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她将要報名慈善院,以及來自何處,姓甚名誰,怎麼碰上神獸的,都說了一遍。
聽着風舞傾自報家門,顧長風辨别她言語中的真假。
在此期間,風舞傾又強調了一遍,“我是真的很想修道,我出身不好,不想種田了,而且那田根本不是塊好田,爹娘死得早,所謂的親戚都欺負我,給我分了塊很難種出果實的爛田。”
“雖然我很同情你,但你來錯地方了,慈善院也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麼慈善,況且……”
“況且什麼?”顧長風語說一半,突然賣關子,風舞傾急得好奇眨眼。
“況且你已經沒有丹田了,你要知道丹田對于一個修道者來說是最基礎的東西,沒有丹田便築不了基,怎麼跨入修煉的第一道大門呢?”
風舞傾吃驚道:“我的丹田呢?”
“沒了。”
“為何沒了?”
顧長風覺得長痛不如短痛,不瞞她說:“神獸震沒了。你本就是凡人之資,身體條件不行,能活下來便是奇迹,又怎能去奢求保住丹田?”
“可,可那也不能這麼一震,就震沒了啊?”風舞傾還是頭回聽到這麼離譜的事。
顧長風想起自己一路飛升中途墜落的事覺得沒什麼,聳聳肩道:“世事無常,修煉之路更是風雲莫測,前途難料。你沒能踏上修行之道,或許是上蒼不忍你受這份苦,不然像我一樣經曆輝煌又陷于黑暗,那才叫白忙活一場。”
風舞傾意外掩嘴道:“你是?”
“知道就好。”
風舞傾更迷惑了,與他說着,“但我在夢裡還夢見我是空間法師呢,有了自己的随身空間。”她想着有了随身空間,她就能種田了,餓不死。
顧長風平靜的臉總算泛起一絲波瀾,像是沒聽清似的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風舞傾膽子大起來,靠近他說:“我說我有随身空間啦~”
她本就是剛及笄的年齡,與顧長風成熟穩重的性子相比,襯得她更像小孩子,總有一絲玩鬧在舉手投足間。
顧長風瞥了她一眼。
風舞傾回憶起夢中的結印,試着照做了,沒想顧長風的玉佩有了感應。
原來他的玉佩就是一個随身空間,顧長風戴了二十多年倒是首次發現。
風舞傾驚訝着,“怎麼會是你的空間?”
玉佩上的鳳凰圖案開始脫離,逐漸化作真正的鳳凰顯現出來。
這就跟變戲法似的,剛才還是死物,現在說活就活了,風舞傾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
不過這隻鳳凰出來後并不是玉佩裡展翅的那樣,變成一隻小小的鳳雛。
它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娘親!”激動地喊着風舞傾。
風舞傾吓了一跳,捂上它的嘴。
小鳳凰要被憋死了,啄了她幾下,啄得風舞傾吃痛放開它後,看見顧長風道:“爹爹!”
下一秒它被顧長風倒提着,塞回了玉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