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這幾天顧長風一直沒有醒,風舞傾除了每天練功外,就剩來顧長風房間看他有沒有醒。
顧長風醒了也裝作沒醒,這幾天風舞傾看得頻繁,他想開溜辦點事情也不太方便,終于在有一天風舞傾沒時間來,顧長風溜出去了。
他先跑到顧家酒館找顧掌櫃,顧掌櫃看他這樣,病若小白花,驚叫道:“你是招惹了誰,敢把你打成這樣?”
“我,我自己打的。”顧長風虛弱道,躺在顧掌櫃的床上。
他讓顧掌櫃快給他恢複内傷的丹藥。
顧掌櫃無語給他了。
顧長風吃完覺得神清氣爽,身子爽利不少。
“你幹嘛要打自己?”
“苦肉計。”
顧掌櫃停頓了一會兒,思考,“你做給風舞傾看的?”
“哪裡,我是做給太子看的,他不是污蔑我?”
“哦,那你現在洗清嫌疑了?”
“嗯,洗清了,仙尊幫我洗清的。”
顧長風話裡有話,表情一副不屑,顧掌櫃覺得困惑,“看你表情好像并不感謝仙尊啊。”
“哼,我感謝他個毛毛!他沒害死我就不錯了!”顧長風難得語氣激動。
“仙尊咋了,不是幫你洗清嫌疑了嗎?”
“仙尊陰險卑鄙,想要我的命。”
“犯不着吧?”顧掌櫃有些不信,雖然很意外。
“我讓你查的事查了嗎?”
顧長風忽然轉變話題,顧掌櫃隻好先回答他這個問題。
“查了,我打聽到神女廟确實是仙尊向皇家提議建造的,就連裡面的神女像也是他親手雕刻的。”
“呵,怪不得那神女像栩栩如生呢,連五官處的細節都像真的一樣。 ”
顧掌櫃聽出一股子酸味,他不明白顧長風讓他查這些做什麼,問道:“仙尊建神女廟不是情理之中嗎?故人已去,建個廟緬懷一下,畢竟曾經愛過。”
“扯淡!他都不承認他去過神女廟,我說去燒香,他說他從未祭拜過。”
“哎呀,那是仙尊不好意思嘛,人人都知道他被神女退婚了,再說去拜祭神女豈不是顯得他老人家很沒出息。”
“他還教風舞傾修煉什麼仙族心法,讓我教風舞傾怎麼運功,結果我運了,差點沒經脈倒流暴斃而亡。”
“什麼?經脈倒流?難道仙尊教的是魔族心法?”
“不知道,總之他可算逮着這借口說我修煉的是魔族之道,說我才有問題!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推嗎?”
“那你有沒有想過,真的是你自己的問題?”顧掌櫃破天荒的沒有幫着顧長風說話,站到仙尊這一邊。
顧長風不可思議,口裡念着怎麼可能。
顧掌櫃猶豫一會兒,選擇說出實情。
“你以前修為倒退的時候,我幫你把脈看過,發現你經絡很奇怪,好似與常人不一般,有兩套脈絡似的。”
顧長風還是第一次聽說人有兩套脈絡,伸出手,挽起袖道:“你是不是把錯了,來,你再把一次看看。”
顧掌櫃顧慮般地把了,這次卻把不透道:“怎麼消失了?”
“呵,我就說你把錯了吧!”顧長風奚落。
顧掌櫃回想,卻是堅決認定自己沒把錯,就是因為記得很清楚,他才不敢告訴顧長風,一直瞞着。
顧長風不與他計較了,趕着去辦正經事。
“你傷得這麼嚴重還不好好休息,還要到哪去?”顧掌櫃見他下床收拾,按住他道。
“去核實另一件事情,我總覺得仙尊要害我。”
“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吧?”顧掌櫃挖苦了一句。
“我的直覺向來沒錯,好幾次我故意試探他,挖了個雙修的陷阱給他跳,他皆表現不自然,話裡話外漏洞百出,自相矛盾。”
顧掌櫃攔不住顧長風,塞了幾瓶治療受傷的藥後,放他走了。
顧長風偷進國師府找姬顔,姬顔看他進來吓了一跳。
“門你不走,來我房間做什麼?”顧長風好歹是王爺,姬顔就算不給好臉色,也因仙尊殺雞儆猴的事不敢随便動顧長風了。
顧長風嬉笑道:“沒有把我害死,你是不是很惆怅啊?吃不好睡不好。”
“犯賤!”姬顔沒好氣地罵了一句。
顧長風毫不在意,問着:“那天嚴真死了要說你什麼?”
“你,你管他要說什麼,他臨死前想誣陷我,對我懷恨在心,欲拉我下水。”
“是嗎?難道不是你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龌龊事?”
“胡說!我能做什麼龌龊事?”姬顔瞪眼。
顧長風想想道:“肯定這事跟仙尊有關,不然仙尊不會不讓嚴真說下去了。”
“原來那天你在裝昏!”
“你才知道啊。”顧長風像看傻子般看着姬顔,嫌他腦袋反應得也太慢了。
姬顔郁悶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