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農村人一樣。"
"嗯,這樣還行,起碼看着不像農村人。"
"你這樣的不容易懷孕。"
侮辱,/詛/咒/的話張口就來,如果不是當年的她太傻,換做現在的江小魚一定會質問她:"農村人怎麼了?你是哪裡人?你哪了不起讓你覺得自己很牛/逼/?你這麼牛/逼/一定不稀罕吃農村人種的米,種的菜,你都是自産自銷吃你自己拉的屎吧,不然說話怎麼會這麼臭。"
可惜前世的江小魚人在屋檐下,沒有能力反抗,不像如今重生回來的自己,那時的她沒有任何籌碼跟江慧玲對抗,還一直被顧念的那些根本不存在的親情困住了。
以至于江慧玲對她一切言語和行為上的侮辱跟打壓,都成功賺足了便宜。
在外人面前甚至表現出她江慧玲多好多大無畏,有情有義的替死去的哥哥照顧他唯一的女兒。
事實呢?就連房租江小魚也從未差過她的,雖然給的不多但好歹一個月都不差的給了江慧玲,平時的日用品,電話費也都是江小魚在支/付。逢年過節還要給江慧玲的女兒一家買東西送禮。
可在所有人心裡江小魚一直都欠江慧玲的,江小魚但凡有一個"不"字,那就是她忘恩負義,是她目無尊長,不顧親情,狼心狗肺。
這樣的生活直到她大學畢業後蘇漫漫來到A市,她以陪伴蘇漫漫而且公司比較遠為由終于搬出了那個魔窟。
才結束了暗無天日的四年。
至此以後處處謹小慎微,自卑成了烙印在她身上的符号。
那些人無恥的吸食着她的血,同時也試圖熄滅了她的光亮。
柔美的水仙一度蒙塵,直到她遇到了那個人。
想到那個人,江小魚的一身戾氣瞬間散了下去,她垂下眸子沉寂片刻。
這一世再不會發生那些事了,她不會再給江慧玲那麼對自己的機會。
江慧玲喝了口水,穩了穩情緒,不動聲色的淡然瞟了眼一人坐在旁邊那桌,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正優哉遊哉的盯着指甲看的江慧娴。
江慧娴感受到視線擡眼回望過去,看到是江慧玲時秀眸微凝輕挑了下眉梢,妝容精緻的姣好臉蛋上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别人怕是不知道,但她可太了解自己這個佛口蛇心的大姐了,慣會裝好人,實際上那心腸比誰都黑。
就拿剛才來說,明明是她自己生了不要臉的歪心思,卻偏要撺掇勾着沒心沒肺的老五出頭,就老五那傻樣搞不好這回就又讓人拿來當槍使了。
想到老五江慧敏,江慧娴忍不住納悶:今天倒是出息了,居然沒上當,硬是一句話都沒說?
轉頭認真看了後者一眼,這一看忍不住疑惑的蹙了下眉頭。
也不知道江慧敏是怎麼回事,嘴角破了不說,明明在屋裡還帶着副墨鏡,杵在那看着就怪異,但大家有重要事談,各有各的小心思,誰也沒那閑工夫關心今天自打過來就奇奇怪怪的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江慧敏。
至于江慧敏,昨天她剛跟自家老公鬧了不愉快,店周圍那些人更是看足了熱鬧。
回家後雖然已經冰敷,臉頰上消了腫,但眼下的淤青還沒散下去,嘴角也被打破了,她也沒臉再在店裡呆着了。
按理說她不去光等到月底收錢也是可以的,可偏偏這次夫妻倆大打出手的原因除了他又在外面胡搞外,正是丈夫見天去店裡搜刮錢财,這樣一來不說她哪怕見天在店裡看着能不能守住錢,就是單看自己平日裡累死累活最後也都是讓對方拿去吃/喝/嫖/賭/花了個底朝天她就憋屈的很。
昨晚她一夜沒睡,也想着幹脆破罐破摔,索性自己也在家呆着,反正有錢沒錢都一樣過,總比她一人拼命賺錢讓那天殺的出去快活好。
所以當江慧玲暗中給她使眼色,用手拽,甚至到最後不耐的遞話給她的時候她都沒有像以往一樣沖在前頭質問。
這次江慧敏是徹底打定了主意不管不顧了,不管一旁的江慧玲用幾乎能噴出血的眼神狠狠瞪着自己,拉開椅子往那一坐:"我都行,你要賣就賣吧我沒意見。"全程她隻丢下了這麼一句話就直接坐下不再多說一個字,也沒再多看今天一大早就着急給自己打電話,把她強拽來的人一眼。
門口原本就聚集了一堆看熱鬧的人,這其中不乏很多是聞訊趕來的。
昨天江家分店出售的消息已經傳遍Y市,有心思活絡的早就蹲着江小魚消息呢,江家現在店裡開家庭會議大家是不好進店參與的,可在店門口看熱鬧等待實機還是可以的。
見江慧敏放下這麼一句話,人群瞬間躍躍欲試了起來,大家都聽得明白,現在已經可以問價了,有感興趣的人就喊了:"江家那店給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