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姐讨論了一下兩周後的采訪事宜,白斯硯發了一條消息過來,正好讨論結束,甯露拿起來看了一眼。
王姐打趣道:“你男朋友?這麼黏人?”
甯露笑了一下:“王姐那我先走了。”
白斯硯的車停在不遠處,甯露上了車,接過他遞來的水,是溫熱的,甯露不是很愛喝水,經常都是渴得不行了才想起喝水,白斯硯知道她這習慣之後,都是直接把水裝好看着她喝。
一口溫熱的水下肚,又聽見他說:“顧惟峤那邊約了飯,想去麼?”
對于這個曾經的老闆,甯露的印象倒是挺深刻的,點了點頭。
到了地方,是甯露以前沒來過的地方,三層的小樓,匆匆走過一樓,音樂聲有些震耳,她看到了一些穿着名牌的男女,推杯換盞,調笑間互相擁吻。
視線移回來,二樓進口處,有兩個穿着西裝的人聚精會神的守着,顯然隻有某些特定的人才能進入,甯露的腳步有些退縮,倏的,身邊白斯硯拉起她的手。
“今兒讓你做一次狐狸。”突然将她推至身前,甯露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剛還嚴肅的兩人瞬間低頭,有些僵硬的臉揚起了笑容。
甯露回頭,看見白斯硯雙手插兜扯着笑,一副混不吝的樣子,反應過來他什麼意思了,她伸手拍了一下白斯硯:“那我打一次老虎好了。”
樓裡隔音很好,二樓清靜了很多,旁邊擺着一架鋼琴,琴聲宛轉悠揚,隻有少數人跳着舞,更多的是穿着體面的人在交談,和一樓簡直是天差地别,短短不過幾分鐘像是跨越了兩個世界。
推開門,裡面除了顧惟峤和旭繞還有兩個男的和兩個女生,其中一個女生是蔣嬌依,她們之前見過,互相點了一下頭,另外幾人甯露一次都沒見過,她垂了眼,隻越發地安靜。
此刻另一個女生坐在顧惟峤的懷裡,揚着笑,輕輕用指尖在他的唇上滑過。
顧惟峤也樂,含了一口酒對着周青芋吻了下去,她揚着頭,勾住他的脖子,深藍色綴着點點星光的美甲貼住了他脖頸,猶如冷蛇纏人,紅酒從兩人的唇邊緩緩溢出。
如此香豔的的一幕,除了甯露以外卻沒人多看一眼,旁邊旭繞打遊戲的罵聲也沒影響這兩人。
碗裡被放入一塊肉,甯露收回眼神,夾起來吃,肉質Q彈,不用多嚼,一會兒就咽下去了。
白斯硯夾了幾次,她吃幾次,甚至都有些半飽了,那邊兩人還親着呢,桌上的人都各幹各的,依舊沒人在意他們。
見她往顧惟峤那邊看了又看,白斯硯笑了兩聲:“你也想喝酒?”
甯露搖頭。
“你也想親?”白斯硯帶着笑問。
甯露頭搖得更快了,她隻是有些好奇,這兩人到底能親多久,照這個架勢下去,會不會缺氧。
白斯硯又往她碗裡夾菜:“多吃點,上次幫你擦藥,那麼點兒肉,你隻剩皮包骨了。”
甯露将菜放入嘴裡,憤憤地回:“才沒有。”
“哦,是我看錯了,等會兒再看一次?”白斯硯說。
聞言,甯露睨他一眼,像隻高冷的小貓,不情不願地給他一個眼神,白斯硯笑了。這是甯露最近發現的,他好像特别喜歡挑起她情緒上的波動。
上次在公司午休的時候,公司裡有單獨的休息室和休息區,一般她們都比較喜歡去休息區,能放松還能玩會兒遊戲。
但是那天白斯硯突然給他發消息,讓她去公司的休息室,她握着手機猜想是不是白斯硯來了,又覺得不太可能。
遲疑了一分鐘,還是握着手機去了,果然白斯硯就在裡面坐着,昏暗的光下,他穿着正裝,揉了揉眉眼,她見他穿正裝的次數不少,可第一次見他那麼規矩地穿着。
他剛開完兩個會,會議一結束就想見甯露,但是又不想讓她跑這麼遠,隻能自己來了。
感受到他的疲憊,甯露走過去,坐到沙發上幫他揉了揉太陽穴,“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白斯硯的父親最近身體好多了,但是卻像有意想交權一樣,給白斯硯安排了不少事情做,更是天南海北的飛。
他隻能忙中偷閑來找甯露,聞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白斯硯突然喉頭一緊,拉過甯露坐在他的腿上,直接吻了下去,狂厲又溫柔。
此刻差不多是午休結束的時間,甯露還能聽到同事經過門口的聲音,而她剛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到要鎖門。
心瞬間就被提起了,白斯硯卻吻得入迷,那股清質的味道灌入甯露的鼻腔,她用力推他,轉而力道卻越來越小。
“這裡面有人麼?”外面聲音響起。
差點就快沉迷的甯露立刻清醒過來,錘着白斯硯的胸口,示意他趕緊放開她,還是有用的,過了半分鐘,白斯硯在她唇上輕輕咬了一下,終于大發慈悲地松開了她,甯露坐在他腿上大口呼吸。
卻仍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門外的兩人還沒走。
“哪有人啊,你聽錯了吧,剛才睡糊塗了吧。”
“那好吧,可能是最近做方案熬得太晚了。”
“……”
聽着越來越遠的腳步聲,甯露這才放下心,惹得白斯硯直笑:“這麼害怕,”他擡起她的下巴,與她對視,“下次在所有人面前吻你,好不好?”
收回思緒,顧惟峤那邊也完事了,正和白斯硯幾人聊天呢。
旭繞放下手機:“欸,顧惟峤相親相得怎麼樣啊,是不是又被退回來了。”
顧惟峤人是個頂個的帥,就是愛玩,而且不僅他們整個圈子都知道,就連長輩都有所耳聞。
即便他家世頂好,但家中有女兒,特别是千般寵愛長大的,這樣的家庭想把女兒嫁給他的也沒多少,顧惟峤倒是巴不得這樣。
隻不過他的媽媽,白斯硯他們都叫她齊姨,齊姨倒是很揪心,三天兩頭地給他安排相親,某集團的女兒,某人物的妹妹。
顧惟峤倒是一個都不推脫,聽齊姨的話都去見,就是沒一個成的,沒聊幾句話,就覺得心煩,對方講話幹巴巴的,來回就是那幾句,他一會兒就沒了興趣,直接起身就走,更是讓對方覺得他失禮,不願考慮。
幹了一杯酒,顧惟峤才笑道:“我倒是無所謂,娶誰都一樣,反正都是我媽給我安排,她倒是要費心了,誰敢嫁給我啊。”
他伸手勾了勾周青芋的下巴,對上周青芋那隐在濃妝的眼神,他眼眸輕佻:“是不是?”
他也是在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