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還為了配合他，默默墊起腳尖回應。

顧長風身子一頓，動作稍微放緩停滞了片刻複又繼續。

一吻作罷顧長風神色倒是如常，面上也端得平靜，隻有那雙黑沉不見底的雙眼出賣了他的情緒。

風舞傾如缺氧般喘了好大口氣，雙頰依舊酡紅着，如兩抹桃花點綴其中，襯得她比往日嬌妍有神采。

顧長風盯着她被自己潤濕透亮的唇瓣，如塗上一層口脂愈發鮮豔，淡淡替她擦去邊緣多餘的水漬道：“你到時扮上新娘妝一定好看。”

風舞傾未施粉黛，聞言呼吸一滞，她平複過來後拍掉顧長風的手道：“你又沒同意接納我，說這渾話幹什麼，還無緣無故地輕薄我。”

顧長風低頭悶笑，笑完後眼底眸色沉了沉，擡頭恢複清亮道：“如此我還不同意嗎？其實我在最開始的時候就同意了，不過那時你畏懼神女之威不敢接近我。”

風舞傾聽他提這麼早的事啪啪打臉，可她又覺得他說這事草率，便不當真道：“輕浮。”

“嗯，隻對你輕浮。”顧長風并沒有反駁。

風舞傾覺得她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情又瞬間躁動起來，變得很熱。

她嗔怪了一句，“都是你害的！”不知為何聽他講這種有關她的胡話會莫名覺得害羞不想見人。

她還是感覺身體好熱，後頸和額頭布滿細汗，浸濕裡面的衣衫。

顧長風心細如發，見她香汗淋漓不斷從鼻尖面上冒出來，用手背貼了貼她的額，也沒太發燙證明不是感染風寒，古怪地看她一眼。

他道：“你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麼，我又沒拿你怎麼樣。”

“我，我怎麼知道會這樣，我心跳得好快，不知要怎麼辦，方才還好好的。”風舞傾急得形容不出這種怪異的感覺，好像有什麼堵在肺腑要抒發出來。

她想宣洩，又不知要宣洩什麼，如何宣洩，凝着眉在原地跺腳亂轉以減輕這種感覺。

“你是不是有心疾，不能做太激動的事？”顧長風看她這般焦躁去扶她，拍着她的背為她順氣，幫她冷靜一些。

“沒，沒有哇。”風舞傾捂着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髒莫名其妙。

“那便什麼都不要想，放輕松點。”

風舞傾照着他的話在他懷中閉眼，盡量什麼都不去想，壓抑内心的想法，在此期間顧長風随意一瞥，瞥見風舞傾抓握他手臂的皓腕閃過一絲細縷的紅線。

他以為看錯了，定眼又看了看，确定是紅線無疑，正要求解，那忽明忽暗的紅線倒是不閃爍了，消失在風舞傾的血管肌理内。

這時他聽風舞傾睜眼道：“好了，不心慌了。”

聞此，顧長風對那無端冒出來的紅線諱莫如深。

他緊了緊懷裡的風舞傾攬着她腰身道：“我說的愛我正是此舉，你師父同意了嗎？”

風舞傾此刻像是消耗了許多體力，嗓音疲憊不堪，困倦着，“同意了，但他有條件。”

“他竟同意了麼？”顧長風詫異，随後又問道：“什麼條件？”

“他要你的玉佩和聖泉水。”風舞傾低聲道。

頭頂半天沒傳來顧長風的聲音，風舞傾仰起臉，擡眸望他，但隻望到他精緻的下颌望不到情緒，私自揣測道：“你若不想給便罷了，我知那是你母妃留給你最珍貴的東西，給了他就沒念想了。”

“可那也是神女的東西。”

風舞傾蹙眉，不太懂。

顧長風思索片刻歎口氣，“算了，給他吧，不給你我就無法在一起，我受夠了你師父杵在中間，希望他能拿着那兩樣東西滾得遠一些。”

風舞傾對于顧長風這麼讨厭地罵師父沉默不語。