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偷懶。”
他先看了遍風舞傾自己練,記下招式後又與風舞傾對練,累了後歇下來問風舞傾,“你練了那麼久,修為增進如何了?”
風舞傾一臉苦色,搖搖頭,“不太樂觀,還沒到金丹期。”
那便是沒在體内結丹了。
修習一般分為先洗精伐髓打通經脈,然後彙天地萬物之氣,再築基,再體内結丹,再往上才是真正脫離凡胎,進入浩瀚漫長的修真期。
可以說結金丹是跨入真正修真界的門檻。
顧長風對于這個答案似乎預料之外又反覺情理之中,拍拍她道:“沒關系,我也是在正式準備進入金丹期時卡住了。”
“啊?原來我們都是被迫卡在門外啊。”
聽着風舞傾沮喪自嘲,顧長風又安慰她道:“金丹期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可我都修煉有些時日了,師父還說以我的資質飛升很快,我走的每一步都很順利,洗精伐髓是用聖湖水,彙天地靈氣是在師父靈力充裕的後山,再加上有你坑來的太子丹藥,我該結丹了。”
“但你丹田毀過一次不是?修煉這事本就很玄學,急也急不來,尚且放寬心吧。”
有了顧長風再三安撫,風舞傾逐漸沉下心來。她就是怕自己成效慢,無法快速強大自己擺脫師父,從而更好的保護顧長風罷了。
想他被青鸾欺負,風舞傾關心道:“這幾日你皇兄又宣你進宮了嗎?”
“宣了。”
風舞傾想想也是,不宣的話,她不理他,他又怎會賴在山上不走,可能祁王府早被宮裡派人翻遍了。
風舞傾眉頭郁結,顧長風卻不在意道:“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也算是救了我皇兄,護駕有功,青鸾那再威逼,他也要掂量掂量。”
風舞傾心口發悶,問着就沒有辦法麼。
“辦法是有,想讓我在青鸾眼中大打折扣,除非我不是雛了,整天沉迷女色,縱欲過度。”
風舞傾不太理解。
“他們陰陽派采陽補陰,采陰補陽,自是希望拿精氣足純潔有力的煉功,不幹淨的吸入的雜氣也多。”
這樣解釋風舞傾好像有些明白了。
她暗暗記下這個方法,心中大緻勾勒出一個主意。
*
是夜,顧長風又做夢
這次又回到了以前做過的夢,不過不是有關于神女和佑佑的。
他想一定是白日太勞累,還皮了流華仙尊的緣故,才導緻他把流華仙尊也代入了夢中。
夢還是同樣的内容,又是夢見那個叫佑佑的被人殺死在林中。
這夢之前驚懼過他,現下舊夢重提,他竟發現夢中要殺死佑佑的男人,出手招數竟與白天流華仙尊出手相同。
難道又是姬家公子麼……
顧長風醒來怅然,怪不得他白天與流華仙尊交手會失神恍惚。
“他一定知道佑佑是誰。”顧長風在口中默念。
第二天他便去了國師府,找姬顔。
姬顔看他又來了,傻眼。
他是不知道自己正被皇上滿城尋找嗎?還敢來他這裡。
姬顔想着要不要向宮中傳信,顧長風卻伸手找他要東西。
他莫名其妙道:“什麼?”
“幻顔和幻音丹。”
姬顔吓得打了一聲嗝。
他為自己順順氣,準備裝傻,然顧長風警告,“我能猜出是你,仙尊自然也能猜出,不如給我,反正我要去冒充,到時捉住了,也是我替你扛着。”
“這麼好?”姬顔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快拿出來吧!”顧長風不想與他廢話。
姬顔給他了,還想再說什麼,被顧長風料到打住道:“不用管青鸾那女人,吸星大法她會去找仙尊要。”
“那仙尊定會找我來毀了吸星大法。”
“那倒不會。”顧長風的口吻說得好像他就是仙尊似的。
姬顔為這個冷不丁冒出的詭異想法咂舌,不知自己為何會生出這想法。
他走神之際,聽着顧長風又交代,“你若提心吊膽吃不下睡不下,就把吸星大法交給我吧。”
姬顔如遭雷劈驚慌,他退後一步道:“你要幹什麼?”
他以為他要入魔道,顧長風懶得解釋道:“給不給?”
“給!”雖說驚慌,但這蕩手山芋他早就想甩手了,幾乎在顧長風再次逼問下沒有猶豫。
顧長風得了吸星大法臨走時随口問道:“你為何會姓姬?”
姬顔不清楚他為何問這個,沒多加考慮回道:“從我記事起就在天道院了,長老說我是仙族後裔的旁系。”不過他姓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姬雖說是仙族的姓,但支系和旁系太多,畢竟仙族最早得道飛升的那批都是凡人凡胎,通婚的很多,保留姓氏的也多。
早期的仙族跟人族沒什麼區别,混在一起,隻是後來與魔族征戰得了神族的援助便自诩高人一等分開了。
顧長風聽了姬顔的話沒說什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