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煙和火花散去,大家才看清有一女子在地上躺着,“不省人事”。
“傾兒——”不等衆人反應發生了何事,便見某王爺撕心裂肺地沖出人群,抱起雙眼緊閉的風舞傾。
“這……”這下所有人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原來是出事故了,嚴真長老不小心把人家小姑娘打了,而且這小姑娘還是人家祁王殿下的,看祁王這珍視度,八成還不好辦。
于是大家皆連向嚴真長老投去你攤上事了的目光。
還擺着出招姿勢的嚴真長老從震驚中回神,一臉懵逼着,他不可思議地看看自己出招的掌心,又看看昏迷不醒被祁王抱在懷裡的風舞傾,完全沒打着人的印象。
他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看着她沖過來的。”
祁王從悲傷中擡頭,瞪他,“怎麼一回事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為什麼要打本王的傾兒?”
“啊?我打你的傾兒?”嚴真長老莫名其妙地攤手,急道:“我打你的傾兒幹什麼,我連你的傾兒是誰都不知道。”
“那她怎麼倒下了,怎麼叫都叫不醒。”某王爺說着給大家表演什麼叫作傷勢太重,怎麼搖都搖不醒懷中人的意識,甚至摸着風舞傾的臉龐泣聲道:“你們看,她的雙頰都變白了,失去往日健康的血色,連嘴唇也是,烏青發綠。”
衆人伸着頭往前一探,發現還真是,風舞傾呈現出一副脆弱蒼白的病态。
風舞傾内心道:“我那是吓得好麼,吓得失去了血色。”她擔心小鳳凰聽不懂她在說什麼,萬一會錯了意沒反應過來,她就升天了。
好在小鳳凰還是懂她的,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笨,謝天謝地撿回一條命,現在安然平穩地躺在顧長風的大腿上。
嚴真長老要懷疑自己了,問着前來看熱鬧的人,“我打中她了嗎?”
“打中了。”看熱鬧的人一個二個地點頭。
“你們怎麼知道我打中的?我自己都沒看見,你們看見了?”
“看見了。”又是一陣此起彼伏地點頭。
太子跟姬顔在一旁默默揣起袖兜,雙眼麻木。
他倆也在懷疑自己,各問着對方,“你看清楚了嗎?”
姬顔搖頭,“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再加上又是霧又是煙的,更看不清楚。”
“我也是,”姜瀾點頭,“我就看着嚴長老出手,往風舞傾跑來的方向,貌似是朝她打去的,然後就是稀裡嘩啦一陣間,兩方招式落了,她倒下了。”
“那就是打中了。”姬顔不确定地推測道。
姜瀾後怕道:“那要是打中了,會不會鬧出人命?”出了人命可不得了,搞不好狩獵都沒法進行下去了。
姬顔:“那要看風舞傾那人有多少功力了,功力高就死不了。”
姜瀾:“你覺得她有功力嗎?除非她功力比嚴真高才死不了。”
姬顔:“我目測沒有,我看她像沒功力。”
姜瀾跺腳,“那不就得了麼,你還說什麼死不了,必死無疑好麼!”
他氣得真想把風舞傾從皇叔懷裡搶過來鞭屍一頓,罵她掃把星,怎麼有她出現的地方總壞自己的好事。
那打死她的人可是嚴真啊,他請來的長老,助他一臂之力順利入天道院的長老,現下讓人家攤上人命,這不是給他添堵找事嗎?最頭疼的是,那死的還是他皇叔的人,兩頭都不能得罪。
太子姜瀾覺得他該逃了,默默退出去,盡量縮減自己的存在感,讓兩邊的人都别想起他。
祁王還在與嚴真對峙着,一邊說打了,一邊說沒打,不過說沒打的隻有嚴真一人在固執己見,說得多了,他也懷疑自己打了。
現在不是讨論誰打誰沒打的問題,而是風舞傾的生命問題,顧長風傳過太醫看過後,向皇帝姜昊千乞求道:“皇兄,我的人傷得不輕,還望皇兄替我做主。”
他跪都跪了,禮也行了拜了,頭更是沒少磕,不做主不行。
姜昊千正避着他,躲着跟百裡皇後壓低聲音吵架呢,吵她怎麼那麼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好端端地派人為難風舞傾做什麼,現在好了吧,弄巧成拙,害了人家嚴長老,讓人家攤上事了。
這風舞傾是個普通人還好,死了就死了,沒人管,可她偏偏是顧長風帶來的,打她就等于打了顧長風,不給個說法不行。
百裡皇後委屈道:“我怎知她會往嚴長老那裡跑,她分明就是想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