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臉黑了,風舞傾明顯能感覺到顧長風的眼神如芒在背。
她硬着頭皮道:“我可沒說過這種話。”
“是麼?”顧長風被她氣笑了,捉弄她道:“這麼說你是想與我貼近?”
“沒,我不想。”風舞傾慌忙搖頭。
“那就是有說過咯?”顧長風又是一陣不懷好意的語氣。
“不,沒有!”
就在風舞傾不知該怎麼辦時,小鳳凰解救了她又道:“還是别騷擾娘親了吧,每次你騷擾後,娘親都不開心,說要把你送走。”
這時顧長風才察覺小鳳凰說的不是他和風舞傾。
風舞傾也察覺了,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
她聽着顧長風套小鳳凰話道:“她要把我送哪兒去?”
小鳳凰:“哪兒?我不知道,就是說别再騷擾她了。”
“何為騷擾?”
“就是抱着親親,摟摟摸摸,睡覺覺。”
此話一出,顧長風不說話了,風舞傾也覺得氣氛尴尬起來。
不過她在顧長風的臉上并未瞅見一絲不自在,反倒看見他呆滞在那裡。
他腦海裡浮現出無數個晚上做的春夢,那個夢裡他不認識的兩人。
顧長風這樣子有點反常,風舞傾擔心的喚了喚他。
“你怎麼又跑神了?”直到将顧長風從思緒裡喚出來,風舞傾才忍不住嘟哝了一聲。
“又?”顧長風耳朵賊尖。
“是啊,第一次是在狩獵的時候你還記得麼,被兇獸圍攻你走神了,要不是白澤神獸救了你,你早死了。”這事提起來風舞傾還心有餘悸。
“白澤為什麼救我?”
這個問題風舞傾還沒想過,聞言愣住了。
“算了,開始吧。”
顧長風也不耽擱時間了,小鳳凰憂心聽着。
這次洗經伐髓倒是并未出現風險,可是顧長風的精力卻被榨幹了,躺在池邊一動也不想動。
風舞傾神清氣爽,感覺自己如脫胎換骨般。
她伸了個懶腰,幹勁兒十足,穿好衣服後才發現顧長風還泡在池邊。
“喂,起來了。”
沒有人回答她,風舞傾奇怪地走了過去。
靠近時傳來虛弱疲憊的呼吸聲,顧長風大半個身子泡在水中,浸濕的衣裳勾勒出他精瘦的身材,汗流浃背的,原來已經睡着了。
這種感覺風舞傾越看越像事後……内心不覺郁悶起來。
她求助着小鳳凰,“有法子把他送回去麼?”
小鳳凰搖搖頭說道:“爹爹太重,我用嘴叼不動。”
風舞傾無語的同時又一臉窘迫,最後不得已,把顧長風背回去了。
她怪他還是王爺麼,出門做事沒一個下人跟着的,實屬孤單影隻。
顧長風這一躺就是三四天,沒下床的日子活像女人做月子般,風舞傾被迫照顧他。
“你真的有那麼虛嗎?”這幾天風舞傾看他臉色蒼白得吓人,說話越來越費勁兒。
顧長風半靠在床頭深吸一口氣,“我呼吸都費力。”
風舞傾:“……”
“那你休息吧,我不找你說話了。”風舞傾把炖好的補品放下,準備離開了。
顧長風艱難地叫住她,“最近有看到太子他們在做什麼嗎?”
“太子?”風舞傾想了想,回答道:“沒看見他人,這幾天我忙着照顧你,沒關注太多。”
“他沒來學院嗎?”
“不知道,應該沒來吧,來了學院的姑娘們早就喧鬧開了。”
“姑娘們?”
“對啊,在我送你回來之後學院又招了一大批姑娘,說不能重男輕女,學院男子的數量太多了。”
顧長風奇怪地皺了皺眉頭。
“你要是想知道太子來沒來,我可以幫你去看看。”風舞傾體貼道。
顧長風考慮了會兒,覺得不妥,回絕了。
他倆才得罪姜瀾,姜瀾正在氣頭上,風舞傾一個人去沒他在身邊,保不準姜瀾會發什麼難。
而姜瀾此刻就在學院中,偷偷摸摸來的,與國師姬顔,嚴真長老三人關在屋子裡密謀事情。
姜瀾:“這段時間皇叔窩在寝殿不出來,也沒回王府,正是時候。”
姬顔:“他為何不回王府也不出來?”
姬顔覺得顧長風一向狡詐,敵不動太反常了,怕顧長風也在背着他們密謀什麼。
姜瀾:“那我哪知道。”
眼見着這兩人要讨論起顧長風,嚴真長老按奈不住道:“你們說的扳回一局的法子是什麼?”
“國師你說吧,國師出的主意。”姜瀾看向姬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