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傷員送去附近的醫館,好生安置,下次不要再異想天開了。”
顧長風說他引神女出動是異想天開,不僅神女沒見到反倒是把神獸招惹來,姜瀾黑了臉色,心不甘情不願地應了個“是。”
風舞傾作為傷員也是要被送去醫館醫治的,可她并不想走,賴上顧長風說:“你收留我吧。”
顧長風皺眉道:“你怎麼這麼不識擡舉?”他已經幫她化解一難了,免去她被治罪,竟還妄圖糾纏着他。
風舞傾從對話中能聽出顧長風身份比姜瀾大,她得罪了姜瀾,看出姜瀾是個心眼兒極度狹小之人,怕再找她麻煩,而且她還看出來了,顧長風身上戴着的那枚玉佩很非凡,是能夠幫她抵擋神獸襲擊的寶物。
萬一她這次傷好了,下次又被那神獸撞上了怎麼辦?不得又追着她跑呀?
顧長風看她視線一直盯着自己腰間那枚玉佩看,不知怎麼想的,鬼使神差解下那枚玉佩道:“既然你需要,送給你好了,拿去保命吧,别纏着我了。”
羨慕的東西轉瞬落到自己手間,風舞傾捧着那冰涼朱潤的玉佩,沒反應過來地“啊?”了一聲。
“不行,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還是還給你吧。”無功不受祿,她雖歆羨顧長風的玉佩,但與他僅僅初次見面,互不熟識,還沒到可以随随便便收他禮物的份上。
她做人還是有原則的。
顧長風沒理會,風舞傾等了會兒沒見他伸手來接,于是便把玉佩重新系回他的腰間了。
顧長風垂眸望着回來的玉佩,眸色深遠,不知想些什麼,徑自走遠了。
顧長風走了,風舞傾歎口氣,隻得往醫館的方向走,她還沒剛走兩步,頭一陣暈眩,渾身無力倒在了那裡。
再次醒來也不曉得是過了多久,風舞傾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皮子。
她眼皮很是浮腫,昏迷期間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夢見她有随身空間了,開了靈識,成為了一名修煉者。
當她徹底清醒後,才發覺是一場夢,現實裡她還受傷躺在床上呢,等等,這是誰的床?
風舞傾是村裡來的,家裡可沒有這麼好的條件,能睡在錦繡織成的緞子上,她趕緊從華床上起來,觀察周圍的陳設布景。
家具全部都是用名貴的紫檀木雕成,古樸大氣。
許是醒來的正是時候,殿外門開了,顧長風端着一碗藥走了進來。
他道:“醒了?”
風舞傾見是他走過來,木木地點點頭。
“那把這喝下去吧。”
“唔,”風舞傾聞着那難聞的藥味,捂着鼻子道:“這是什麼?”
“治療你内傷的藥,你被神獸白澤傷到五髒六腑的經脈了,所以才會忽然暈倒。”
“是嗎?”風舞傾不大懂,一聽是傷到經脈了,不敢怠慢地忍着苦喝了下去。
她被嗆得眼淚都咳了出來,顧長風給她遞了顆蜜餞。
蜜餞含入口,果然好很多,風舞傾回味着嗓子間的甜,朝顧長風說了聲謝。
顧長風反應平常,倒是掀擺坐在床邊的繡墩上。
他有話要問風舞傾,也正是有話問才選擇沒對她昏倒不聞不問的。
顧長風坐得有些近,風舞傾不敢直視他,身子往後退了退。
顧長風開門見山道:“神獸為什麼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