。”
然後又浮起一抹笑,朝着那群人喊道:“馬上就來。”
距離越來越近,甯露晃眼擡頭,見站在最前面的那個竟然是昨天車上的那個男人,當下睜大了雙眼,但一想到他那車那氣質,看了眼經理那谄媚樣,當下也覺得合理了起來。
經理笑道:“白先生喊我們過來有事嗎,是否打擾到您了,我們馬上走。”
看樂子的好機會,他們這群人也挺無聊的每天就幾個場子玩玩,偶爾去其他地方玩換個口味,但除此之外,能做的事也少,這會兒旭繞怎麼可能錯過呢,他掀起眼皮,話音吊兒郎當的。
“喲,王經理,這才好久沒見,你都這麼厲害了啊,什麼時候顧惟峤把這馬場送你了?是不是我們以後過來還得給你打聲報告。”
經理彎着的腰更低了,知道是剛才自己說的話被這些人聽到了,立馬開口解釋:“旭先生說笑了,怎麼可能,我剛才就是和她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
聞言,甯露悄悄瞪了經理一眼,明明就是他剛才罵起勁兒了,她才說了幾個字,這人就跟瘋狗一樣瘋狂輸出。
這人啊,手裡有一點權利就容易膨脹起來,特别是那些心眼差的,就喜歡為難人,這男人是一個月前剛當上的經理,底下人除了一兩個以外,都被他罵過,小洪就被他罵哭過好幾次。
白斯硯瞥見甯露瞪的那一眼,帶點刺,明顯是不認同王經理的話,他頓時來了興趣,嘴角微微勾起,他懶得多看王經理一眼,視線投向甯露。
“會騎馬嗎?”
甯露一愣,她倒是騎過幾次,是和沈峰禹一起的,這馬場就是他帶她來的,所以她才能找到這麼一個高薪兼職。
但是讓她比賽的話,那肯定是不成的,甯露擰着眉,這人的意思是什麼,要讓她上馬比賽嗎,想了一會兒她又覺得能遞給一個陌生人外套的人,應該不會太為難人,而且她隐隐約約覺得答應下來,這事對她有利。
“會的,以前騎過幾次。”
“幾次就算會了?”旭繞抱着手笑道,“厲害啊。”
“也不算太會,比賽什麼的肯定不行。”她這話即既是回旭繞的也是說給白斯硯聽的。
“去找匹溫順點的來。”
白斯硯把手裡毛巾單手抛給王經理。
王經理立馬雙手接過:“馬上就來。”
甯露的心緒不斷在浮轉,她預感到自己要上馬了,面上沉靜,波瀾不驚,心裡瘋狂在想之前是怎麼上馬的。
白斯硯坐在軟座上,姿勢随意,人還微微朝一方斜去,散漫又随性,他在想等會兒甯露會是什麼樣。
還是那副娴靜樣兒?那就沒意思了。
旭繞走了過來,不自覺地朝甯露地背影多看了兩眼,似乎也沒什麼特殊的,怎麼就讓白斯硯起興趣了呢?
“欸,硯哥,這是準備來點新鮮的了?”
旭繞打了個哈欠,昨晚和那幫人玩到淩晨兩點,今天一大早就起來趕場子了,這會兒終于來點能刺激他清醒的了。
“要不,賭一個?”
白斯硯看向他:“怎麼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